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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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她說走就走,毫不停留,心亂如麻的秦麥朝著已經奔出去十幾米的白拉叫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會知道的。。。。。。”白拉的聲音遠遠傳來,“不過你們一定不想知道。”最後一個字傳進眾人耳中的時候,一人二犬已經變成了黑點隱沒在他們來時的隧道口。
秦麥霍地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朝著白拉消失的方向吼道:“該怎麼與你聯絡?”,可耳邊除了一遍遍的迴音外,哪還有其他的聲音?
暴跳如雷的鐵莘朝白拉消失的方向揮舞著鐵管,瘋狂地大罵:“奶奶的!你就這麼走了?老子早晚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綁在這雪山頂上凍死你!老子要把你。。。。。。”
聽到鐵莘粗俗惡毒的語言,儘管眾人對白拉滿懷憎恨,卻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郝韻更是柳眉倒豎,鄙夷地啐道:“臭流氓!”
“她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四天。。。。。。我們該怎麼辦?”唐離走到秦麥身邊,臉色蒼白,無助地望向眉頭緊鎖的秦麥。
這時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彭施民輕輕咳嗽了一聲,“玉本寺離這裡不遠,紅柳林則在玉本寺下一處山溝裡。”
秦麥舔了舔嘴唇,苦笑道:“那該是尋找密碼字典的線索了,我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還有一個多小時,今天就將過去,也就是說四天的期限只剩下了三天,至於如何與白拉聯絡,秦麥到不擔心她找不到自己,畢竟他手裡還有個隨時可以利用的“傳話筒”,而白拉仰頭望月又讓他想起了一件頭疼無比的事來:月圓之日就要到了。
“究竟是你還是我呢?”坐在巨獒背上的白拉在進入隧道的瞬間喃喃說道,藏獒賓士如飛,卻極為平穩,儘管隧道漆黑無比,那獒犬卻能夠視如白晝,毫不減速地疾馳,片刻後矯健的藏獒便躍出了洞穴入口,劃出一條弧線,彷彿飛一般向山下奔去,好奇的罡風掠過,頑皮地掀起了白拉罩面的紗巾一角,驚鴻一瞥間,露出了小半面容,那弧度完美的尖尖下巴和白如玉石的肌膚在純淨如水的月色下是那麼的驚心動魄。
鐵莘酒壺裡已經空空如也,眾人只能手牽手艱難地摸索著走出了那條漆黑的隧道,打頭的鐵莘腦袋上不知道被撞腫了多少處,可能夠緊握著郝韻柔嫩細滑的小手卻讓他盼望著這隧道沒有盡頭才是最好。
六個人坐在發動的車子裡,卻沒有馬上離開,坐在溫暖的車裡,漸漸地渾身如針刺刀割般劇痛無比,手腳尤其敏感,唐離和郝韻雖然有棉衣遮寒,可腳上穿的卻是單鞋,幾乎被凍僵的身體乍遇暖流,那種痛苦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秦麥為唐離揉搓著手腳,生怕她被凍壞了四肢,鐵莘期期艾艾地要為郝韻活血,卻被疼得淚花四濺的郝韻一腳踹開。
“這裡離玉本寺多遠?”秦麥疼得直吸冷氣,望向痛哼連連的彭施民。
彭施民強忍劇痛搓著手,口齒不清地答道:“不遠。。。。。。可是,可是路很不好走,無法通車。”
慶幸的是幾個人體質強健,又年輕,活動了片刻後漸漸恢復了正常,不過讓秦麥擔心的是唐離雙頰兩抹不健康的暈紅卻越來越重,顯露出傷寒的前兆。
玉本寺位於瓊宗與吉松之間當惹雍錯旁一處內凹的山谷中,寺廟被建在半山坡的陡崖之下,遠遠望去就如同懸在空中一般,秦麥等人步行一處山溝時,東方的天邊一抹如劍光芒已經從連綿高山背後刺破了黑暗,沿著那條在懸崖峭壁上開鑿的窄道,眾人背貼千仞絕壁,面朝黑乎乎的千丈深谷,一步步向前挪動著,這可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這樣,一行人以龜速走過了兩道溝壑,迎著東昇的旭日那萬道霞光,眾人終於看到了恍如奇蹟的壯麗的玉本寺,在荒山石嶺中,紅白相間的寺牆如同陰雲密佈的天空射出的一線陽光,讓疲憊無比的眾人為之一振。
玉本寺是苯教最古老的寺廟,就連那些最虔誠的信徒和苯教的大德也說不清它建於何時,而在人煙稀少的藏北地區,這座寺廟的存在簡直是個奇蹟、是不可思議的、無法理解的存在。
“翻過這條溝,再下到溝底就能看到紅柳林了!”彭施民努力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深夜裡摸黑行走瓊宗與吉松間的這條路,並不比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安全多少,就連對這條路最為熟悉的玉本寺內的僧人也絕不會這麼做,稍一分神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走在最後的黃平身體最為衰弱,每一步都艱難無比,忍不住帶著哭腔叫苦道:“求求你們了,休息一下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