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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默唸起全書正文的第一段話——
我確信,我的體記憶體在著一個惡魔,它從人類創世紀之初就存在,在數萬年來吞噬了許多人的生命。
現在,它首先要吞噬的是——我的夢。
為了保護我的夢,以及世界上所有人的夢,我必須要完成這本書,以拯救那些正在被吞噬,和即將被吞噬掉夢境的可憐的人們。
在這本不合時宜的書裡,我將與自己體內的惡魔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將它暴露在陽光底下,以保全即將被毀滅了的夢境。同時,我還將把視野放到整個地球,不僅僅是這個巨大的空間,還有無限的時間。因為從人類乃至哺乳動物產生之時,夢境就已經存在,並隨著人類文明的起源和發展,而被我們的祖先不斷地描摹和分析。
然而,我們悲慘的祖先們,沒有一個能逃過惡魔的吞噬。
這就是夢境的毀滅的過程......
天哪,這是個不同凡響的絕妙開頭,從來沒有一本學術書能做到如此地步,就連最好看的小說恐怕也不過如此。可我為什麼從來沒聽說過《夢境的毀滅》呢?它絕對要比暢銷榜上的書更吸引讀者眼球。
我突然捧著書本陷入了沉思,在飛機上冥想的狀態,使我很快就昏昏欲睡了過去......
“我的體記憶體在著一個惡魔”
咒語般的聲音不斷迴盪在腦中,就這樣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荒村公寓,那棟被爬山虎包裹著老房子。漆黑的夜裡亮起一線微光,照亮了一雙誘人的眼睛——
“小枝!”
我掙扎著叫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還在飛機上,旁邊座位上的老太太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
原來只是一個夢,我抹去了額頭的汗珠,腦海裡小枝的臉龐又漸漸模糊了。
再看看時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飛機已接近上海的天空了。
那本書依然在我手中,是我前面讀到的那一頁。奇怪,我本來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在看了這本《夢境的毀滅》以後,卻很快像被催眠一樣進入了“夢境”。看來這本書應該改個名字,叫《夢境的誕生》或許更合適。
十幾分鍾後,我頂著耳膜的疼痛,隨飛機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
嘢!終於回家了。
剛下飛機我就開啟手機,再次撥打了蘇天平的電話,但那邊依然不接電話,聽著手機裡響個不停的鈴聲,彷彿是某個遙遠地方傳來的鐘聲。
一邊打手機一邊走出機場,仰頭看著上海陰冷的天空,一時竟不知向何處去了。
就在此刻,心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不行,不能再把她給牽扯進來了,再讓她經歷那樣的忐忑不安嗎?這對她來說不是太殘酷了嗎?可她也去過荒村,我們和蘇天平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打她的手機。鈴聲只響了兩下,就聽到一個柔和的年輕女聲。
現在你們可以猜到了,她就是春雨。
春雨也是半年前去荒村的四個大學生之一,她離開荒村不久之後就精神崩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後來又神奇地恢復了健康。所以,她和蘇天平一樣,都是荒村劫後餘生的倖存者。
但在短短几個月之後,她又經歷了一次更為不可思議的事件,成為了我的另一本書《地獄的第19層》的女主人公,已經有無數讀者透過那本書熟悉了春雨。
在手機裡,春雨聽到我的聲音很驚訝,她說因為我的小說的緣故,讓她成為了學校裡眾人關注的人物,甚至有不少人向她發來求愛簡訊,給她的生活添了不少煩惱。
我聽了好生慚愧,只能先向她道歉,再問起正事:“春雨,你現在還和蘇天平聯絡嗎?”
“蘇天平,你怎麼問起他了?”
“他可能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但我打他手機始終不接,你知道他現在住哪兒嗎?”
“我也很久沒和他聯絡了,但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你們學校還沒放寒假吧?下午兩點,我到你學校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找蘇天平。”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先掛了手機,便趕緊打的回家。
回到家放下行李,享受了片刻家裡的溫馨,又好好吃了頓午飯,才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但心裡的那根弦卻一直緊繃著。我的手機也沒閒著,又給蘇天平連打了幾個電話,但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下午兩點,我趕到S大學校門口,春雨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