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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事情。這李解放為什麼會攀爬到龍鼻崖上去呢?這個事情說起來,話還比較長呢。這個李解放中學畢業以後,沒啥子事情做,重活不肯幹,又沒啥子手藝,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他爹就跟貢得福他爹商量,能不能拉扯一把,讓李解放跟著貢老三學一點本事,也好安身立命,餬口飯吃;李家和貢家沾親帶故,貢家不好意思拒絕,就同意了。那個時候,貢老三還沒有成家,這李解放到底是讀過書的,聰明著呢,不下半年時間,就明白了不少,貢老三有了幫手,進項也多了,這李家呢,也總算了了一塊心病。
可是好景不長啊,有一天,李解放跟著貢老三到龍鼻崖上去採草藥,老三以前也帶著他上去過,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李解放從崖上摔下來了,貢老三下山喊人,解放他爹和馬隊長帶著幾個人趕到龍鼻崖,下了天井。算這小子命大,就斷了一條腿。
命是保住了,可是這李家花了錢不說,這人殘了,你說這李忠魁和他的婆姨心裡面能沒有疙瘩嗎?這人是跟著你老三上的山,現在,一個好端端的、活蹦亂跳的小夥子變成了一個殘廢,你貢老三能沒有一點責任嗎?雖然李解放說是他自己堅持要上去的,跟師傅無關。可是孩子還小啊,你能讓他上去嗎?這貢家也委屈啊,咱這碗飯好吃嗎?你非要讓孩子跟著我學手藝,現在出事了,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馬隊長,您是不是覺得李家有可能會和貢老三的失蹤有關係。”李隊長道。
“不好說,因為以前,李忠魁曾經在別人跟前說過:這貢老三缺了大德,將來一定會遭到報應。”馬隊長最後又補充道,“不過,這也難說,山裡人一時氣頭上,會說一些過頭話,這是常有的事。”
不管怎麼樣,李家還是要去一下的。
十一月十七日下午,李隊長帶著陳浩、王萍,還有劉建亮到了李家。
李家和大李家靠著,也就隔了兩三家。
李忠魁的家只有三間房子和一個小披子,院牆很矮,在外面就能看到院子裡面的動靜。院門也就是一塊門板,用鐵絲拴在一根門柱上;院門上面沒有簷,院門虛掩著。王萍推門進去,就有一位小夥子迎了上來,他赤著膊,滿頭汗,原來他正在劈木柴,在小披子旁邊已經摞了半人多高的劈好的木柴。
“你們這是找誰?”小夥子問道。
“我們找李忠魁李大爺。”王萍答道。
小夥子大聲喊道:“爹,有人找你。”
“就來,誰啊?”
隨著應答的聲音,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從堂屋裡面走了出來:“是誰啊?”
“大爺,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想找您瞭解點情況。”王萍語氣溫和。
“請進,請進。大柱,到隔壁王嬸家把你娘給叫回來,叫她燒點水。來,請進。”
李隊長坐下後在王萍的耳旁說了幾句後,就開始提問題了:“李大爺,貢得福失蹤的事情,您聽說了吧。”
“知道,知道,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李忠魁把煙鍋伸進一個粗布菸袋裡,在裡面摁出一鍋煙來,劃一根火柴,把煙點著了,屋子裡面的光線雖然不怎麼敞亮,但能夠清楚的看見,在這位老人的眼角里有一種渾濁的東西,那裡面明白的寫著生活的艱辛。
李雲帆在走進李家院子之前,已經非常明顯的感受到這個普通山裡人家的貧窮:“李大爺,您的兒子李解放呢,他現在好嗎?”
“在裡屋躺著呢,去年在地區醫院看過,說可以按一個假腿什麼的,就可以走動了,等攢夠了錢,下半年就給他裝一個。”
四個人的眼睛裡面也開始有一點溼潤的東西了,陳浩看李忠魁又要把煙鍋伸到菸袋李去裝煙,就遞給他一支菸,老人把煙給推了回去:“咱山裡人,抽這個抽慣了。”
“李大爺。您現在還怨恨貢得福嗎?”
李忠魁把煙鍋裝滿了,點著了,猛吸了一口:“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咱李家人雖然窮一點,但絕不會做那些遭天譴的事情。不錯,我過去是說過一些過頭的話,山裡人在氣頭上會說一些氣話,但事後,早忘在腦勺後面去了;再說了,他貢家也不欠咱什麼,是咱們自己上杆子求人家的,怨不得貢家,人家能拉扯咱們,就已經是積了大德,咱李家可不能不講良心啊。這個貢老三和他爹給人看病,山上山下,誰沒有受過他貢家的恩惠啊?再說了,大老貢不是也從龍鼻崖上面”李忠魁顯得十分激動。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泥菩薩用腳和泥巴——該打住了。
李隊長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