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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吧?”他不安地問,“我只是認為,比起爺爺,你更能從花上得到快樂。”
“反正沒人會認為是我偷了花。”
“告訴他們是我偷的。”邁爾斯傲慢地說。他咬緊了腮幫子。而她正憂鬱地凝視著花朵纖巧的構造。“你在想什麼?悲傷的懷念?”
“老實說我的臉大概像窗戶一樣容易看透。”
“根本不是這樣。你的臉更像像水,能看見所有的倒影和搖曳的光線——我卻從不知道它的深處隱藏著什麼。”說到最後他降低了聲音,以此來表現神秘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埃蕾娜嘲諷地笑笑,然後認真地嘆口氣。“我只是在想我從沒有在我母親的墳上放過花。”
邁爾斯卻因為腦海裡閃現出的一個計劃興奮起來。“你想這麼做嗎?我們可以從後門溜出去,爬上一輛卡車,沒人會注意”
“絕對不行!”她憤怒地叫道,“這麼幹對你沒一點好處。”她轉動著花束,陽光穿過寒冷秋季稀薄的雲層,透過窗戶,給花瓣鑲了層銀邊,“再說,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兒。”
“哦?真奇怪。看軍士對你母親那麼忠貞不渝,我還以為他會像朝聖者一樣年年去拜謁呢。儘管他可能不太願意回想她的死。”
“你說得對。一次,我曾跟他提起想去看看媽媽葬在哪裡之類的話,可結果像是在對牆說話。你知道他那種樣子。”
“是的,確實很像堵牆。特別是當他撲向某人時。”突然,一個閃念讓邁爾斯眼睛一亮,“也許是內疚。她可能是在分娩時死去的,很少有女人是這麼死的——她在你出生時去世的,不是嗎?”
“爸爸說是飛行事故。”
“哦。”
“但有一回他又說媽媽是淹死的。”
“嗯?”邁爾斯那一個閃念沒有稍縱即逝,成了他思考的物件,“如果她的飛行器掉進了一條河或類似的什麼地方,這兩種說法都可能是真的。也許是他把飛行器開進”
埃蕾娜哆嗦了一下——邁爾斯看到了,他立即暗自責罵自己是團感覺遲鈍的泥巴。“哦,對不起。我並不是說恐怕我今天情緒不好。”他道歉說,“都是這該死的黑色。”他曲起胳膊肘,模仿一隻禿鷹拍打翅膀的動作。
然後,他慢慢陷人靜靜的自省中,回想了一會兒死亡的儀式。埃蕾娜和他一樣沉默著,傷感地望著窗外一大群穿著精緻黑衣的貝拉亞上流人物,在下面的四層樓裡進進出出。
“我們能夠把它找出來。”邁爾斯突然冒出一句話,把正在發呆的埃蕾娜嚇了一大跳。
“你母親埋葬的地點。我們甚至用不著問任何人。”
“怎麼做?”
他咧開嘴笑著站起來。“我還不想說。你會猶豫不決的,就像以前在薩爾洛·弗·科西根,我們在洞穴探險時發現了過去游擊隊的舊武器庫那次。你知道,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有機會駕駛那些老式坦克了。”
她懷疑地哼了一聲。顯然,哪怕她已經逃出了那次山崩的血盆大口,但她對那件事的記憶仍是清晰而又可怕的。不過埃蕾娜還是跟著邁爾斯走出了房間。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樓下昏暗的書房。邁爾斯停在門口,對書房外站崗的警衛隱秘地傻笑,壓低聲音像是在交待什麼機密似的說:“下士,如果有人過來你就敲敲門。我們,嗯——不希望被打擾。”
警衛回了他一小傻笑,表示領會了他的意思。“當然,邁爾斯少弗·科西根勳爵。”他朝埃蕾娜挑了挑眉,一副對她刮目相看的表情。
門關上了,再聽不到外面嘈雜的嗡嗡談話聲、玻璃杯和銀器碰撞的叮噹聲,還有從附近房間傳來的為皮奧特·弗·科西根守靈的人一連串輕柔的腳步聲。“邁爾斯。”埃蕾娜煩躁地輕聲說,“你難道沒意識到他會怎麼想嗎?”
“存惡念者必遭惡報。”他興奮地回過頭說,“反正不讓他想到這個就好”他把手掌按在控制檯的鎖上——控制檯安置在雕花大理石的壁爐前,看起來與其他傢俱極不和諧,它同軍事司令部和皇宮都有雙重干擾連線。看到它的保護屏開啟時,埃蕾娜驚訝地張大了嘴。他的手划動了幾下,全息面板被啟用了。
“我以為這是絕密的!”她喘著氣說。
“的確如此。但以前庫德爾卡上校在這方面給過我一點指導,在我”一個苦笑,手腕一陣痙攣,“在我學習期間。他經常進人戰爭電腦——全是司令部裡的那些真傢伙——讓我指揮模擬戰爭。我想他一定不記得給我的腦袋設定密碼了”然後,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