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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乘著海風駛出三河灣進入伊勢水軍勢力範圍。忠良在甲板上看到一個水夫往船頭插上一根旗幟。
忠良奇怪,叫來水夫問他”那是什麼?”
“那是船標,插在船頭上就不會被伊勢水軍打劫。只要交上幾個錢就可以放心透過。”水夫看看忠良打扮問道:“客人是第一次出海嗎?”
“正是,不明白的地方多謝指教。”忠良說著遞上幾枚銅錢。
水夫接過銅錢掂量幾下,放在懷裡:“客人要問什麼?說吧?”
“聽說三河灣的衣浦大隆大人剛毅果敢,為什麼還要向伊勢水軍納錢。”忠良問道。
“繳點錢不算什麼,他們往我們那過一樣要給錢。”水夫黝黑的臉上笑出皺紋:“客人你不知道我們跑海人全靠船運養家餬口,要是三河水軍和伊勢水軍打起來,這邊海域一亂就沒有商人路過,我們自然就會餓死。”
水夫說完被船頭叫走。
海船出了三河灣到鳥羽町也就是幾十公里的距離,忠良當天下午就登岸。然後順路向北再轉東,經過三天路程到達奈良町。
奈良町是rì本的文化重鎮,寺廟,神社,道場,畫室,茶坊等林立,高家,雅士,畫師,茶人層出不窮。忠良等到達奈良町的時候,正好是奈良御祭前夕。商人不可能放過這個商機從四面八方趕來,市面上繁榮異常。
“這樣熱鬧,還以為是到了京都”阿燻和忠良說道。
“等到了界町你就知道什麼是熱鬧了。回去你也有和阿燻他們吹牛的談資了。”忠良說笑著進入奈良町,剛到路口就有人來問商隊兜售什麼商品。
加藤段藏上去和來人攀談,然後小心抖落出點雪鹽給幾個來人品嚐。報出一個價錢,幾人搖搖頭離開。
商隊繼續行進,前方道路上百姓突然驚慌散亂,但是沒過多久又圍成一圈,堵住了道路,似乎有熱鬧可看。
忠良等人排開人群走到最裡面,看見兩人持刀對峙,互不相讓。聽到圍觀人群議論似乎認識其中一人。
“他們是誰?”忠良問向一個百姓。
“散開頭髮的是柳生莊的新左衛,一個是外地人,不認識。”
所謂柳生莊的新左衛就是大劍豪柳生宗嚴。目前柳生宗嚴還沒有遇見劍聖上泉信綱,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劍客。忠良有趣的觀察比試,年輕劍豪會有什麼表現。
沒有懸念,第一次交錯,柳生宗嚴取下了敵人首級。鮮血飛濺剛剛還在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做鳥獸散。
“池見新助,三天殺五人,已天誅於此。”柳生宗嚴低聲念出,在決鬥現場留下字跡。
“天下無強權,法不立,才有此慘案。”忠良見到當街誅惡不禁說是這句話。
柳生嚴重注意到忠良等人還沒逃散,面向忠良:“聽閣下的話必不是庸碌之人,有空可到柳生莊一敘。在下還有要事,告辭了。”說完扛起屍體向町外走去。
‘如過是去掩埋屍體,當是高潔武士,可以結交’忠良想著吩咐忍者跟過去看看。
道路散開,段藏帶著商人繼續前進,穿過奈良町在一處靠山的旅店住下。
“這家旅店的十天前就被包下,主公可以放心住下。後面還有溫泉可供洗浴。”加藤段藏說道。
“哦!”奈良町的溫泉也是非常有名,忠良忍不住想要一試,洗去旅途疲憊。黛姬見忠良的神sè,咬著耳朵和他軟語幾句。
忠良脫去衣服步入溫泉,熱乎乎的水侵泡全身好不舒服。不一會黛姬和幾個巫女穿著浴袍走到溫泉邊上,把手中的浴具一一放在池邊。黛姬脫去浴袍,先是小腿入水然後是膝蓋,慢慢滑入溫泉,游到忠良身邊。
嘴唇問著忠良的耳朵:“這幾天夫君都是我的。”
池邊幾個巫女面紅耳赤地看著羞人的表演,心中躍躍yù試。幾回合後黛姬躺在池邊休息,已經換成別的巫女在服侍忠良。
洗過溫泉又睡了一覺,忠良覺得神清氣爽。第二天早上忍者來稟報幾個公卿到來,看家徽是五攝家的人。
忠良奇怪幾個公卿怎麼一起來了。
“因為御祭他們才來的。”黛姬又換上劍客打扮,站在忠良身邊解釋:“御祭是參拜chūnrì大社的祭奠。而chūnrì大社算是五攝家的家社,祭祀的是家族守護神。他們不來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夫君要是想結交公卿,在奈良等幾天說不定會有機會。”
“結交公卿不急於一時,我們繼續走。”忠良說道,這個時代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