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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一二歲的光頭小男孩興沖沖的跑來,嘴裡叫道:“妮子”
“有良哥。”妮子驚訝的望著他。
有良手裡捧著五六個紅皮雞蛋交給了貨郎,高興的對妮子說道:“俺娘叫我換點糖塊給妮子吃。”
妮子開心的接過一把花花綠綠紙包的水果糖,剝開了一粒放入嘴裡,甜絲絲的,好吃極了,她感激的望著有良
“咦,這是什麼?”有良的目光落在了貨郎的筐簍上,那裡貼著一張紙,上面是幅圖畫,一個老和尚在閉目打坐,相貌與一渡法師很相似,旁邊寫著一行字:風陵寺一渡法師涅槃超度法會於農曆三月十六日在潼關佛崖寺舉行,誠邀沿途俗家居士赴會。
“是一渡師父!”有良吃驚的說道。
“小孩兒,你認得畫上的這個老和尚?”貨郎雙目注視著有良,疑惑的問道。
“大叔,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有良指著“涅槃”二字問道。
“哦,‘涅槃’就是死了。”貨郎解釋說道。
“師父死了?”有良驚呆了,口中喃喃道,“不會的,師父是不可能死的”
“小孩兒,你們是這個村的麼?”貨郎和藹的問道。
“妮子,我們走。”有良拉著妮子迅速的跑開了。
“嗯,終於找到了。”貨郎望著他倆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夜,月白風清,黃河兩岸籠罩在一片淡淡的白霧之中,凹裡村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四下裡一片寂寥,惟有蟲鳴聲不絕於耳,平添了幾分靜謐。
月光下,有兩個黑影沿著桃樹林翻過一座小山包,來到了一戶簡陋的農舍前,這三間房就是有良的家。
此二人身著一襲黑衣,足蹬高腰軟底黃色球鞋,伏在老榆樹的後面,靜靜地觀察著,其中一人便是白天來過村裡的那位中年貨郎。
貨郎點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於是二人各自掏出了一副白色的口罩戴上,然後躡手躡腳的摸上前去。
黑衣人拔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塞進兩扇門中間的縫隙裡,一點點的撥開了門閂。貨郎掏出一支縫紉機小油壺,將潤滑油灌入了兩個門軸內,然後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木門,
進門便是灶間,東西各有一個間房,兩人分別將耳朵貼在東西廂房的門板上。東廂房裡發出的鼾宣告顯是大人的,而且間或有一兩聲粗悶的咳嗽,黑衣人搖了搖頭,這間不是孩子們睡的。
“吱嘎”一聲輕微的門響,兩人邁步進了西廂房,藉著窗欞透進來的朦朧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有兩個孩子睡在了土炕上。
貨郎認準了長頭髮的妮子,猛然下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用力將其從被窩裡拽出,夾在了腋下轉身出門
睡夢中的妮子突然驚醒,驚恐的想喊叫,無奈嘴巴已被捂緊,只能發出“嗯嗯嗯”的呻吟聲,兩隻小腳在空中亂蹬。在出西廂房門時,她的雙腳踹在了門板上,發出“啪嚓,喀喇”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尤為響亮。
“是誰?”東屋裡有男人邊咳嗽邊問道,同時下地來準備看個究竟,他是有良那得了肺病的父親。
“你們幹什麼!”有良父親推門看見黑衣人正在擄走妮子,不由得大吃一驚道。
黑衣人目光迅速的一掃,貨郎點點頭。
但見白光一閃,黑衣人手中鋒利的匕首刺入了有良爹的胸膛,隨即手腕一擰,拔出刀來,鮮血隨即噴射而出,濺了他一身,“噗通”一聲,有良爹倒斃在了門檻上。
“他爹,你怎麼了”隨著一聲驚呼,有良娘哆哆嗦嗦的下地,步履蹣跚的走出來。
那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猱身上前匕首直刺,“噗”的一聲,利刃沒入了有良孃的腹中。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孩子,快跑”有良娘雙手死死的掐住黑衣人持刀的手腕,發出了最後的呼喊聲。
“娘!”有良剎那間驚醒,翻身跳下地,猛撲了出來。
貨郎飛起一腳,踹在了有良的前胸上,將他凌空踢飛,後腦勺倒撞在了門框上,“砰”的一聲,有良登時昏死了過去。
“點把火,燒了這屋子。”貨郎夾著妮子,急促的吩咐道。
黑衣人踹開有良娘,從懷裡摸出只打火機,湊在了灶間的柴垛上點燃了乾草,火苗瞬間竄起,濃煙滾滾。
有良爹噴濺出來的鮮血,順著貨郎的指縫流淌進了妮子的唇邊,妮子費力的舔了舔,鹹鹹的,滑滑的,腥腥的
溫熱的血液終於引起了妮子體內血蚤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