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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武小兵這麼多年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生活?”
武秋紅用手理了理衣角——她穿的是一件紅色燈芯絨外套:“咱爹孃走得早,我嫁到山上來的時候,小兵還小。”
王萍對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肅然起敬,劉建亮看武秋紅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你弟弟武小兵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十七歲。”
“你弟弟和他姐夫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沒有啥子事情。”為了證明這一點,她還舉了一個例子。“得福經常帶著小兵去給人家看病,小兵也學會了不少,一些小病啥子的也會看了。”
“你家裡面還有什麼人?”
“還有我婆婆。”
“人呢?”
“在西屋躺著呢。”
“你老公公呢?”
“我公公兩年前,在龍鼻崖上摔下來”武秋紅說不下去了,李隊長沒有繼續問下去。屋裡面出現了一次短暫的沉靜。武秋紅擦了擦眼睛,理了理頭髮,“我婆婆本來身體就不好,自從得福不見以後,她是覺睡不著,飯吃不香。”
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李隊長一行四人起身告辭,當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那條大黃狗警覺地站了起來,它並不挪動身體,只是立在柴堆旁邊做好了嚴陣以待的準備。武秋紅走過去站在它的面前,用手按著它的頭。這樣,四個人才順利的走出貢家的院門。那條大黃狗又躺了下去。
四點多鐘的時候,陳浩和大李那一組也回到了村公所的小樓上,馬隊長招呼晚飯去了。
陳浩和大李他們帶回的情況是這樣的:貢得福家的近鄰有四家,間接的鄰居有五、六家,山區不比平原地區,山裡人的房子往往是依勢而建,不成排,也難成行。陳浩重點介紹了三家近鄰所提供的情況——主要原因是由於七、八家鄰人所說的情況大同小異。住在貢得福家西面的姓馬,是馬隊長的堂兄,叫馬松林,他老婆叫章桂花,上面有老爹和老孃,先前把武秋紅扶進院子的大媽和大嫂,就是他娘和他老婆;住在貢家院對門的姓李,叫李東才,老婆也姓李,叫李望弟;住在貢家後面——就是學校大門對門的那一戶人家,姓龔,叫龔石山,是個石匠,他老婆叫李待男;啞巴的小賣部靠得比較近,但啞巴什麼都聽不見,唔哩哇啦的連馬隊長都聽不懂。
把這幾戶人家反映的情況匯總起來有以下幾點:
人們最後一次看到貢得福是九月二號的黃昏,地點是啞巴的小賣部,他要了一瓶酒,是老白乾,還有一包五香花生米。他當時還分了一把給幾個嘴饞的小孩子。這個貢得福,為人老實厚道,給人看病,要錢不多,沒錢也成;就是不愛說話,從不和人聊天,就是碰到一起,也是人說他聽,金口難開,所以,關於他和他家裡面的情況,村裡人是知之甚少,他平時就是愛喝酒,即使喝醉了,也從不胡言亂語,他這個人死要面子;他老婆也從不東扯葫蘆西扯瓢,就是在路上遇到,也就是打個招呼而已;從來沒有聽到兩口子吵過架。他們也覺得很奇怪,山裡人兩口子拌嘴吵架在所難免,過日子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吵了吵了,一吵百了;打了打了,打了更好。”這恐怕是“打是疼,罵是愛”的另一種說法吧。
第1卷 第六章 翡翠村月色朦朧
第六章翡翠村月色朦朧
一月十五日。李隊長和陳浩坐在村公所樓上的走廊上抽著煙,賞著月,想著事。陳浩本來準備和大家一起去看望大李他爺爺和父母親的,他看李隊長一個人悶悶不樂、愁眉不展,就留了下來。同志們到大李家去了,這是李隊長特意安排的。大李的家不遠,就在向東村的東北角,李隊長吩咐王萍在上山之前專門準備了一份禮物,連大李都不知道。
天還沒有黑下來,月亮就已經早早的掛在了古榕樹的樹梢上,山風也休息了,翡翠村的夜實在太美了,在這裡,只要是映入你眼簾的,無一不是讓你欣然陶醉、令你心馳神怡的傑作,而且,這幅傑作一定會永遠的複製在你的心裡面。
看到皎潔的月光,李雲帆和陳浩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日子,今天是十五。
李隊長顯然對下午的調查結果很不滿意。貢得福的離奇失蹤實在令人費解:如果是負氣出走,那一定是夫妻感情產生了問題,而且非常嚴重的問題。可是,無論是貢得福的老婆武秋紅提供的資訊,還是鄉親們所反映的情況,都無法得出夫妻感情不和的結論;如果是自殺,要麼是畏罪,要麼是為情所困,要麼是對生活徹底絕望,尋求解脫。貢得福懸壺濟世,造福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