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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6月初,克里和美國軍艦Gridley號駛回加州的長灘(Long Beach)港口。他堅決擁護羅伯特·F。肯尼迪,就在艦船靠岸那天,肯尼迪正在加利福尼亞參加總統初選。克里的艦船正要駛進船塢,一個驚人的訊息爆炸開了。羅伯特·肯尼迪在洛杉磯飯店遇刺,他剛剛贏得加州初選。對克里——這個以約翰·肯尼迪為偶像、期待羅伯特·肯尼迪終結戰爭的年輕人來說,這訊息不啻于晴天霹靂。
Gridley號進港了,克里最好的朋友大衛·索恩在港口等待他。當索恩遠遠看見克里時,索恩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頭,就好像舉著槍對著自己一樣。克里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手勢表示羅伯特·肯尼迪被謀殺。
朱莉婭也在港口,穿著一身綠松石色的連衣裙在遠處等著克里。她的出現對克里來說是個驚喜,朱莉婭數年以後還能想起見到未婚夫一身戎裝、跳過來與她擁抱的情景。這是索恩兄妹和克里歡樂的重逢,但也是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悲痛和哀傷的一天。擁有另一個肯尼迪總統的夢想破滅了,整個國家也都籠罩在這種悲傷之中。反戰人士聚集起來,嬉皮反正統文化開始在青年人中間盛行,一些大城市中暴力事件層出不窮。
克里請了幾天假,回到馬薩諸塞看望了父母。然後還被吸引去了波士頓紅襪(Red Sox)棒球隊的主場芬威球場(Fenway Park),不是為了棒球,而是為了政治。1968年7月25日,參議員尤金·麥卡錫也是激烈的反戰人士,他仍然打算爭取民主黨內提名,他來到芬威球場演講,吸引了多達45 000名民眾。
“那是波士頓紅襪棒球隊贏得冠軍以來最瘋狂的夜晚。”《波士頓環球報》記者羅伯特·L。特納寫道。這是這個棒球場有史以來人數最多的一次,所有的坐位全都坐滿了,5000多名觀眾不得不站在外面。克里一年前已經在洛杉磯見識過反戰場面,現在這位反戰總統候選人的演講讓他痴迷,又讓他不安。但無論怎樣,他仍然是一個海軍戰士,仍然要上戰場。“我在軍隊中,我正在休假,我聽著他的演講,我對政治異常痴迷。”克里回憶當時的感覺時說。
8月,克里回到了加利福尼亞,他從電視上得知芝加哥的反戰運動攪亂了民主黨全黨大會。但是克里無法再在國內的政治混亂中傾注太多的注意力了,在返回越南之前,他還要去聖地亞哥的快艇訓練學校,然後還有更殘酷的訓練——莫哈韋沙漠中的生存訓練。1968年9月,克里前來參加逃生、對抗和躲避訓練,在該訓練中,海員們被當做戰俘對待。他們要忍受嘲弄、辱罵、鞭打以及心理騷擾,這些都是為以後他們不幸被俘而做好準備。生存訓練營是一場模擬訓練,可是訓練結束後,克里就要回到越南,真刀真槍地面對真正的敵人。
在分別之前,克里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和朱莉婭見面。他們都知道潘興離開未婚妻去越南,可再也沒有回來見她。現在,就在克里和朱莉婭難捨難分的時刻,他們定好了未來的計劃:等到克里從越南迴來後他們就結婚。克里並不想讓朱莉婭獨自承擔戰時未婚妻的等待之苦和重大壓力,於是他們只是將這計劃告訴雙方父母和最親密的朋友。
1968年11月中旬,克里登上了飛往越南的飛機,他將成為管理六個人的“快艇”船長,負責巡邏海岸線。克里離開祖國,心想自己巡邏越南也許相對安全。可是他不知道在西貢,美國海軍改變了作戰計劃。
四十四號快艇四十四號快艇(1)
1968年12月2日夜晚,僅僅在重返越南兩週以後,克里就執行了一個秘密任務。這次軍事行動相當危險:他要離開美軍駐紮在金蘭灣大片的安全區,乘坐掠行艇去搜尋越共遊擊隊。
克里和另外兩名士兵在漆黑的水面上執行搜尋任務。他們的船剛剛轉過彎,克里就遇到了兩名划著舢板的越南人。這裡屬於自由開火區的宵禁區,海軍明確規定:任何違反宵禁的人都將被視為敵人,並予以擊斃。“上帝真是太仁慈了,他們並沒有開槍。”克里說。據他回憶,這兩個人被俘虜了,隨後快艇把他們帶到了一艘更大的船上。後來,克里的船又遇到了兩個劃舢板的越南人,並把這兩個人也俘虜了。
據克里所說,他大約花了幾個小時來偵察位於海岸的“六艘舢板或其他東西”,該海岸區是敵人禁止航行的一段交叉海域。克里的小隊點燃了閃光訊號,接著,那些舢板上的人便衝上了河岸襲擊他們。據他的隨行士兵回憶,開火幾分鐘之後,克里就受了傷。2003年,當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