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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來了,我們就能收到上海發來的郵件,另外我希望能收到一些教學材料。他會停留幾天,然後去蕪湖,再從那兒回上海,然後轉道香港去漢口。
3月11日,星期五我們繼續組班。現在,三年級有10個班——相當於高中水平,有5個班的姑娘或婦女,她們曾經在各地的私立學校上過半年到4年的學。還有的是根據年齡分班的,有7個班是從未受過教育的,年齡在12~30歲之間。我不敢確定除了這1000人之外,到底還有多少人。
我們的最大問題在於缺乏教師和教室。沒有一個班能在教學樓上課。因為,所有的教室都被難民佔用了。我們有一半的班在藝術樓用於禮拜的房子裡上課。今天,我們又將舞臺用做了教室。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書。
下午4時。我們召開了全體教職員工會議,會上對復活節前五週的工作、工作重點和復活節前一週的節目以及對我們的最高年級50位初、高中女孩正在準備復活節的日出聚會以及復活節慶典活動作了安排。我們正在考慮是否將慶典活動放在復活節當晚舉行,問題是能否保證有燈。所有這些工作是由我和7位難民負責的,神學院的王小姐在指揮這些活動,可以說,她是頭。
下午2時。3位軍官和2位士兵來我們這裡檢查。我知道,禮拜堂正在做禮拜,科學報告廳有一班未受過教育的姑娘們在上課,因此,我故意將客人們拖在四方草坪的北邊。我們帶他們參觀了圖書館和中央樓,中央樓裡仍然住滿了難民。他們問了許多問題,但我無法查明他們的來訪有何不良動機。他們帶了一個翻譯,就是以前到這兒來過兩次計程車兵,他在神戶的一個教會學校學過英語。
今天,我們收到了由美國軍艦“瓦胡號”帶來的上海郵件。上海的朋友如此慷慨使我們很羞愧。就食物來說,我們不再十分緊缺,因為,現在在街上既能買到蔬菜,又能買到肉。程夫人擔心以後一旦儲存的食物消耗光了,外面的食物又無法運進來,那我們就會缺乏食物了。
我們的紅十字會粥廠使我們很傷心,某個地方出了大漏洞,但我們不知道漏洞究竟出在哪兒。今天早上,難民們在痛苦地抱怨,一些人還給我看了她們分到的早飯:非常稀的粥,而且量也不足。這種為填某個人的私囊而讓這些婦女和兒童餓肚子的事情讓我憤慨不已。
我們真希望能親自掌管這個粥廠,除掉所有的壓榨行為。
8時30分。燈照例熄了,我藉著燭光在寫日記。我養的狗狂叫不止,我猜想是否有人正在試圖進入校園。窗戶上仍然掛著厚厚的綠色雙層窗簾。城裡警察很少,然而我們還算平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3月12日,星期六我現在有一個奇怪的習慣,似乎還生活在去年12月,總是想寫12月份的日期。也許是因為去年12月根本沒有日期可言,那只是一連串的苦難日子,所有的日子都多多少少相似。今天很冷,但陽光燦爛。
上午9時。王小姐組織了最後一個班,學生都是十八九歲的未受過教育的姑娘。現在,我們已經為未受過教育的人組織了7個班,有335名學生登記在冊,年齡從12~30歲左右。
上午9時。我見了我自己班上的婦女們,她們在其他各地的私立學校(舊式的中國私塾)上過1~4年的學。我原以為有35位學生,現在卻有43位。有些人的臉看起來有強烈的責任感。
班裡已有一半人抄寫並熟記了主禱文——這是第一個任務,因為主禱文中蘊涵著我從未認識到的一種完整的意義。我們下一個任務是熟記“耶穌與我們同在”。然後我們要講第121首讚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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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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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為上海的全體工作人員收集書,給他們寄信。下午6時30分,終於將郵件送到了大使館。我們深深感謝大使館,他們給我們帶來了一件件大包裹。到目前為止,我們從未聽到他們對此有什麼抱怨。南京的悲劇,讓我們認識到了我們大使館代表的價值及其為南京人民提供服務的重要性。我們有任何麻煩都可以隨時去找他們。
我們遇到的一個最令人沮喪的問題,就是那個為我們的300名難民供飯的粥廠。我們得知,這個粥廠沒有給窮苦的難民充分的好處,而是以難民餓肚子為代價賺了一大筆錢。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覺得,用刺刀很快地刺殺一個人比不給他食物而讓他餓死可能還要人道一些。
陳先生希望把粥廠移到校內,這樣,它就處於我們的監管之下了。當人們得知,他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