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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的茅屋裡與吳楚山人分手後,兩天來,自己馬不停蹄的穿行於雨林間,終於趕到了果敢,而吳楚山人則經由美斯樂取道西雙版納回國。
從左側小門步入廟內,面前是一座石砌的四方天井,白牆在東,山門在西,南北兩側是瓦木結構的廂房,山門正中懸掛著金字木刻“保國佑民”的橫匾,善男信女們湧進湧出,十分的熱鬧。院子正中有一個石制大香爐,煙火繚繞,十餘個善男信女正在虔誠的頂禮膜拜。大殿內傳來法師的敲魚誦經聲,人頭攢動,前擁後擠,如波如詩,如浪如潮。
寒生的目光越過跪拜著的信徒頭頂,鎖定了那個穿黃色袈裟正在誦經的白眉老僧,此人正是鰲老。果敢老街上的鄉民都知道這個相貌奇特的白髮白眉白鬚老頭,所以不費勁兒的就打聽到了,他今天一定會在祈福法會上出現。
鰲老深通釋儒道學說和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在緬共黨內是一個鬼才,這次成功的暗殺了緬甸政府軍的波儂將軍,並巧妙地嫁禍給國軍93師,導致敵方軍事聯盟的瓦解,消弭了迫在眉睫的戰爭威脅,為此,8。19部門受到了緬共政治局的褒獎。有關黃明月的情況,屬於8。19部門的絕密,除德欽副主席之外,任何人都不清楚,只知道是鰲老手下的一個神秘的殺手所為。
寒生站在殿外的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一個荷槍的人民軍士兵走進了大殿裡,繞過頂禮膜拜的信徒們,來到了鰲老的身旁,俯身耳語了一陣。網鰲老聞言臉色驟變,默默地站起身來,拄著手杖,跟隨著軍士離開了香菸繚繞的大殿,一瘸一拐的穿過老街上喧鬧的人流,直奔西山而去。
寒生低著頭,遠遠的尾隨著。
鰲老一言不發的在前面走著,那個士兵挎著支五六式衝鋒槍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走過一道山樑後,小路盡頭是一座千仞峭,陡崖下有一道長長的石隙,鰲老和士兵的身影一晃便鑽進了石縫內。
寒生來到石壁前,探頭瞧了瞧,內裡光線黯淡,不知有多深,他稍等片刻,待鰲老他們遠去後,身子一側也鑽了進去。
石壁“一線天”的盡頭豁然開朗,眼前是一條開滿了罌粟花的山谷,谷內十分幽靜,有成群的杏黃色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著,遠遠的瞥見鰲老和那士兵立於一片斷垣廢墟前,空氣中飄來一陣煙火的焦味兒。
鰲老臉色鐵青,沉默了許久,悵然嘆道:“米囊婆婆畢竟是世外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鰲老自愧弗如啊”
“鰲老,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四處追尋。”士兵問道。
鰲老搖了搖頭,道:“米囊婆婆燒屋匿行,不想留下蹤跡,那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
寒生感覺此處荒僻,可以下手了,於是蠅眼突睜,身形晃動,轉瞬來到了兩人的身旁,先是劈手奪下了那名軍士的衝鋒槍,然後穩穩當當的站在了鰲老的面前。
“是你”鰲老大吃一驚,他認出了面前之人便是雨林中遇到的那位武功怪異的青年高手。
那位士兵眨了眨眼睛,尋思著自己肩上的槍怎麼好端端的跑到人家手裡去了呢?
寒生淡淡說道:“鰲老,你捉了一隻大鸚鵡,是麼?”
鰲老點點頭,承認道:“不錯,老夫是捉到過一隻會說人話的藍羽毛鸚鵡,可是後來跑掉了。”
“同鸚鵡在一起的,是否還有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子?”寒生追問道。
“嘿嘿,老夫為什麼要告訴你?”鰲老奸笑了兩聲。
寒生“嘩啦”一聲拉動槍栓,子彈上了膛,槍口對準了鰲老,冷冷的說道:“你我素不相識,不說實話那就對不起了”
“是有,有個男孩子,名字叫對了,叫‘小小’。”鰲老額頭上沁出了冷汗,趕緊說道。
“那孩子呢?”寒生追問道。
鰲老回答道:“孩子被米囊婆婆帶走了。”
“誰是米囊婆婆?”寒生疑問道。
“米囊婆婆是一位世外高人,喏,這就是她住的地方。”鰲老指了指仍舊散發著煙火氣味兒的木屋廢墟,說道。
寒生上前走了兩步,用槍管挑開了一堆燒焦了的茅草,露出了底下的一具青黑色的棺材。
“祝由靈棺!”寒生大吃一驚。
原來是客家嬤嬤
寒生心中愕然,上次自己與不化骨茅一噬大鬧苗栗南莊,小才華偷走了那瓶汗青,陰人黃建國趁機吸食了客家嬤嬤的丈夫李地水,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如今才華落入客家嬤嬤的手裡,不知道會怎樣
“米囊婆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