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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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她的視線是親善的。
“是的,就是我,”馬弟雅思回答,“人家告訴過您有一個旅行推銷員要從這兒經過嗎?在這兒訊息可流通得真快!”
“勒杜克家的女兒瑪莉亞在您進來以前剛來過。她找她的妹妹,最小的妹妹。今天早上您到過他們家,就是鎮邊上最末的一家。”
“對了,我當然到過他們家。她的哥哥——若瑟夫——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就是在輪船公司做事的那一個。可是今天我沒有看到他家的女兒,一個也沒見過。他們沒有告訴過我最小的女兒在您這兒。”
“她不在這兒。她母親叫她到懸崖那邊放牧他們家的四五隻羊。她又一次溜掉了。總是到她不該去的地方,弄出許多是3E。”
“他們叫她帶著羊群一直到那麼遠的地方嗎?”
“不,當然不是;只叫她到二公里外的路拐角下邊。瑪莉亞去叫她早點回家,可是人影也不見,只剩下那些羊,那女孩把羊群系在一個連地的木樁上。”
二
馬弟雅思搖搖頭,不知道應該開開玩笑好,還是表示同情好。女店主並不把這件事過分放在心上,可是她也沒有笑;她的神氣完全是中立的——一方面很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麼,但又並不予以重視——臉上隱隱帶著幹她這一行的人慣有的微笑,彷彿在談論天氣好壞一樣。
“看來她是很難弄的。”旅行推銷員說。
“真是一個搗蛋鬼!她姐姐騎著腳踏車一直踏到這兒,想問問有誰看見過她沒有。如果她不帶她回家,那就難有事情發生。”
“有了孩子可真麻煩。”旅行推銷員說。
為了壓倒磨咖啡的聲音,他們倆都不得不抬高嗓子說話。說話稍一停頓,磨咖啡的聲音立刻佔了上風。瑪莉亞要到黑巖村去,必然是在馬弟雅思訪問那對臉色疲乏的夫妻的時候經過大路的。在這以前,從大路越過曠野、趕到懸崖上羊群吃草的地方,她走的不可能是他走的那條小路,一定是從大路拐彎的地方叉出去的那條小路。事實上,年輕的姑娘從大路到懸崖來回一趟,又在那裡稍微逗留一下,是需要相當時間的。這段時間大大地超過了馬弟雅思賣出一隻手錶所需要的幾分鐘時間,馬弟雅思是在通向馬力克農舍的叉路口和村子之間的路上訪問一家孤零零的房屋時賣出那隻手錶的。從叉路口到那所房屋之間的距離,並不能說明時間的差異,何況這段路不到五六百公尺,而且是他們倆——她和他——都要走過的。
那麼,瑪莉亞是在他還沒有騎上腳踏車以前走向懸崖的。如果她去時走的是和馬力克農舍相反的那條小路,她就應該發”現馬弟雅思停在路中心和那個老太太談著話一一一一MH者馬弟雅思在注視腳踏車的鏈條,天上的雲,或者亮蛤模的屍體——因為他停在那裡好半天的那個地點,是從叉路口上望得見的,可以說是離叉路口只有兩步遠(這個假定一一一一一一定年輕的姑娘到懸崖去時走的是馬弟雅思走過的那條路——也不能說明她在他停下來以前就經過叉路口,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應該在小路上遇到馬弟雅思了)。
她一定是從另一條路上來的。可是她為什麼對女店主談起他呢?由於曠野的地勢高低不平,她似乎不大可能——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從一條小路上望見他在另一條小路上,即使她往懸崖去的時候,他剛從懸崖上回來。在羊群吃草的那個窪地上,她一定是比他只遲了一步。她在那裡匆匆忙忙地向周圍搜尋了一下,反覆地喊了幾聲,又遲疑了幾秒鐘,就回到大路上來——這一次大概走的是他走過的小路(他只知道有這條小路),可是小路上車轍很多,腳踏車的痕跡也不深,她不可能認出哪些車轍是屬於那一輛車子的。看來在羊群和黑巖村之間,也很難會有一條新的捷徑——至少不是一條十分有用的捷徑,因為在燈塔西北部彎進陸地的那個港灣的面積很小。
馬弟雅思在前面的層層推理中,忽略了最後這個可能性,這時候他害怕又要把全部推理重演一番。可是經過思索以後,他認為即使真有這條不大可能存在的捷徑,也不足以改變他的結論——雖然毫無疑問可以推翻他的推理。
“我一進村就上這兒來了,”他說,“如果瑪莉亞比我早一點兒到過這裡,那麼她一定是走到我前頭去了,而我卻沒有看見她——我那時在訪問主顧:在路邊的那間小房子裡,那是村子和二公里轉彎角之間的唯一的一間房子。在訪問這家人家以前,我到老朋友馬力克家裡去過——我在那農舍的院子裡等了很久:屋子裡沒有人,我得向他們問問好,打聽打聽每個人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