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位子辦公。他理解她的感受,但事情一點頭緒也沒有,他說,等等看吧。放下電話後他想,她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更嚴重了,但這畢竟是自己的私事,還是自己處理罷了。他相信林曉月會來郵件講起這些事的。
今天下午他強打精神去了公司,高葦對他講不願住那套出租屋了,她說隔壁死了人,住在那裡總是提心吊膽的。鄭川說那就搬家吧。你這次一定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其實,鄭川心裡明白,高葦那裡實際上是安全的,雖說他在那裡遇見過鬼魂,但從其可怕的形象看,她一定是死去的崔娟,自從地下停車場的命案告破以後,這鬼魂也就不再出現了。另外,女廁所裡的高跟鞋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應該說,高葦現在可以心安理得了。她住在那裡還怕,主要是心裡太恐懼的原因。
現在唯一剩下的事,是等著林曉月來郵件或者直接出現。這是他和她之間的私事。古董店的王老闆說死人拉活人一塊去陰間的事,他一直將信將疑,只是從墓地到墓陵公司發生的怪事看,林曉月的靈魂有讓他去陪伴的跡象。他知道這種事非常隱秘,如果他哪天死了,別的人並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死,他可以接受嗎?不,還是太早了一點,他還不到50歲,他正有很多生活需要品嚐。像一個餓久了的人剛坐到美食桌邊一樣,現在要拉他離開真是太殘酷了一點,他希望在郵件上與林曉月溝通。
鄭川坐在電腦前,像一個教徒等著教堂開門一樣,心裡充滿企盼。這天晚上,老天滿足了他,郵件來了!鄭川瞪大眼睛看著電腦螢幕,又是〃往事〃,這意味著林曉月仍沒對現在的事作出解釋。鄭川嘆了口氣,先看看這新郵件再說吧。
郵件名:往事(10)
那一個寒冷而溫暖的冬夜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相聚。很多年過去了,在人生的恍然如夢中,我經常想,在命運的安排中,人是多麼的無能為力。尤其是厄運襲來的時候,我居然還像一隻遲鈍的羚羊一樣,對近在咫尺的危險全然不知。
你是在天邊微亮時離開我的茅屋的。我們的目光對視了一下,似乎在說好好珍惜這個冬夜的記憶。你說早點離開以免被人看見,這是必要的,因為我們那時身處一個有著中世紀氣味的年代。
然而,你天亮前從我屋裡出來時,還是被遠遠的眼睛看見了。中午過後,大隊書記找到我瞭解情況。大隊書記是這方圓一帶的農民中最有威信的人,他50來歲,長得很壯,下巴上有不少多餘的肉。開會的時候大家叫他汪書記,平時農民都叫他汪二叔。我開始覺得他是一個好書記,因為他對知青很關心,他到我的屋裡來過很多次,問問柴草夠不夠燒、米櫃裡的米夠不夠吃之類的話。不久前的一個晚上,他又來了,進屋後便坐在我的床沿上,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睛在我身上不停地溜。我感到氣氛不對,便說汪書記我要休息了。沒想到,我這樣明顯的逐客令一點兒不起作用,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這可關係到我的前途呀。
原來,城裡來的招工小組已到了縣上,據說我們公社有兩個知青回城的名額。我心動了,我說汪書記我想爭取回城當工人,你向公社推薦我吧。我說下鄉3年來,不論春夏秋冬,在田裡勞動一天也沒耽誤過(例假來時我還下水田栽秧子,但這個良好表現我沒好意思說出口)。我說農民們都說我勞動態度好,汪書記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回城的條件我是具備了的。
汪書記一邊肯定我的勞動表現,一邊說競爭很激烈,只有兩個回城的指標,要回城你得聽我的話才行。我正在對他的話感到納悶,他站起來突然抱住了我,一隻大手捂在我的胸上。我極為震驚,又氣又急地推他,可怎麼也推不開,我感到自己要完蛋了,便低頭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嚇著了,鬆了手退回門邊。臨走時他說你就在這裡一輩子當農民吧。
這件事我沒對你講,鄭川,我怕你去殺了他。沒想到,他又來找我了,他說昨天夜裡,有一個男知青在你屋裡住宿吧?你知不知道亂搞男女關係是犯法的事?犯法,你懂嗎?這是要坐牢的,至少也要在生產隊的社員大會上作檢討,我們還可以對你實行監督勞動改造,讓你改掉這些資產階級的東西。
我當時真是害怕,便申辯說這不是亂搞男女關係,我們在一起講故事,這犯法了?他說他作為大隊書記也不想冤枉我,臨走時他說,哼,我們會有證據的。
第二天,厄運便降到我的頭上。也許是吃的東西有點變質,我在田間勞動時突然發生了嘔吐。不一會兒,大隊婦女主任帶著幾個人找到了我,強行將我扭到公社衛生院去作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