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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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沒話找話道:“我哪有什麼大生意啊,天天混日子唄,倒是你,好不容易去了趟香港,給我講講那邊什麼樣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咱兄弟發了財也過去見見世面。”
秦麥與鐵莘兩人自記事便廝混在一起,這麼多年兩人分開的時間也不過是鐵莘當兵、秦麥上學的四年,鐵莘退伍後壓根連轉業單位都沒去,直接跑到北京投奔秦麥,秦麥可太瞭解自己這個兄弟了,就算鐵莘眼珠轉轉秦麥也能猜到他想什麼,看到鐵莘這副模樣便已經肯定他有事瞞著自己,心中又生氣又擔心,鐵莘這人有闖勁、也有毅力,唯獨膽子太大,脾氣又暴躁,最讓秦麥擔心被壞人利用,這些年要不是秦麥,只怕鐵莘一早就走了歪道。
秦麥也不把自己的惱怒表現出來,淡淡地說了兩句香港的景象和拍賣會的情形,聽到一副張大千的畫賣到一百五十萬港元,而一件北魏官窯蓮花樽竟然拍到了一千多萬,鐵莘的眼神就有點發直了,掰著又粗又黑的手指頭嘟囔起來:“一個小罐灌就他奶奶的一千多萬,這生意幹得!老子只要弄這麼一件兒,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啥事都不用操心了。”
秦麥冷笑:“現在是餓著你了還是凍著你了?廣廈千間只住一屋,良田萬頃一日三頓,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鐵莘眨了眨眼睛,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酒,哈著酒氣粗聲道:“就你小子清高,當初咱家要是有錢,你那個婆子能甩下你跑美利堅去?要是咱家有錢,老子我還用這麼起早貪黑地走街竄巷子淘騰破爛兒?當初咱要是有錢,老頭兒也不會”
望著臉紅脖子粗的鐵莘,秦麥心裡嘆了口氣,聲音也平緩了下來:“鐵子,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苦,可還有一句話聽秦麥提起秦父,鐵莘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仰頭望著棚頂,半晌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麥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知道。。”
“先吃飯!”秦麥打算鐵莘的話,舉起酒杯碰了下鐵莘舉在半空中的杯子,仰頭將杯中還剩一半的烈酒灌進了嗓子,咧了咧嘴笑道:“你小子半個多月沒回來可把我餓得夠嗆!沒錢我不怕,可沒你我肯定得餓死!”
鐵莘哪能聽不出秦麥話裡的意思,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就要交代:“麥子,這段時間我”
秦麥一皺眉頭,“都說先吃飯,你想好了,要是說,那一會兒你就告訴我,半點也不能隱瞞,要是不想說嘿嘿!”秦麥眯著眼睛冷笑了兩聲。
鐵莘一翻白眼,嘟囔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秦父自兩人小時便傳授以秦家祖傳武藝,可是資質、悟性的差距,讓兩個人同樣的路數也發生了高下之別,而秦麥還有一點特別:天生力氣奇大,十一二歲時便能夠將二百斤的石碾舉過頭頂,這些年來,鐵莘也的確沒少在秦麥拳頭下吃苦頭。
恐怕也只有鐵莘最清楚在秦麥這幅文質彬彬的外表下,那雙拳頭有多重,打在身上有多疼
接下來,秦麥隨口講了些在香港的見聞,把只能偶爾在電視上過眼癮的鐵莘聽的驚歎連連,嚮往無比。
吃過飯,兩人各託著個茶壺就上了露臺,舒服地坐在藤製的躺椅上,看著漫天繁星閃爍,涼風陣陣,四外靜謐,偶爾響起一兩聲蟲鳴給這夜晚添了幾分閒適的味道。
“麥子,我想家了。”良久後,鐵莘率先打破了安靜,低低說道。
秦麥知道他口中的家是說兩人的老家,更準確點說是秦麥的老家:蚌埠滁州琅琊山下。
其實秦麥對於家鄉的記憶十分模糊,文革伊始他便隨著秦父去了東北,那時他還不到十歲,關於家鄉更多的是模糊的景象中參雜著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他分不清那是記憶還是臆想出來的。
鐵莘的聲音有些失落,喃喃地低聲嘟囔道:“我有時候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咱家門口的那條清溪。。。。。。”
秦麥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一輪弦月在絲絲縷縷的雲層中穿梭,聽著鐵莘夢囈般的低語。
“麥子,我沒你那麼看得開。”鐵莘悠悠嘆了口氣,轉頭望向秦麥,眼中射出複雜的情緒“你和老爹都把錢財看的輕,可這些年難道你還沒受夠窮的苦嗎?”
秦麥心裡嘆息了一聲,他自然能體會鐵莘的感受,深深注視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鐵莘,淡淡地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不想你做什麼君子,可絕不會讓你走邪門歪道,以前最苦的日子我們都走過來了。。。。。。”
鐵莘的臉漲紅起來,猛地打斷秦麥,高聲叫道:“我就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在靜謐的夜空裡,突兀的叫嚷聲打破了祥和的氛圍,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