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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時衰智又窮,兵微將寡絕英雄。
未去聊城擒偽主,先於此地捉東宮。
建德將丞基押禁陷車,釘上枷扭,復領軍士直抵聊城下,四面圍繞,水洩不通。原來聊城皆是李密人馬守住,當日夏兵正在攻打,忽然擁出一員大將,面如重棗,目若朗星,狼腰虎背,黑麵黃髯。河東人也,姓王名薄,乃徐世績心腹手將,直扣建德馬前,告曰:“臣是魏公部下右武侯大將軍徐世績手將王薄是也。先奉主將之令,改名殷大用,領兵三千,詐為海賊應募。化及官拜都虞候之職,留兵守城,使吾保駕。前日藥浸井泉,毒其一城軍士病倒,皆不能起。臣今洞開四門,監守化及所居之處,迎入大王之師,皆吾徐將軍[之功]也。今城門已開,請王入內,臣今於此辭別矣。”建德曰:“汝欲何往?”薄曰:“帶引人馬回清淇宮,以復徐將軍之命。”建德曰:“今聊城之破,皆賴將軍之力,卿當延留數日,待朕犒勞,回還未遲。”薄曰:“徐將軍號令嚴肅,不敢失期。曾吩咐來:城破之日,疾當領兵便回,毋得在此遷延,貪功邀賞。臣只聽徐將軍之嚴令,不敢受大王之恩惠也。”建德喟然嘆曰:“朕觀王薄為人真大丈夫,只此便知徐世績之為主帥,甚嚴法度可知矣。”王薄辭去已遠,只見大開城門,夏兵一擁而入。將士慌忙無措,皆被生擒。化及走奔南門,被守城士卒捉獲。建德遣人守護宮闕庫藏,不許軍人劫掠百姓。大兵屯紮城外,遂給榜文,曉諭六軍。榜曰:夏主御駕征討,化及被擒,今示將士人等:若無符節,毋得擅入城中,不許妄殺無辜,搶擄百姓,拆壞民居,砍伐樹木,番掘墳家,姦淫婦女,強買強賣。有違此軍令者,一人犯罪,全族皆誅。右榜曉諭通知。
卻說楊義臣會合凌敬之兵,皆到劉黑闥處,悉將智及營中所得軍資皆交黑闥收管。義臣告黑闥曰:“今將軍困智及於垓心,所圍之兵俱是隋朝好人,特因煬帝無道,久戀於外,江都絕糧,將士思歸,以此智及窺見眾心,推立化及,遂行弒逆,實與眾無干礙。若肯體天之道,將重圍開一條路,曉諭眾兵,令其自散,回還關中,見其老少。眾兵一散,以孤智及之勢,不待擒而自縛矣。”黑闥從之。
總批:智及、士覽俱已被擒,而夏兵復南北進發,軍聲何其大振。
曹旦手持重簡,而鐵臂輕施,遂落司馬雄之頭。卒之五騎交鋒,而許陣人馬之亡無遺類矣。東宮先縛,而偽主隨獲,快哉。
隋唐兩朝志傳
第三十回 楊義臣遺書睡榻
次日,黑闥使副將高雅賢傳令,列開西角一路,兩邊刀槍劍戟擺列成行,四下使人告士卒曰:“今聊城已破,化及被擒,汝等家屬皆在關中,或欲回見父母妻子,或願投降夏國,以立功名,悉去兵器,皆從西門而出。若願隨逆賊死於此者,聽其自便。”圍陣中一呼,但[見]士卒拋戈棄甲,皆望西門而走。
高雅賢坐於圍外,逐名放出。其西回關中者,另下一營,待奏過夏主,令人馬護送。願投夏國者,另下一營,錄其名職,奏聞擢用。比及黃昏左側,圍中士卒離散殆盡。
智及見了,仰天哭曰:“此實天亡我也!”昏絕於地。眾軍擁進,將智及捆縛,遂用檻車陷了。黑闥正在催兵前進聊城,忽人來報:聊城已破,化及丞基俱已被擒。黑闥大喜,於是即令排下慶賀筵席,邀請義臣、凌敬、高雅賢數人共飲。酒行數巡,黑闥告眾曰:“今日天賜成功,幸滅化及,明日同諸公引著大兵進入聊城,以見夏主。”當下眾將辭歸軍幕。比及次早,天色微明,只見小校來報:昨夜不見了楊太僕並其家伴。黑闥慌問其故,小校曰:“別無所遺,獨見睡榻上遺書一封,奉友人凌祭酒、劉元帥一同申意。”敬將拆開視之,單寫七言絕句二首:自古高官必險危,武昌門外柳花飛。
韓候苦戀淮陰職,狗死弓藏悔已遲。
又:掛冠玄武便休體,一別王侯竟莫求。
獨泛扁舟無限景,波濤西接洞庭秋。
凌敬看了其詩,稱羨不已。黑闥便欲引兵追之,凌敬急止之,曰:“不可,滅賊便去,夏主已曾許之。”黑闥曰:“不辭而去,終是缺禮。”敬曰:“義臣如此,真忠義人也。借夏之兵,以復君仇,今逆賊已擒,其志足矣。不聞先哲有言:‘功成者退?’不必追之。”黑闥聽言,遂拔寨,齊起兵至聊城。
凌敬二人進見建德,奏言夜中走了楊義臣,建德大驚曰:“義臣果去,失朕之股肱矣!朕旨許言:‘若擒了逆賊,放汝歸田。’今日賊已就擒,星夜逃去。朕欲成此人之名,不必追趕。”
建德駕入聊城,請皇后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