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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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哭一邊說:“這日子可咋個過呀。你們殺吧,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老婆撇開楊禮衝楊老彎就撲過來,楊老彎躲開身子,雙腿卻被老婆抱住了。楊老彎就揮著刀在空中掄了一圈。楊禮看見爹真的掏出了刀,也有些怕了,哭仍是哭,叫也仍叫,卻不再敢把頭伸過來了。
老婆就跪在地下死死地抱住楊老彎的雙腿哭訴道:“咱們可就這麼一個親養的兒呀,他抽也抽了,嫖也嫖了,他有了癮哩,你能讓他咋?”
楊老彎就氣哼哼地甩開老婆的手,一屁股蹲在地上,氣喘著說:“能咋?要死人咧,都是你慣的,從小不學好,吃喝嫖賭的,咋?這家不就敗下了。”
楊禮就接了腔說:“我咋敗家哩,我抽呀嫖呀能花幾個子,日本人佔了房了,佔了馬你咋不說哩,有能耐你找日本人算帳去哇好呀,我不活了”
楊老彎就用力把刀擲在地上,刀尖深深地紮在泥地裡,顫顫地晃盪著。楊老彎就抱住頭,把頭深深地埋在襠裡,那樣子似乎睡去了,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樣子。
近日,日本人住在楊老彎的上房裡,經常在外面抓回中國女人享用,女人嘶叫著,日本人狂笑著。女人叫著叫著就沒了氣力,剩下了絲絲縷縷的嗚咽。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日本兵排著隊在外面候著,出來一個再進去一個
最後那女人似乎斷了氣,赤身裸體地被從屋裡抬出來,扔到門外。女人一下下在那裡動著。有時家人找來了,哭天喊地地把女人抬回去,有的沒人來找,便被野狗撕扯著拽到屯外的野地裡吃了。
楊老彎似乎從來沒看見這些,他出出進進的,一直低著頭。楊老彎的話語愈來愈少了,有時一天也不說一句話,整天沒事的時候,他就到空蕩蕩的馬圈裡來回轉圈子。自從馬丟了,楊老彎的魂似乎也丟了。他沒事就到馬圈裡看一看,然後把身子埋在馬槽裡,呆呆地想心事。
夜晚,楊老彎躺在炕上會激靈一下子醒來,很快地穿衣服,把那把磨好的刀揣在腰裡。老婆就說:“黑燈瞎火的你要幹啥?”
“幹啥,我找馬去。”楊老彎答著,人已經悄沒聲息地走了出去。
老婆就在被窩裡拍手打掌地說:“到哪找馬去喲,瘋了,瘋了,這日子可咋過喲!”
楊老彎已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此時,他滿耳都是風聲。
楊禮嗅到鴉片的香味是一天午後,楊禮那天午後顯得特別難受,他滿地裡尋找著雞屎,雞已經讓日本人殺光了,地上已經很難再找到雞屎了。楊禮吃不到雞屎便躺在炕上,揩鼻涕擦眼淚,就在這時,他嗅到了久別的鴉片燃燒後的香氣。那一刻,他渾身一震,疑惑自己是在夢裡。他尋著那香味便爬了過去,先是爬過院子,後來就來到了上房,鴉片燃燒後的濃香就是從上房飄出來的。楊禮欣喜地拍打上房門,口水已浸了他的前襟。門開了,露出了一隻穿皮靴的腳,那隻腳準確無誤地踢在楊禮的面門上。楊禮像只飛起來的鳥,他仰躺著飛出去好遠,接著楊禮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哀嚎。
這聲哀嚎驚動了楊禮的母親。楊禮的母親顛著一雙小腳跑過來,看到楊禮如此這番模樣,驚驚乍乍地哭起來。
楊禮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他顧不得滿臉流下的血汙,他韌勁十足地又向那扇飄滿濃香的上房裡爬去。母親便去扯楊禮,母親悲悲泣泣地道:“兒呀,咱回去,這不是咱來的地方。”
楊禮就甩開母親的手說:“媽呀,這屋裡人在抽大煙咧,你幫我求求他們吧,我就抽一口。”
母親拉不動楊禮,楊禮跪在上房門口,用頭一下下撞那門。母親就也跪下了,衝裡屋央求道:“你就可憐可憐他吧,求你們了,就給他抽一口吧。”
門終於又開了,這次同時露出幾個日本人的腳,他們望著母子二人放聲大笑了一氣。其中一個日本中尉,手裡握著煙槍,在楊禮面前看了看,楊禮似遇到了救星,一把抱住那日本中尉的腿,鼻涕眼淚地道,“就給我一口吧,求求你了,俄叫你爺了。”
中尉衝身旁的幾個日本兵嘀咕了幾句什麼,那幾個日本兵一邊笑著,一邊過來扒楊禮和母親的衣服。母親不知何意,一邊掙扎一邊叫著說:“你們這是幹啥,我可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楊禮和母親同時被剝光了衣服,母親被兩個日本兵仰躺著按在地上,又過來兩個日本兵拽著楊禮乾瘦的下身楊禮終於明白日本人讓他幹什麼了,楊禮就弓著光身子嚎叫:“不哇,給我抽一口吧,我不哇。”
楊禮最後還是被按在了母親的身上。
中尉走過來,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