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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王承恩深情看著她,說:“圓圓哪,我是個太監,你是個妓女,咱倆都是世上最下賤的人。公公不願意你當妓女,公公、公公想拿你當孫女!”王承恩離去。步下跳板時,他對立在河邊的侍衛頭兒說:“把所有人都帶回去,甭管她了。”侍衛頭吃驚地回話:“遵命!”
王承恩走向遠方。船倉內陳圓圓呆痴坐著。過會兒,她隨手掀開包裹皮兒,果然露出一大堆金元寶。
夜深了,陳圓圓獨坐船幫,若有所思。她腳下是潺潺的流水,水中是波動的月亮。陳圓圓解開長髮,垂首將長髮伸進流水中,慢慢浸著
東方升起紅日。王承恩坐著一乘小轎而來,後面跟著侍衛們。王承恩在轎上不安,他注視著越來越近的官船,上面空空蕩蕩。王承恩下轎,焦慮不安地踩著跳板上了船。王承恩一頭鑽進船艙――空無一人。他失望地回身,望看通往天邊一條小路。
船尾忽然傳來清靈靈的曲聲。王承恩一振,循聲望去。陳圓圓坐在船尾,懷抱琵琶,一面彈奏著,一面悲哀而動人地唱著: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
情哥哥,慢些走,妹妹等你在樓外樓。
汴水流,泗水流,瓜洲有渡沒有頭。
情哥哥,親一口,妹妹餵你盅交杯酒。
曲聲中,王承恩激動地下令:開船!侍衛們解纜船伕搖起長櫓
官船在曲聲中馳向遙遠的天邊
第四章 吳三桂偶遇陳圓圓(四)
夜晚,暖閣內,崇禎坐於燭下,神情疲憊地批閱。他的案頭堆著大堆奏摺與密報,他讀著讀著,禁不住唉聲嘆氣屏風後面邊,周皇后關切地暗中觀看。一個太監端著銀盤無聲的走來,在周皇后面前停步。周後看了看銀盤,上面反扣著一排玉牌。周後掀起一隻看,只見上面寫著“德貴妃田氏”;她輕輕放下,再掀開一隻看看,上面寫著“懿貴妃袁氏”周後點頭,示意太監呈上。同時注意觀看崇禎反應。
崇禎苦惱得再也閱不下去,起身踱步,一步一嘆。太監捧著妃嬪貴人名牌,悄然上前,跪在崇禎腳邊,舉盤過頂,一句話也不說。崇禎看一眼那玉牌,煩躁地說:“駕幸駕幸,下去,朕毫無心情!”太監應聲而退。
“慢著!”崇禎忽想起一事,問,“王承恩離京多久了?”太監趕緊又跪倒了回話:“秉皇上,王公公南下降香約兩個月了。”“怎麼才兩個月,朕都覺得快半年了嘛?”崇禎有點兒詫異,又問,“他何時回來?”
這時,周皇后從屏風步出,笑道:“皇上,臣妾倒是接到王承恩信兒,說是已進入直隸境內,這兩日就要回來了。”崇禎寬慰地說:“那就好。朕這裡堆著好些煩惱事,正等著問他呢!”“皇上如此勤政,實在太傷神了。這些雜事兒,何不交給大臣辦?”周後微笑著說,“還有,昨兒中秋節,皇上不是還下過恩旨麼?說江南八省大豐收,民生安定,邊關太平,皇上還免了中原兩省的錢糧。臣妾正替皇上高興哪!”
“那都是鬼話!大臣們用它哄朕,朕用它哄天下。實際情況呢,北邊,清兵攻佔了遼東三鎮;南邊,高迎祥、李自成等流寇又造反了。內憂外患並起,天災人禍雙至,朝廷早就收不上陝西、河南的錢糧了,不免又怎麼樣?”崇禎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朕這個皇上,苦不堪言哪”“皇上啊您又有多少日子沒有好好睡覺了?”周後關切地望著他。崇禎苦惱地,說:“愛妃啊,不瞞你說,朕失眠症又加重了。頭昏腦漲,神智恍惚。白天像在夢裡,夜裡又清醒如白天。”
周皇后憂慮地看著皇案上一大堆奏摺,心想,皇上整天埋在這堆報憂甚於報喜的奏章裡,怎麼能睡得著呢。周皇后說:“皇上,您必須拋開一切,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奏摺沒閱完,朕根本睡不著。”崇禎搖了搖頭。“這樣不睡覺肯定不行。要想睡著,必須靜心;要想靜心,必須離開這堆奏摺。來皇上,臣妾陪您出去走走來吧!”周後上前,不由分說地挽起崇禎。
兩人一起步出乾清宮。
周皇后挽著崇禎在後宮的花間曲徑上散步,如同一對既平凡又恩愛的夫妻。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崇禎喃喃低語:“朕好像走在夢裡。”周後也細聲細語,像哄小孩一樣對他說:“皇上啊,咱們就是在夢裡。皇上,你可以閉上眼睛走,臣妾當你的眼睛。”崇禎真的閉上了眼睛,在周後扶持下,半睡半醒地、如夢如幻地行走著。
過一會,崇禎站住,閉著眼睛道:“愛妃,朕困了。”“皇上不困,咱們再走走。”再走幾步,崇禎又道:“朕真的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