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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執事一路引導,沿途美婢如花蝶穿梭,讓人流連忘返,兜兜轉轉這深沉庭院,才來到了園中一處景緻,臨水有樓,名曰彩霞,一如水中仙子般讓人驚豔。
魏王早已於樓中擺下宴席,囊括山海鮮味,又有文人雅士和知心美婢作陪,靜候著徐真的到來,見得徐真一行越發靠近,魏王笑若春風,和煦喜人,下樓來迎。
徐真也是知禮數的人,連忙稱罪道:“徐某野蠻卑微,怎敢勞煩大王親迎,莫折煞了吾等!”
卻說這魏王雖腰腹洪大,但面容卻極為清秀俊美,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反差,若非肚腹肥圓,也該是個風流倜儻的奇美男子了。
起手溫熱肥厚,滿身奇香,抓了徐真手腕,親熱熱如弟兄,但稱徐真有功於皇家,即是有恩與他魏王,多得徐真照看兕兒,一直未得相報,今日正當良時也。
樓中一幫文士多有骨節,個個風範,對徐真並無奉承,卻真誠以待,毫無矯揉造作之態,讓人頗為舒暢泰然。
然則周滄等輩多武士,腹中無點墨,與這些個文士並未有過多交集,魏王也是體貼,將周滄等人引到了另一席位之上。
這席上並無他人,僅有一蒼髮紅臉的老者,周滄等人見了卻面色大訝,恭敬行禮道:“尊者可是河南宗師魏無臣?”
那老者見周滄眸子明亮,面目依稀,微微睜開雙目來,上下打掃了一番,驚喜道:“這位小朋友面容親得很,可是洛陽刀聖周微光子侄?”
周滄見得老者提及先人名諱,頓時大喜道:“老叔叔在上,小子正是周微光賤子周滄!諸多兄弟,這位就是我日夜提及的武道宗師魏老爺子了!”
一干人聽了名號,紛紛入席,卻是熱鬧了起來,這魏王李泰果是個做大事的人,早已將徐真這邊打探清晰,也算是有心結納了。
徐真隨魏王入了主席,又有魏王府的夫人過來,將凱薩和張素靈引入內院去賞景吃茶,好生伺候。
張久年自與周滄等人坐了一處,摩崖年長,謙讓不過,與徐真一同就坐。
賓主各自安樂,魏王祝了酒,各自暢飲不提。
徐真雖然是軍伍出身,但依仗現世的知識,對文史也有所領悟,言語之間旁徵博引,諸多文士也不敢輕視,反倒對徐真另眼相看,酒席也是熱鬧。
魏王趁著酒興,又使人獻上一方精美木櫝,送到了摩崖的面前來,笑著道:“本王向來喜歡收藏典籍,聽聞老上師乃祆教長老,這裡有一部西域聖經,正好送給老上師,還望上師不要嫌棄。”
摩崖連連推辭,搪塞不過,這才受了,當場開了一看,頓時驚呆了去,那木盒之中所珍藏著,乃祆教聖使阿拉索貼身之物,本身價值拋開不談,單是阿拉索真跡,就足以價值連城矣!
如此這般,摩崖哪裡敢受領,慌忙推辭,卻被魏王強壓了下來,又有一名王府才俊,通曉祆教歷史,與摩崖相談甚歡,少頃就領了摩崖,入了王府典藏閣,多有蒐羅。
席間文士亦紛紛藉故離開,將說話的地方讓給了魏王和徐真。
徐真又豈能不明瞭魏王有心結交?只是他深諳歷史軌跡,這魏王註定了要失敗,雖榮寵滔天,但最終落敗與李治手下,也是讓人唏噓。
從本心而論,這魏王才能,確實遠超平庸的李治,但李治身邊有長孫無忌這樣的老謀臣,實在太過難以抗衡,就算徐真有心相助,卻也不可能改變歷史。
李泰也不提及敏感,只笑著問計于徐真道:“前日徐將軍在朝堂之上提點學問之事,本王深有同感,有心操持一些文事,卻想聽聽徐將軍的高論,還望將軍不吝賜教才是。”
徐真連稱不敢,但確實有些心動,這魏王的氣度實在讓人折服,收了人家如此多的好處,不回敬一番,也實在說不過去,遂笑答曰:“不敢賜教,徐某雖出身魯莽,並無點墨,但對於這文事,確實有個小小的念想,不如說道說道,大王權且一聽,不要笑話才是。”
李泰本就是個才高八斗的學士,又豈會真的珍惜徐真這等征伐武將的文見?只不過想要藉此話題,拉攏徐真罷了。
然而聽徐真如此一說,他也燃起興致來,連連稱善。
徐真好整以暇,而後才緩緩建言道:“常言武無第二,文無第一,但亦不乏傳世之名家,故而文事也要分個好歹,以供世人瞻仰,大王不若利用文學館的諸多資源,置榜以評文學宗師,凡民間大儒,朝廷閣老,只要學識足夠,皆可入榜,自古文士多桀驁,有了這榜單,諸多地方爭先勇為,必能使得天下文氣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