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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爐火已經燃燒很久了,裡面還剩下些許煤炭。儘管外面寒風刺骨,畫室裡面倒是十分溫暖。
谷本用手電筒檢查畫室內部,結果在白天小林惠子躺過的沙發上,發現一隻尼龍絲襪像蛇一般蜷曲在上面。
“鯰子,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惠子的襪子?”
建部健三抓起那隻絲襪問道。
鯰子立刻害怕地避開說:
“這女人的絲襪都差不多,我”
她說話的時候,牙齒還一直打顫。
“不過,這正可以證明今天這裡一定有女人來過,說不定就是惠子她脫光了衣服,這一點應該可以確定。”
迦納三作臉色沉重他說。
谷本進入畫室角落的布簾裡面查探了一會兒,便走出來對大家搖搖頭說沒有發現到奇怪的事物。
“那麼浩吉呢?他一路跟蹤惠子到這裡來,該不會也?”
西村鯰子緊緊地抓著建部健三的手不放,建部健三感染到她的害怕,不禁開始顫抖起來。
“對了,如果還有惠子的弟弟——浩吉,那個箱子再大,也不可能裝得下兩個人呀?”
菊池陽介半開玩笑他說著,但是他這一番話讓置身在漆黑畫室裡的眾人更覺得恐怖。
“討厭!菊池先生,你別說得那麼可怕啦!”
西村鯰子忍不住抗議道。
“啊哈哈!鯰子、迦納老頭、陽介,你們是怎麼了?一個勁兒在那邊胡思亂想,根本是自己嚇自己嘛!放心,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惠子和她弟弟剛好跟我們錯過,現在已經到家了,正躲在溫暖的被子裡睡覺呢!”
建部健三試圖讓畫室內的氣氛輕鬆一點。
迦納三作隨即反駁道:
“健三,女人怎麼可能只穿一隻襪子就跑出去?”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確定這就是惠子的絲襪啊?”
“話是沒錯,可是”
正當他們兩人爭論不休之際,谷本插嘴道:
“我們要不要去一趟聚樂旅館?我對這間畫室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看到谷本一臉慎重的模樣,迦納三作不禁皺起眉頭。
谷本轉頭問道:
“山內,你應該知道以前住在這間屋子那個畫家的事情吧?我記得他好像叫做津村”
山內點點頭回答:
“是的,我也聽說過他的事情,所以才很擔心”
迦納三作一臉好奇他說:
“那位叫津村的畫家怎麼了?”
谷本指著頭說:
“他叫津村一彥,這裡有點問題。平常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外表也很正常,並沒有嚴重到非住院不可,因此他就待在家裡修養。
津村一彥大約四十多歲,有個很漂亮的太太。後來聽說他的病情逐漸加重,他太太在岡山的親戚叫他們回去住,因此他們就在年底搬離這裡。可是聽說津村一彥在途中突然逃走了,到現在都還不知去向。”
“那個人逃走了?”
山內瞪大眼睛,驚訝地反問道。
“是的,所以他太太向警方申報尋人,我們擔心他可能會跑回這裡,所以剛才一聽說這裡的煙囪冒煙,我還以為津村先生回來了呢!”
“山內,你認識津村一彥嗎?”
建部健三回頭看著山內。
“很久以前曾經看過一次,但只是驚鴻一瞥。”
“那麼他跟昨天那位叫佐川由良男的男子像不像?”
“這個我就不敢說了,因為我和津村一彥不熟。”
接著,迦納三作問谷本:
“你們說他頭腦怪怪的,到底是怎麼個怪法?”
“這個嘛”
谷本蹙起眉頭說:
“他非常喜歡蜘蛛,所以養了很多蜘蛛,而且還樂在其中。”
所有人一聽,不由得面面相覷;西村鯰子更是臉色發白,緊緊抓住建部健三的手不放。
建部健三呼吸急促他說:
“那個畫家是不是曾經吸過模特兒的血?”
“吸模特兒的血?”
谷本從沒聽過這種事情,反而瞪大眼睛看著建部健三。
過了一會兒,建部健三才說:
“沒錯,我們曾經聽一個模特兒說他吸過人血,她要求我們不要說出去,但是並沒說是誰吸她的血,只說是個養蜘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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