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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讓大臣們瞧了舒心。”
魯四一邊指揮小太監搬花,一邊靠近王承恩,低聲問:“公公,今兒不是議政麼?幹
嘛不在乾清宮裡頭議呀?”王承恩微笑著說:“天暖了嘛,皇上請大臣們出來曬曬太陽,免得發黴。”“小的覺得蹊蹺。”魯四詭詰地說,“但凡要緊政務,從來都在乾清宮裡頭議。今兒怎麼擱平臺這兒來了”“不錯不錯,魯四長進了。”王承恩稱讚道,“跟你說吧,平臺這兒歷來皇親們邀風賞月的地方,喝個酒聽個戲,親密無間。皇上在這兒議政,要得就是這個氣氛,要的就是君臣親密無間。”魯四低聲說:“可小的瞧見這桃紅柳綠的,心裡頭害怕!”“不光你怕,我都寒磣呢!”王承恩笑著補充說,“我是替大臣們寒磣。”
看著魯四一副不知就底的模樣,王承恩又說:“這件差使辦完後,你就要外放了――美差!讓你升官。”魯四大喜,上前深深一揖,道:“謝公公!”
內閣簽押房內,周延儒、洪承疇、揚嗣昌等內閣大臣擠在屋內等候平臺議政,彼此間打躬作揖,顯得鬧哄哄的。揚嗣昌衝一個老臣施禮,道:“哎喲!周皇親,您不早就病退了嗎,今兒怎麼也來了?”周皇親揚聲道:“看您說的,病退了就不許我共商國是啦!”另一臣也接上來,跟著取笑道:“只要朝廷上有點風吹草動,老前輩可精神哪”另兩個臣工扎堆兒彼此間竊語,猜摹今兒個皇上心情。另一個臣工表情莫測地說:“天意自古高難問。”
洪承疇在僻靜處把玩著一柄摺扇,若有所思。周延儒緩步踱到他跟前,低頭瞟一眼摺扇,說:“喲,皇上親筆題贈的嘛,了不起,佩服。”洪承疇趕緊收起摺扇朝周延儒拱手,笑道:“這些東西在周大人府上還不得幾箱子嘛!在下稚嫩,就這一把御用摺扇,所以才一天到晚拿著它,顯擺嘛。”周延儒挨他坐下,探身低問:“昨天,你說得情況都是真的嗎?”洪承疇微笑著說:“您看哪。”“皇上真的有意媾和?”洪承疇正色道:“如果無意,皇上討論什麼?”見周延儒沉呤著,洪承疇又道:“周大人,大臣們都視您為內閣首輔。皇上的心思,您肯定比我們誰都清楚。我聽說,就連平臺議政這主意,也是您給皇上出的。”周延儒笑笑,卻不置可否。
一個太監出現在門:時辰已到,請赴平臺議政。眾臣一窩蜂起身,擁擠著朝門外走去。到門口,又彼此揖手相讓:您請不,您先請!豈敢豈敢,還是您先請謙之再三,自然是那個病退的老皇親率先出門,其次是周延儒。洪承疇尾隨在最後面。
平臺向陽處的欄臺上,已擺滿時鮮花卉,看上去怡情養目,十分舒服。崇禎帝服燦爛,胸懸一隻半月形精美玉佩,平靜坐在龍座上,王承恩柱杖強支著傷腿立在崇禎身後。內閣大臣們分坐兩旁,每人案前都放著一幀皇太極的國書。崇禎略帶笑意地說:“列位愛卿,皇太極的‘乞和書’,想必都看過了。此事,有關大明王朝的春秋大業,朕想聽列位愛卿的高見,拿出個應對方略來。”崇禎說完,眾臣齊聲應道“遵旨”。接著有的沉默,有的彼此竊語,像在商議。洪承疇探首至周延儒耳旁,低語:“周大人聽清沒有,皇上把‘和書’說成‘乞和書’了。”周延儒沉呤說:“在皇上眼裡,那自然是乞和。”
崇禎目光轉動著,輕啜一口香茗,道:“列位愛卿,請吧。”那個病退的皇親顫巍巍起身,沙啞地叫著:“皇上,老臣認為,萬萬不能與蠻夷講和!”崇禎語氣溫和地說:“周皇親,你年老體弱,坐著說吧。”“謝皇上,”周皇親仍然挺立著說,“老臣氣得坐不住!皇上,列位臣工。自古漢夷不兩立。有漢無夷,有夷無漢!皇太極之輩,都是茹毛飲血之徒,不尊王道,不拜聖賢,豈能準他們乞和。”揚嗣昌接著起身奏道:“啟秉皇上,四十年前,皇太極之父努爾哈赤,只是大明建洲衛的一個‘左指揮使’,萬曆皇上授其五品。而他竟然悖逆皇恩、背叛大明,其子皇太極更是罪惡滔天,竟敢自立大清國,甚至要同大明皇上講什麼和平共處。臣以為,一旦准許其和,則意味著我們自甘其辱,八旗軍十多年來燒殺掠奪的罪惡也一筆勾銷了!大明王朝尊嚴何在?王道何在?”揚嗣昌的慷慨陳辭獲得一片贊同。崇禎莊嚴地坐著,依舊不動聲色。又一大臣抓起那‘國書’拍打著它,奏道:“啟秉皇上,此書表面上乞和,但內含十分狂妄。皇太極不但要大明承認大清,而且還要大明開放邊關貿易,每年互通‘歲賦’。簡直狂妄之至!滿清連做大明的屬國都不配,怎敢與大明平起平坐?”“更可惡是,皇太極在書中說,‘如果大明拒和,就證明皇上想滅清,大清將被迫自衛’”另一個大臣又站起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