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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治見要藏的親生兒子,我是母親和情人龜井陽一所生的私生子啊。
這個發現並不是嚇倒我,而是讓我陷入瘋狂狀態中。一方面它帶給我莫大的安慰及喜悅,另一方面卻也讓我嚐到失望的苦澀,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我不是田治見要藏的親生兒子,那我的體內流的就不是田治見家的血。這個發現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天大好訊息,但是這也同時表示,田治見家那筆龐大的財產,即將要從我的指縫間溜走。
那時,田治見家的財產對我來說極具吸引力,我曾經暗中調查過田治見家的財產。一個放牛的人跟我說,田治見家目前光是交給傭農帶到山上去飼養的牛就有一百二十頭以上,以當時的價,成牛一頭就可以賣到十萬元左右。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些都還不到田治見家總資產的十分之一。
“雖然現在的田治見家巳大不如前,但是至少也還維持著差不多相當於莊園園主的身份吧!”
聽了這番話後,使我對田治見家的財產更感興趣了。
但是,現在這些財產對我來說巳不具任何意義,因為我已經喪失跟田治見家分產業的資格。啊!這份失望和沮喪感,頓時使我掉進漆黑的深淵裡。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難道小梅、小竹姑婆及姐姐都沒有發覺到這件事嗎?慘案發生時,姐姐還小,也許記不得,至於小竹、小梅姑婆,大概是沒見過龜井陽一吧!如果她們見過,不可能會沒發覺的,因為我和龜井陽一是如此地像。
不過那是我的腦子裡又出現一個可怕的回憶,就是哥哥久彌臨終時,也是我第一次和他相見,哥哥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而且哥哥還說:
“嗯!長得真不錯。我們田治見家能出一個這麼好的種,真是難得。哈!哈!”
那個謎樣的笑容和略帶諷刺的言語,讓我久思不解,長久以來一直困擾著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哥哥早就知道我不是田治見家的種,而是龜井陽一的親生兒子。可是,為什麼哥哥要叫我繼承田治見家的香火呢?我想,大概是他不想把家產傳給慎太郎吧!
哥哥這份強烈的記恨心,實在令我膽顫。為了不讓慎太郎接管田治見家族,他寧可把這個家交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這絕不是因為他對我好,我只不過是他的傀儡,一個專門對付慎太郎的木偶罷了。我感到萬分沮喪,在這同時,一把無名之火又在我胸中熊熊地燃燒起來。
那一晚我根本睡不著。我恨父親、恨母親、恨哥哥,更恨我自己的命運,我今後還有什麼臉回去神戶?我怎麼對得起那些滿心祝福我、給我打氣的同事和上司們呢?我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就這樣,我非常地懊惱、沮喪、煩燥,即使到了三更半夜,我依然沒有一點睡意。
不過,世上的一切事情好像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因為這次的失眠讓我逃離了一場大災難。
大概是深夜十點左右,我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我趕緊從床上坐起來,那轟隆聲又連響了兩次三次,打破夜晚的寂靜。
咦!到底是什麼聲音?當我正屏住氣準備要再聽清楚時,屋頂和外頭的木門窗卻吧達吧達地作響。啊!是有人朝我屋子丟石頭!等我領悟過來時,我趕緊跳下床,換上件衣服,而後我又聽到那轟隆聲。
大事大妙!我嚇得趕緊躲到房門後面,身體直打哆嗦。我從門縫中往外一看,圍牆外一片通紅,史見到處都是火把,外面的轟轟聲響徹雲霄,而屋裡則是吧達吧達地響。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好像有大批人馬朝著田治見家湧過來。
我想要出去一探竟,跑到半途時碰到穿著睡衣的姐姐。
“啊!姐姐,發發生什麼事啊?”
我問姐姐的當兒,她幾乎也是同時間對我大叫道:
“啊!辰彌!快!快逃呀!”
我仔細一看,姐姐正抬著我的鞋子朝我跑來。
“辰彌,快逃!那些人是要來抓你的呀。”
“你說什麼?他們要來抓我。”
我聽得一頭霧水。
“對,他們抓住你後,打算用繩子把你捲起來,再把你丟進河裡!別多說了,快走!”
姐姐緊抓著我的手,拚命拉我走。此時的我是又害怕又憤怒!
“姐姐,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呢?為什麼要把我丟進河裡呢?我不要,我不要逃,我要去跟他們理論!”
“不可以,萬萬不可以!他們怎麼會跟你講道理呢?他們現在正在氣頭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