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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道理?”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死了不一定是罪過,活著也不一定快活。人活一世,其實都是在還債。或許郝大炮罪孽很深,但是,你真的覺得一刀殺了他,就可以還清他的債了麼?不夠的,還遠遠不夠的,他這樣的人,就是要他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受盡折磨,最後太痛苦和淒涼中死去,方才是還債,你明白麼?死,有時候反而是一種解脫,一了百了了,這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爺爺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道。進化風暴
聽到爺爺的話,我皺眉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點點頭道:“那好吧,您老什麼時候給趙紅霞消怨?我也要去看看,順便在她墳頭上上柱香。”
“就這幾天吧,等到郝大炮回來了,就可以消怨了。”爺爺對我說道。
“那徐家的事情呢?”我看著爺爺問道。
“一起消,徐家的那陰氣本身就是趙紅霞帶來的,把趙紅霞的怨氣消了,那陰氣應該也就走了。”爺爺說道。
聽到爺爺的話,我點點頭,但是與此同時又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遠遠不會這麼簡單。
“你昨夜有點嚇著了,現在有點發燒,好好睡一覺,明天先回學校上學吧,消怨一般都是晚上,到時候我準備好了,自然會叫你。”爺爺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整個人的狀態感覺的確很糟糕,不覺是閉上眼睛,再次躺了下來,準備繼續睡一覺。
見到我躺下了,爺爺這才起身出去了,然後又讓母親給我拿了退燒藥,端了一碗湯進來。
我吃了藥,把湯喝完,感覺心裡暖和了一些,但是卻更加睏倦,倒下頭,不多時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開始的時候,睡得很香,但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到了晚上,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進來,院子裡的樹葉嘩啦啦地響,然後就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窗戶外面看著我。
頓時,我感覺身上一陣的冰涼,無形中似乎有一隻人手在我的身上顫巍巍地摸索著。
我想要扭頭去看窗外的那個人影,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壓根就不聽使喚,只能是那麼怔怔地躺著,想要張開眼,卻也發現眼皮千斤重一般,壓根就抬不起來。
爾後我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腦海裡無數的詭異畫面不停地輪轉,一會兒是細雨沙沙,朝陽浸染下的紫槐花,一會兒又是漆黑的松樹林立,靜靜吊著的女人,一會兒又是數匹快馬奔騰,不時傳來悽慘的呼喊聲和槍聲,最後的時候,卻是一片幽黑的水影,一個挺著圓鼓鼓肚皮的孕婦,靜靜地在水上漂著血脈奔騰
光影流轉,陰風不散,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推了一下,猛然醒過來,才發現是母親來叫我吃完飯。
我揉揉眼,迷迷糊糊地下床來,感覺頭重腳輕,似乎還沒有退燒。
“好些了麼?”母親看著我問道。
“不知道,還是頭暈,渾身痠疼,”我皺著眉頭,感覺有些痛苦。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吃點藥,實在不行的話,我也給你叫叫,估計真的是被嚇到了。”母親滿心關切地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出去吃飯,卻發現爺爺並不在,於是問爸媽爺爺去哪裡了,怎麼不來家吃晚飯,結果爸媽說爺爺趕去醫院看郝大炮去了,估計要在那邊過夜,還說要是他不去的話,郝大炮的命要保不住。
聽到這話,我有些明白爺爺做什麼去了,身上沒多少力氣,也懶得去管了,起身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飯碗,坐下來準備吃飯,卻不想一低頭的時候,赫然看到母親居然穿著一件大紅的衣服。
我心裡一震,猛然抬頭向上看去,卻赫然發現此時站在桌子對面的人哪裡還是母親?那分明就是趙紅霞,她的臉色素白,彷彿敷了一層厚厚白粉,這會子正眯眼看著我笑呢。
我“啊呀”一聲怪叫,手一哆嗦,把飯碗打翻了,滾燙的熱湯立時淋了我一身,燙得直接蹦了起來,滿屋子亂跳,然後再一看桌子對面,卻才發現母親正滿臉愕然地看著我,隨即跑過來,扯著一條毛巾,一邊幫我擦著身上的熱湯,一邊責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把湯碗都打翻了。
我滿心的無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心神不寧地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了,這才滿心忐忑地在桌邊坐下來,準備繼續吃飯,然後一邊吃飯,一邊聽到外面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那邊走路一邊,不覺是看著爸媽問道:“院子裡誰啊?怎麼老是走來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