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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帶立馬陣前:中央李神通,左有李靖,右有劉弘基。李神通在馬上單搦化及搦戰,化及討槍,欲自戰之,陣門中一將早挺槍縱馬而出,化及視之,乃楊士覽也。神通揮刀來迎,兩將戰上八十合,不分勝負。門旗下李靖與劉弘基曰:“對面戴金盔者化及也。若捉得化及,足可與二帝報仇。”說猶未了,劉弘基一騎馬、一口刀另縱刺斜裡徑取化及,如一道電光,流至面前,手起刀落。
杜榮、馬華兩支畫戟一隔,刀起處,二戟齊斷,只將畫杆馬頭上便打。弘基馬回,杜榮掣軍士手中槍趕來。李靖搭上箭,望杜榮心窩裡便射,應弦落馬。楊士覽見背後有人落馬,棄卻神通,望本陣便回,神通乘勝掩殺過來,許兵大亂,四散奔走。
神通望見化及,驟馬來趕,看看趕上,側首撞出一軍,為頭大將,長子丞基,救化及去了。神通自回,收軍歸寨。
且說丞基保化及歸大寨,敗軍陸續回營,為見折了杜榮,化及放聲大哭。次子丞趾諫曰:“父王恃盛壯之氣,忽強為之勇,三軍之眾,莫不寒心。雖斬將蹇旗,威鎮敵場,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願折賁育之勇,懷王霸之計。今日杜榮死於鋒鏑之下,皆吾父輕敵之故耳。切宜保重。”化及曰:“孤之過也,從今改之。”士覽曰:“臣觀魏縣城池不堅,糧草不積,終非久處之所。只有聊城城池堅固,內有糧儲極廣,不如將家屬老小晝夜搬往聊城,觀敵進止,勝則西還,敗則可守。”化及準其議,晝夜收拾,隋煬帝之後蕭氏,宮嬪綵女及傳國璽、珍寶、緞帛奔走聊城。
化及奔走,比及唐兵知覺,早已走入聊城。李靖曰:“昨日得勝一陣,雖走聊城,賊勢尚大,一時難滅。吾欲觀其動靜,探其虛實,緩急之勢,用以奇計,然後進兵。”神通曰:“正合吾意。”李靖乃帶領雙騎,離營二十里外,立馬於高阜處遙望一遍,顧謂左右曰:“化及逆賊,敗在旦夕矣。”左右曰:“賊勢正熾,何能便敗?”靖曰:“吾觀聊城上氣色已絕,安得不死。然觀唐、魏二營之氣,皆非得勝之兆,但不知此賊死在何人之手。”言未絕,只見正北上一陣殺氣,鬱然而起,橫衝斗牛之間,直與天連,風送南來,猶若大煙之狀。靖欣然曰:“原來擒獲此賊,乃屬正北之兵也。”
時已黃昏左側,歸鴉投宿,噪鵲成群,靖心暗喜:吾計得成,欲滅化及,只在此群鵲身上。遂勒馬回至營中。淮安王接見,問靖探聽事體如何,靖曰:“唐兵雖得小勝,吾觀雲氣,未有全勝之文,不如暫停數日,徐觀其變。今吾已有奇計,可擒賊矣。”神通請問其計,且看如何。
總批:三路之兵,勢如泰山,化及之危,若朝露矣。智及雖有召募豪傑之謀,次子雖有搬往聊城之說,吾恐其終無益於事也。
況唐將如李文靖觀天文而察氣色,此賊豈難擒乎?
隋唐兩朝志傳
第二十七回 範願大戰宇丞基
李靖向神通言:“吾行此計,臨期便見。”遂附耳低言,如此如此。神通大喜,乃召屈突壽至帳下吩咐曰:“汝可領五百人夫能捕獵者,各帶兵器隨身,及將羅網之屬,遊行廓外,先觀聊城城內飛出禽鳥,隨其所往捕之,吾有用處。得活者照數給賞,不可遲緩。”屈突壽領命欣然便去。正行之間,前有一彪人馬,盡打紅旗,驟然來到。為頭閃出一英雄,身長七尺,碧眼紫髯,膽量過人,機謀出眾,乃夏主竇建德也。建德親領大兵來到聊城北邊,安了營寨。軍人馳報唐營,李靖喜曰:“他日破敵成功者,必此人也。當令備牛羊酒禮以往勞之。”神通曰:“汝言正合吾意。”即令劉弘基齎送禮物,前至夏營。
卻說建德兵到聊城,紮下大營,忽報唐遣劉弘基至。夏主接見,弘基曰:“今奉淮安王之命,遣送微禮以表拂塵之意,萬望笑留,勿以禮微見卻。”隨即獻上牛羊酒禮。夏主大喜,問曰:“汝曾與許兵對陣否?”弘基曰:“在魏縣被吾唐兵大殺一陣,故走在聊城來。”夏主曰:“足下回營,代朕拜覆淮安王:既唐兵對戰數陣,今後不必勞累人馬,此賊待朕擒之,以雪二帝之仇。”弘基辭別回營,建德急請楊義臣商議破敵之策,義臣曰:“初臨敵境,未知虛實,且遣範願領三千人馬哨自出戰,探賊動靜,然後定計,可保萬全。”建德從之,即喚範願至帳下,謂之曰:“汝可領兵向前迎敵,但令汝敗,不許取勝,加罪不在汝等。”願曰:“戰必勝,攻必取,為將之道。何如只叫吾敗?”義臣曰:“汝不知兵詭道也,吾欲探其虛實行詐,好定計耳。”範願領命而去。
次日,願領三千人馬,奔向聊城。辰牌左側,早與許君相近不遠,搖旗擂鼓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