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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晨在學校呢,怕是不行了。”薇薇搖了搖頭。
“是啊,”經她這麼一提醒,陽光也感覺出來了,“周圍連一絲精靈鬼怪的味兒都沒有,而且還感覺很舒服呢。”
說完他又想了想,隨即便掏出了手機,建議道:“要不,我們打電話給他,讓他先離開學校?”
“你白痴啊!”薇薇白了他一眼,“難道忘了任何電子裝置在他附近都會失靈麼?更別說打通了。就算打通,這麼晚了你讓人家去哪裡?”
“那怎麼辦啊?要不我們回去算了?”陽光輕輕跺了跺腳,又打算原地踱圈圈。
“慢著,”就在這時候,薇薇一把拉住了他,“三花祥雲散了!”
沒錯,盤旋在空中的三花祥雲,此刻正在急速收縮,合併,如同泥牛入海般地,竟然很快便消失了蹤影,溶化在了周圍的天穹中。而與此同時一點靈光從天而降,落在了中大校園西北角的一處地方。
“怎麼了?”陽光問。
薇薇也納悶了一陣,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思路:“算了,沒工夫也沒必要去考慮曉晨做什麼。我們趕快繼續。”
於是,薇薇第三次發動了顯影法。這一次一切順利,藍水晶更是在躍起後轉了幾個圈,便直直地指向了東方,還輕輕地拉著薇薇的手,彷彿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似的。
“東面滄浪苑!”薇薇趕快招呼陽光,“我們走”
第三章 宋天君受制寰神印,林道士再遇引魂燈(五)
而與此同時,身處中大的宋曉晨也經歷了這麼多年都從沒有過的事情——當他步入那間小屋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琵琶骨也在陣陣刺痛,胸口發悶,脊背盜汗,甚至連身體也莫名其妙地沉重了不少。這讓他不由得不大口地喘著氣,緩了好半天才回過了精神。
天哪!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頂上三花竟然被壓制了!
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暫時失去了法力,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
這間屋子不大,燈光也昏暗的很,一間正堂,旁邊就是寢室。堂下的竹椅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伯,神情看不清楚,但可以明顯地知道,他對於眼前這位客人的到來,沒有一點歡迎的意思。
宋曉晨一時半刻也沒能適應突然變得沉重許多的這幅身體,只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偷眼打量屋子的環境和主人的模樣,樣子多少竟有些狼狽。
突然,他的眼神裡掠過了一絲慌亂——大堂正中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畫,上面是一位身姿綽約曼妙的女子背影,在昏黃晃動的燈光下,竟然影影綽綽地像個真人一般,而在女子畫像的右首邊白上,筆舞龍蛇地題著一首詩,字跡也是遒勁中透著一絲柔情。在下面,還蓋著一方印章。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是那首李白的詩!
在那一瞬間,曉晨心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眼神中的慌亂也迅速褪盡,代之以一貫的單純、善良與渴望。他微微地對著眼前的老伯欠了欠身子。
“侄兒宋曉晨,給邢伯伯問好了。”
對方依然沒有起身,只是翻了翻眼皮,輕輕地哼了一聲:“嗯,眉眼間還真像君憲啊”
“伯伯,侄兒來這兒,也就不跟您客套了,”宋曉晨的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笑容,但語氣卻平和中透著威嚴,“引魂燈顯世,中大已經多人受害,他們都只記得一首李白的詩,這種索命梵音的小把戲自然難不到我,只不過——”
他微微停了一停,用手指著堂前的那幅畫,藉此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只不過這首詩,好像就是父親與蘇曼青定情的詩吧?我也是想了好久才記起來的。”
“住口!”邢伯終於圓睜起眼睛,語氣也凌厲了許多,“宋曉晨,蘇曼青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
宋曉晨被搶白了這一下,眉宇間竟也出人意料地露出了嚴肅的神色:“邢伯伯,那麼您作為龍虎山的弟子,‘宋曉晨’這個名字也是您隨便叫的?”
對方顯然沒料到宋曉晨竟然會跟自己擺譜,同樣也被噎了一下,乾嚥著口水,卻沒有話接招了。
“邢伯伯,您作為道法界的弟子,眼看著妖仙害人,卻隱匿線索不報,還在武當山弟子陳誠遇害後公然在中大校園裡祭祀亡靈,詛咒同道。您說,我要是就此上龍虎山,找你們那個掌教的老道士問個罪名,會怎麼樣?”
說著說著,曉晨眼瞧著對方臉色雖然鐵青,但神色上已經馴服恭順了不少,顯然是已經服軟了,便馬上放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