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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對的,他們想讓所有能走的人都撤走,因為沒有人能夠預料到將會發生什麼事。
8月23日,星期一半夜12時45分~凌晨2時。在此期間,我們又開始了防空洞的生活。人們很快適應了新情況,而且動作也很麻利。同我在一個防空洞的花匠和女勤雜工們帶來了扇子,甚至還帶來了蚊香。
我們用了不到10分鐘的時間起床、穿衣、關門、上鎖,並來到防空洞。現在我們甚至還能聽到幾句玩笑話和一點笑聲。今天早上,當我們到防空洞的時候,我問隊長王花匠在哪裡,負責人(隊長)說:“他在陰溝門口這位隊長將既潮溼、蚊子又多的防空洞比做“陰溝”。。”我們的看門狗總是跟著我們去防空洞,然後趴在防空洞的頂上。我不知道它怎樣評價我們。
今天上午,程夫人、F·陳和我制定了在南京一旦不安全的情況下,如何安置學生、工人和教師家屬的措施——到目前為止我們這裡還是安全的。我們決定將盡一切可能保護生命,但是,人們不能因為擔心城裡可能會有搶劫,而把整箱值錢的東西和其他家庭用品帶進來,這樣校園就可能會成為搶劫的目標。
今天中午1時10分的《晚間信箱》節目說,一枚炸彈落在上海的先施百貨公司,可能有許多人被炸死或炸傷。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傷亡人數以及是誰投的炸彈等詳情。有訊息說,南通的基督教醫院和女子學校也被炸燬,但我不相信這個訊息,因為它們都位於市郊,遠離政治和軍事機構。
下午4時30分,凱瑟琳和我去了美國大使館,使館的工作人員在夜以繼日地工作著。帕克斯頓(Paxton)先生說,如果他再工作半個小時,那麼,他就是連續工作24小時沒有閤眼了。
街上正在建造更多的防空壕,局勢似乎越來越緊張。一天似乎也變得很長,我已完全忘記了日期,現在時間似乎是以空襲來計算的。南京的“新生活運動委員會”搬到了我們的鄰里中心,該組織原來在機場附近,那裡是個特別危險的地方。
晚上9時30分。今晚到現在還沒有空襲,願今夜平安。危機時刻人們的價值觀變化得很快,外表變化也很大。何時開學這樣一個重要的問題已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如果目前的局勢持續下去的話,再過幾星期,不會有大學在南京開學了。
8月24日,星期二12時~1時15分。我們又去了防空洞。很明顯,飛機被攔截在城外,對此我們非常感激。透過美國大使館的善意幫助,我們給燕京大學醫學院發了一份電報,通知他們6名學生在30日將動身去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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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7年(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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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吳博士和我擬訂了一份應急課程表,以便在下午與埃爾茜制定一份緊急預算。上午11時,程夫人、F·陳和我就花匠、管理員和宿舍勤雜工的去留問題制定了一項政策。萬一我們無法開學的話,我們就無法保留這麼龐大的隊伍。
下午1時10分。今天的廣播說,在昨天先施百貨公司的轟炸事件中,有151人死亡,373人受傷。
晚上7時50分~9時。這段時間,我是在中央樓的地下室同一名年輕的教師和學生們一道度過的。我想我們開始能夠區別中國飛機和日本飛機所發出的聲音了。當日機在你頭頂上空飛的時候,你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學生的精神很好,現在校園裡僅有9名學生了。學校的工人一直很好,沒有一個人要求回家,也無人抱怨,儘管有挖防空洞、搬裝置等額外的工作。
日復一日,沒有信件,沒有報紙。我最後收到的一份《字林西報》是8月15日(星期天)的。
自空襲以來剛過了9天,但好像過了許多個月。
8月25日,星期三從午夜到凌晨1時30分,我們又一次躲進了防空洞。然而,這幾個晚上我所得到的補償是皎潔的月光、繁星閃爍、一塵不染的夜空和我們校園裡婀娜多姿、婆娑起舞的垂柳。
我花了一個上午起草了一份有關我們校園的位置和建築物數量的報告。大約在上午11時,我把該報告送到美國大使館,交給了帕克斯頓先生,他和藹地說,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我想美國大使館將會把它交給日本大使館。凱瑟琳把校園和建築物的藍圖送到一位攝影師那裡,將它拍成照片,一旦完成,我們也將把這些照片送到大使館。
12時。裁縫來給我裁了幾條裙子,現在我只剩下3條裙子了。在這麼熱的夏天,3條裙子有點令人尷尬。裁縫說他的幫工都走了,一旦我的兩條裙子做好,他也將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