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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上床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一點都不安寧,無形中總感覺有人在我床邊晃動,似乎是想要和我說話一樣。
後來好容易睡深沉了,結果又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裡我居然看到陳玉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塗著紅指甲蓋,在牆上爬著,然後她一開始臉對著牆,五指呈爪狀,把白灰牆抓得嘎吱嘎吱響,整個人如同壁虎一般扭動著,然後一點點靠近我的床,而我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著她,一動都動不了。
她從頂上爬下來,長長的頭髮倒垂著,不停地晃盪著,最後她的頭髮一直落到了我的臉上,騷弄地我癢癢的,然後就見到她突然一抬頭,立時現出了一張青紫色的腫臉,那臉上的兩隻眼睛圓圓地大張著,血紅的嘴唇裡面,一條舌頭伸在外面,鬆垮垮地垂了下來,舌尖上帶著水滴,幾乎就要舔到我的臉上了。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不敢與那眼睛對視,卻不想耳邊竟是傳來了一陣溼涼的觸覺,隨即側首一看,方才發現她的舌頭正在貼著我的耳朵晃盪著。
這個狀況讓我一驚,下意識地掙扎著,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竟是傳來了一陣低沉沙啞的響聲。
“謝謝——謝謝啦——”她居然謝我,然後,她說完話之後,身影瞬間就消失了,而我則是感覺自己似乎處身一片黑暗的虛空之中,一時間頭暈目眩,最終意識越來越模糊,徹底失去了知覺。
清晨,天色還矇矇亮的時候,我就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隨即我跳下床,打水洗臉,然後迎著葳蕤的晨光就出發了。
一路往學校外面走,先是到了孤兒院門口,發現孤兒院的大門緊閉著,大家都還沒有起床。
見到這個狀況,我皺皺眉頭,繼續往前走,再次來到了陳玉的小房子外面,然後一看之下,不由有些愕然,那小房子裡面居然亮著燈,似乎裡面有人!
我連忙上前敲門,房門很快就被開啟了,然後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季北川。我和系統穿越的日子
看到我,季北川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把手裡的一張皺巴巴的白紙藏到了衣兜裡面,然後一邊放我進屋,一邊低聲對我道:“你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走進房間裡面,發現陳玉已經不在了,問了一下季北川,才知道昨天夜裡,陳玉就已經被胡大爺他們運去殯儀館了,聽說今天可能就要火化。
“我也要去的,爺爺不讓我去,說我火氣弱,容易被衝撞。”季北川說道。
“那你怎麼沒回孤兒院?”我看著她問道。
“時間太晚了,怕吵到弟弟他們,就在這裡坐了一晚上,準備天亮再回去的。”季北川看著我說道。
“哦?”聽到她的話,我看看她道:“你不怕?”
其實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些苛責的味道,畢竟她也應該明白我現在對她的看法。
果不其然,聽到我的話,她看了看我,滿臉內疚地在桌邊坐了下來,對我道:“她是我娘,我不怕。”
“昨晚你進來的時候,她還沒有死,對不對?!”我皺眉看著她問道,神情有些激動。內心深處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又希望她給我一個否定的回答。
聽到我的話,季北川渾身一震,隨即緊皺著眉頭,有些執拗地抬頭看著我道:“對。”
“你為什麼那麼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狠毒?!那是你娘,再怎麼不好,也是你娘,你知不知道?!”我有些憤怒地看著她問道。
聽到我的話,季北川依舊是非常鎮定地看著我,似乎絲毫不為自己的所為感到自責,片刻之後卻是對我道:“你不知道,是她求我的。”
“什麼意思?”聽到這話,我有些愕然地看著她問道。
聽到我的話,季北川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著外面朦朧的天色道:“中午你把她罵了,我後來擔心她出事情,又折回來檢視她的情況,然後她才和我說了實話。”
“什麼實話?”我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她這麼多年,不是去打工了,她是坐牢去了,”季北川說到這裡,小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爸爸是她殺的。”獸以食為天
“什,什麼?”季北川的話讓我瞬間額頭劈下一道閃電,敢情說,陳玉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是在坐牢,而她坐牢,則是因為她把她老公殺掉的原因?
可是,這又和她自殺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我心裡有些迷惑,也有些糾結,看著季北川單薄的背影,總感覺這個女孩,小小的年紀,心裡承受的事情,實在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