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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下這份工作後,便推開一扇矮門,走進櫃檯裡,拿出許多樣本放在櫃檯上面。
“你想拍什麼樣的尺寸?結婚照通常是以25。5×30。5公分的尺寸最好。對了,除了新郎、新娘的照片,是不是還要和親朋好友合影留念?”
“不,這是隻有我們自家人才參加的婚禮,至於朋友大概只有五、六位,所以姊姊說,等客人都回去之後再拍結婚照,總之,我姊姊是個非常害羞、內向的人”
“哪裡,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直吉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等照片尺寸、加洗張數和是否裱背都定案之後,他便用算盤很快地算了所有的費用。
“啊!對了,這些錢”
女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
“這是訂金嗎?”
“是的。”
“對了,照片沖洗出來之後,要送到哪裡?”
“這個嘛照片什麼時候可以洗好?”
“嗯,今天是八月二十八號,所以九月三號以前應該可以完成。”
“九月三日那麼那天傍晚四點左右會有人來這裡拿照片,你放心好了。”
“好的,這是收據,請你收下。”
直吉也不管一旁的德兵衛拼命地向他使眼色,就把寫好的收據交給對方。
“到時候請拿著這張收據來取照片。還有,今天晚上九點,我在這兒恭候大駕。”
等到女人走出店門外,德兵衛立刻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奇怪,那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提起任何人的名字”
直吉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3、結婚照片
“這麼說,那天晚上有人來帶路嘍?”
由於直吉沉默了一會兒,金田一耕助忍不住催促地問。
“是的,有人來帶路,而且還是新郎本人。哈哈哈!”
直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新郎自己來帶路?”
“原先我也不認為這個人就是新郎,只以為他是新郎的親戚。對了,那天晚上外面就像打翻墨汁般的漆黑,所以,帶路的男人還特別帶著手電筒來。”
金田一耕助靜靜地聽直吉說下去。
“那男人拿著皮包走在我的前面,不知在嘀咕些什麼,有時候還會高聲大笑,有如喝醉酒一般。不過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會暗中搞鬼的人,所以我也就安心了。”
“你們一路上沒有交談嗎?”
“沒有,我開口問了兩、三次話,可是他卻很不耐煩地吼道:‘囉嗦!吵死人了!’。再說,你看看他這個長相”
直吉一邊指著照片裡的新郎,一邊格格地笑著說:
“我要是把他惹火了,難保不會被揍得鼻青臉腫。因此我只好跟他賠不是,然後識相地閉上嘴巴。對了,金田一先生!”
“什麼?”
“我可是生於高輪、長於高輪的人,小時候幾乎跑遍了這一帶,高輪沒有一個地方我不熟悉。但是昭和二十四年春天,我從西伯利亞戰場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帶整個都變了。”
“哦,你是從西伯利亞回來的?”
“是的,我跟我爸努力了四年,才把本條相館恢復到現在的光景,儘管如此,現在的照相館依然不及我們以前照相館的一半大。
不過,水泥建築的確堅固多了,像附近房舍的牆壁全都是搖搖欲墜,而且到處都有燒焦的痕跡。我試著在高輪附近走一遭,沒想到以前的風貌完全不見了,我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哪裡。
二十八日那天晚上也是一樣,四周黑得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雖然到處都有路燈,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老實說我當時很害怕,不過那位小姐既然說走路只要十五、二十分鐘就可以到,我也只好儘量忍耐,結果到了目的地之後,我才發覺那是我認得的地方。”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是的,那是醫院坡。”
“醫院坡?”
“以前這地方本來有一個正式的名稱,但是明治中期時,這裡蓋了一間大醫院,所以人們便把這裡叫做醫院坡。你曾經聽過法眼綜合醫院嗎?”
“法眼綜合醫院?我曾經聽過這個名字,它好像是一家很有名的醫院嘛!”
金田一耕助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其實金田一耕助根本不是一個行為舉止拘謹、嚴肅的人,只是為了不讓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照相館小開看扁,所以才佯裝出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