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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你多一年不回去,人界大挑就不會結束,就會有五千四百個人無辜送命——”
“不止!”曉晨突然果斷地阻止了薇薇的說話,而且在神色中,也露出了一絲決絕,“北斗死神不迴歸天界,每年與我同月同日生的人就會減壽十二年,這就是北斗祁禳的反作用;而我要是等到二十幾年以後還是不回去,就會引發白貫、赤貫雙星掠日,人界大挑就會與仙界大挑同時強制進行,到時候神州浩劫、禍連三界——你想替道法界來對我說這些,對麼?”
“曉晨,我——”薇薇急忙開口。
“自找的!”對方卻根本沒讓她說話,“我就是不回去,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沒有了我,那些自命正義的蠢貨就會實現天下太平了麼?我跟你說過,一萬年前,一個叫做玄溟的人已經做過了相同的選擇,可結果呢?我宋曉晨不會傻到重蹈他的覆轍——不會!”
曉晨說完,激動地喘著粗氣,而薇薇也似乎被這種氣勢鎮住了——宋曉晨是她的哥哥,但也是她信奉的神,天神一怒,威懾神州,這種複雜的感覺是用語言說不清楚的。而大概是對方太過於激動了,因此便連連咳嗽了起來。薇薇見狀連忙上前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
“曉晨,相信我,”薇薇一邊照顧著曉晨,一面輕輕地說著,“作為道法界的一員,我希望我們的神能夠為蒼生利益考慮,回到天界去;但作為你的妹妹,我更希望你能過的快樂——曉晨,我絕對不會夥著他們來逼你做什麼決定,我——都隨你”
這一番話,說的雙方各懷感觸,心潮澎湃,於是彼此竟都愣在了那裡。二人對視了好久,直到忘記了時間,曉晨也沒有說話,而薇薇想說,卻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語言。
於是,她想起了那隻玉笛,那隻母親蘇曼青留給她的、多少年來一直不離身邊的玉笛。薇薇拿出了它,輕輕地吹奏著微風輕拂,亭榭蔭然,腳下那些穿流的人潮將整個城市的記憶映入了眼簾薇薇不知道她此刻吹奏著的這首曲子究竟是怎麼進入腦海的,但有一點她卻堅信不疑,那就是這個旋律一直以來就是母親的旋律,就是武當山兒時的歲月,就是那一張張他最為珍惜的笑靨——父親、母親、義父、三師兄、哥哥、陽光圍繞著自己,給了她堅強的理由和力量
“曉晨——”一曲結束時,薇薇終於想到了她剛才想說、卻找不到語言的那句話,“給我一些時間,如果不我能證明什麼,那麼就讓這玉笛為證我、隨你報仇好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薇薇的心裡已經是萬千滋味潮海般翻湧,隨著心緒幾度呼之欲出的便是滾滾熱淚,然而她硬是咬著嘴唇,將這些情感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裡,只用那雙依然堅定的眼睛,默默注視著宋曉晨。
那是一雙包含著怎樣情感的眼睛啊,洋溢著溫柔的果敢與堅強的慈悲看著它久了,竟然連北斗死神也不禁卻步。
“好吧薇薇,”曉晨把臉別向了另外一邊,“就憑‘我都隨你’這四個字,我也答應你,只問真相如何,給靜一個交待;至於蘇曼青的性命,我會重新考慮的。”
那一刻,薇薇如釋重負。想笑,卻驀然間發現,那一串串沾滿風塵的淚珠兒,已經迫不及待地自臉頰滑落
第九章 苦心孤詣悟水鏡,兩強相拼祭啻羅(一)
“喂,你倒是說話啊!別幹瞪著我,跟大眼兒烏賊似的”
薇薇從曉晨那裡回來以後,整理了一下思緒,本來想趁熱打鐵寫一份關於華娛世紀“天空之音”的改造計劃以便於今後繼續用這個思路說事兒,不料這其中的難度還是不小的。常言道說的容易做的難,她想了老半天也沒有一個頭緒,再加上這幾天來因為彼此忙碌,很久沒見到陽光了,於是便約他出來,想聽個主意。
沒想到一見到對方,薇薇整個人都傻了——這還是陽光麼?兩個大黑眼圈,跟熊貓似的;頭髮一團蓬亂,跟草雞似的;衣服黑一道白一道,跟斑馬似的;嘴裡一直唸叨著一連串的人名,跟神經病似的比起那次在陳誠宿舍裡被二手菸燻傻了的狀況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惹得薇薇幾次都想施展“陽泉化生”術幫他洗腦
“你不是真傻了吧?”薇薇又接連輕錘了陽光好幾次。過了許久,對方總算醒過了神來。
“哎喲,別提了”他抓了抓頭髮,“校史館裡面的檔案太多,這幾天我和邢老伯才把它們都翻出來,還沒有整理呢”
薇薇頓時來了精神:“怎麼樣,有什麼結論麼?”
“都跟你說了才翻出來,還沒有整理啊,”陽光有氣無力地攤在了桌子上,“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