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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黃昏左側,內外舉火相應。帝在宮內,望見火,發問隨詩曰:“宮外人馬如何喧鬧?”裴虔通對曰:“此草坊失火,外面軍人共來救火,故如此喧鬧。”帝以其言為實,不疑而寢。比及天色未明,只見德勘使虔通領數百騎入宮,正迎將軍獨孤盛引千餘人來,與虔通交戰,未及數合,被虔通刺死地下,德勘遂引兵從玄武門入。此時帝始聞兵亂,遂更換衣服,逃入西閣內藏之。虔通徑入永巷,問:“陛下安在?”有美人以手指向西閣內去,校尉令狐行達拔刀直進,扶帝下閣,帝曰:“汝等皆朕之臣,因何故如此相逼?”行達叱曰:“吾不知有甚事故,汝只見許公去!”帝披髮跣足,眾甲兵推擁至外殿前。蕭後見帝如此,拭淚送帝出殿,抱帝痛哭。行達叱之曰:“許公有命,可速行!”帝大哭曰:“不能復相活耳!”後亦泣曰:“我亦不知命到何時!”兵士前推後擁煬帝而去,行達勒兵守之。至天明,眾以甲騎來迎化及,化及大驚,戰慄尤不能言。既至,德勘與虔通皆來迎謁,引入朝堂,稱為丞相。眾扶帝見化及,化及叱曰:“此等昏君,留之無益!作急下手。”於是引帝還至寢殿,虔通、行達皆持刀侍立於側。帝嘆曰:“我有何罪,得至於此?”賊黨馬文舉曰:“陛下違棄宗廟,巡遊不息,外勤征討,內極奢淫。使壯丁盡死矢刃之下,幼弱填於溝壑之內。四民喪業,盜賊蜂起。專任佞諛,飾非拒諫,何謂無罪?”帝曰:“我實負百姓,至於汝等,榮祿兼極,何[謂]如是?今日之事,誰為首邪?”德勘曰:“普天下之人同懷怨恨,皆欲啖汝之肉,何止一人!”化及又使封德彝來數帝罪,帝曰:“卿乃士人,何亦如此?”德彝羞惶而退。帝愛子趙王果,時年十二歲,在帝側號哭不止。
虔通拔刀斬之,血濺御服,遂欲弒帝,帝曰:“天子死自有法,何得加以鋒刃?叫取鴆酒來。”文舉等不許,帝泣告曰:“乞全屍而死,勿使彰露。”行達取白絹,令武士縊死於武門之側,年五十二歲,是年夏四月也。麗泉有詩嘆曰:隋室當年何太弱,宇文得志挺成權。
虛名立國遺千載,枉說興邦喪九泉。
煬帝橫亡魂杳杳,少君殺死恨綿綿。
行樞德勘並化及,同惡相謀不可言。
原來帝每巡幸,常以蜀王秀自隨,化及既弒帝,欲迎立之。
眾議以為不可,乃殺之。及齊王暕,宗族無少長,盡皆處斬,惟秦王浩素與智及往來,得以保全。化及又遣人收殺虞世基、裴蘊、來護兒等數十人。世基之弟世南抱住世基之身號泣,請以身代。化及不許,曰:“煬帝之惡,皆因此賊積成,安可留之?”但是煬帝左右近幸之人,悉令斬之。且看後事如何。
總批:密以酒邀讓,乃用計殺之,何讓坦然不疑,而還為其所中乎?宇文德勘輩。同惡相謀,略無君臣之義。至帝之愛子,亦拔刀斬焉,嗚呼忍矣!
隋唐兩朝志傳
第十九回 化及江都弒煬帝
當日化及親自提刀,徑入後宮,正遇蕭後與數綵女涕泣而來。化及厲聲喝曰:“汝等何人?”蕭後跪告曰:“妾是帝后蕭氏也。”化及見大有姿色,遂按刀在手,謂蕭後曰:“今日煬帝無道,虐害百姓。有功不賞,眾故殺之,汝勿驚怖。臣無異心,願與共保富貴。”此時後宮,安改不從,蕭後泣曰:“煬帝無道,理宜受戮,我等全賴將軍推戴。”化及曰:“但放心,此事在我為之。”乃自立為大丞相,總攝百官。以皇后令,立秦王浩為帝,年一十四歲。
是日宰牛殺馬,大宴眾臣。酒行數巡,化及舉酒言曰:“吾無壓眾之心,汝等推戴我為主,今立新君,有功者必賞,有罪者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眾皆曰:“唯命。”化及見眾懼其威,由是佔據六宮,自奉一如煬帝。其少帝楊浩遷居別宮,以兵守之,只令其發詔畫敕而已。
即封其弟智及與裴矩為左僕射,封異母弟士及為右僕射。二子丞基、丞趾皆秉軍政,及其心腹之人各有封賞。
忽有化及心腹一將,姓高名談聖,自洛陽來[到],謂化及曰:“丞相縊死煬帝,江都禍不遠矣。”化及問其故,談聖曰:“今李淵入長安,有數十萬之眾,引謀士極多。李密之守金墉,兵精糧足。竇建德雖不及此,二人亦有甲士數萬,更兼各處小鎮俱各強盛,若知江都有失,各路必然起兵,前來複仇,何以當之?”化及聽聞大驚,乃頓足曰:“吾失計較也!如此奈何?”談聖曰:“丞相勿憂,至難得者民心。今眾已歸附,李淵雖入長安,立腳不定,人心搖動,尚未安順。李密在東都,與王世充相拒,不暇到此。建德在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