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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各位,作為患者家屬,你們應該作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因為”
“因為什麼?你快說!”白崇文霍然轉身,拼命搖著這醫生的胳膊,搖得他全身骨頭都幾乎快要散架了。
“因為患者送院搶救之時已經休克,腦部嚴重缺氧,能夠安然渡過危險期、撿回一條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之大幸。”這醫生咬了咬牙,淡淡道,“至於他所得的這兩種症狀,屬於永久性的可能比較大,或許會陪伴他一輩子!”
聽完醫生說的這一番話,白崇文的心已完全沉入谷底。
所有人的心都已沉入谷底。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對整個白氏家族而言不能不說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打擊。
是什麼致使這個富甲一方的大家庭在一夜之間,遭受如此鉅變?
是上天的惡意安排,還是命運的無情捉弄?
“為什麼?”白崇文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潸然而下,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為什麼我兩年多前欠下的債,不是由我自己來償還,而是要在兩年多後,把帳算在我這可憐的弟弟身上?!”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開口回答他這個問題。
老天爺彷彿正在跟這個大家族玩著一個致命的遊戲,凡是參與了這個遊戲的人,如施玉容、白禮誠和白崇武,都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白氏家族在奉陽之所以有如此之大的財力、勢力、名聲和地位,並非全靠合法途徑和正當手段得來;在所有家族成員當中,做過投機倒把、造假走私生意的本已不在少數,而在發家致富之後為富不仁、作惡多端的則更是不乏其人。
善惡終有報。如果說這短短數日來發生的一連串怪事統統都是報應的話,那麼,下一個要遭報應的人會是誰?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在場許多白氏家族成員都不知不覺地低下了平時看起來要麼是高高在上、要麼是神氣活現、要麼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頭,心裡都很混亂,都很忐忑不安。
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要過到幾時才會終止?
正在大家都感到一籌莫展之際,竟然聽見白崇武又向白崇文問出了這樣一句:
“施主究竟是誰,何以不答我的問題?”
這句話問出口來,更讓大家覺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議。
白崇文又是渾身一震,眉頭緊蹙道:“我叫白崇文,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弟弟,你”
一語未了,已被白崇武大聲打斷道:“不不不,我是出家人,是個和尚和尚塵緣已了,沒有什麼親人,更沒有什麼兄弟!”
又是一句讓大家都一頭霧水、滿腹狐疑的話。這回連醫生都給嚇著了,喃喃道:“看來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而且病得還很不輕。”
大家聽聞都忍不住面面相覷,搖頭苦笑,有的甚至還笑出了聲音。只有白崇文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繼續和白崇文交談道:
“不,你不是和尚,你沒有出家。再說這裡是醫院,不是寺廟,而是你身上所穿的並非僧袍,你的頭髮也還長在你的腦袋上,並沒有剃光。”
“不不不”白崇武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矢口否認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和尚法號靜遠,從小剃渡為僧,師從慧明大師,住在奉陽東北。至於為何會躺在醫院、身上沒穿僧袍、腦袋沒有剃光,這些問題和尚也想知道答案,諸位施主有哪位知道,可否一一相告?和尚在此感激不盡,先行謝過。”
沒有,非但沒有人知道答案,而且在場眾人十個之中已有九個覺得剛才醫生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剩下一個覺得就算不是發了瘋也極有可能是中了邪。
但是白崇文卻仍舊沒有放棄幫助他這個唯一的親生弟弟恢復哪怕是隻有少許記憶的念頭。
“好。”他說,“既然你硬要自稱是個和尚,有個師父叫慧明,那麼我來問你,你們住在奉陽東北哪一間寺廟?寺廟裡有多少個和尚,當中誰是主持?”
“這個”白崇武頓時有點為之語塞,“這個我倒真的全給忘了,回答不上來。不過我離開寺院那麼久,一直沒有回去,慧明大師肯定會來找我回去的;而且他昨晚還託夢給我說,他很快就會來這裡的!”
他說話時樣子認真,態度正經,完全沒有一點存心撒謊騙人的意思。
可惜的是他的樣子越認真,態度越正經,大家就越會當他是個白痴,越會當他的話是無稽之談。
只有白崇文,他依然還在堅持,依然覺得事有蹊蹺,依然相信白崇武不會好端端地說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