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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來要好得多。
今天下午,米爾斯來報告說,事實上,所有國家在城南的財產以及中國人的財產都被搶劫過,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我們這裡的損失還比較輕,如果我同時可以去四個地方的話,這些損失甚至還可以避免。因此,我們這兒發生的搶劫完全應該怪我,因為我的動作太慢。
但願你們熟悉南山公寓的人能看到這些。你們還記得暑假時所有的傢俱要麼堆在閣樓,要麼堆在大食堂,這樣漆匠就可以油漆地板和牆面了。至少有4個五斗櫥和一個大衣櫃放在食堂。
這些東西就像花蜜吸引蜜蜂一樣吸引著日本人,他們一批批地到那個房間,我不得不多次阻止他們翻抽屜。我們沒有將東西整理得井井有條。儲藏室的門上有一個洞,上鎖顯然是徒勞的,一些食品和罐頭被拿走了。
他們說“艾爾樓”成了一個景點,3層樓所有的地板上堆了約一英尺厚亂七八糟的東西。
最近,兩張床和床墊也被搶走了。
說來奇怪,實驗學校僅被光顧過兩次。在12月17日那個致命的夜晚,來了一個日本人,工人在起居室裡給他倒了茶。據我所知,他沒有搶什麼東西。從那以後,又來了一個日本人,但到了廚房就沒有再往裡走。我認為,我們的狗起了很大的作用,再就是我們晚上不開燈,僅用蠟燭。
12月29日,星期三這個區以及其他地區的男子登記工作還在繼續。早在9時以前,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大門外很遠的地方。今天,日本人比昨天厲害得多。昨天,他們叫當過兵的人自己承認,並許諾給他們工作和工資。今天,日本人檢查他們的手,並把他們認為可懷疑的人挑出來。當然,被挑出來的許多人從未當過兵。無數母親和妻子要我為她們的兒子或丈夫說情,他們是裁縫、做燒餅的、商人。不幸的是,我無能為力。
王先生、夏先生和焦先生7時前就去登記了,到10時才登記完。其餘的人明天6時30分去。他們似乎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據說,許多普通的日本兵不把登記證當回事,好幾次他們把登記證撕得粉碎。
今天下午,我到美國大使館,還沒有外國人返回南京,使館人員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可以返回。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與外界隔絕,沒有一個外國人能夠從外面進來——無論回到大使館或是公司。自南京陷落以來已有兩個星期了,據說,到上海的火車已通車了,但只運軍需品。
今天早上,我和一些在校園裡出售熱水的人一起出去,目的是幫他們弄一車煤。他們不敢獨自外出,怕被抓或車子被搶。我站在煤店門前等著車子裝完煤,這時過來了一名婦女,她說她來自孝陵衛,在城外國家體育館附近。她說孝陵衛被徹底燒燬了,先是中國軍隊燒了一部分,接著被日軍徹底燒燬。她家10口人中僅剩下她與丈夫及一個孫子,她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一個兒媳及一個孫子都走散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只是每天從外面聽到的許多悲劇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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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7(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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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城裡的日本兵少了一些,因此搶劫也少了一些,不過搶劫、放火還在繼續。
外面難民的人數現在稍有減少,由於登記,今天只能開一頓飯。校園成了一片爛泥地。今夜,我們仍然只有一名來自使館的警察。我們3個守夜人也在值班。
12月30日,星期四男人的登記仍在繼續。清晨5時以前,我就聽到人們在寧海路排隊的聲音。我6時30分起床,接著去了男教工排隊的地方,他們6時就開始在外面排隊了。詹榮光先生日本使館的中國翻譯,後擔任偽自治委員會的負責人。善意地把我們的人早早帶進去,這樣就可以早一點回來為難民們工作。由於這個緣故,他們8時就回來了。登記的隊伍4人一排,一直延伸到漢口路那邊,第一排的人說,他們5時就來了。
今天下午,我又一次去了我們大使館,看看能否向紐約及吳博士發一份電報,但仍然不行。
他們希望艾奇遜能在幾天後返回南京。你們應該看看上海路。如果安全區之外的地方已經冷落成“無人區”的話,那麼安全區內的街道看上去像是熱鬧的“大市場”——擁擠的人群、各種各樣的買賣。據說,上海路形成一個正規的自由市場了,當沒有日本兵時老百姓就很多。
從大使館回學校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小夥子,他剛剛登記過,他的號碼是28700,我猜想,在過去的3天裡,許多人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進行了登記。
當我進入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