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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人心惶惶矣。
器宗弄贊攜祿東贊等前來撫慰,卻聽軍士描述那天地之威一般的驚蟄雷,紛紛驚奇不已,待軍士將徐真之名道出,又將徐真以往事蹟全數傾倒,眾人也是心頭駭然。
他們都是崇信之人,或侍奉長生天,或信仰佛陀,無論哪一種,都是他們生活的支撐,相信鬼神之力,足以改變天地的草原人,聽聞徐真之事蹟之後,更是心驚膽顫。
器宗弄贊雖然對徐真感興趣,卻與徐真只有兩面之緣,無從瞭解徐真其人,不得不想起慕容寒竹來。
慕容寒竹於吐谷渾之時,就曾與徐真交鋒多次,該是對徐真知根知底,但弄贊畢竟放不下臉面,遂命人召來韓威。
一番質問之下,韓威卻是憤慨不已,聲稱正是那徐真從中作祟,才導致他韓威受了重罰和羞辱,此子心計狠辣,為唐軍所不喜,與諸多將領多有間隙,將徐真汙衊得不堪人形,足見其對唐軍之憎惡。
然問及雷火炮彈之事,韓威卻又只是不知,只道唐軍之中從未有過此物,想來是徐真生搬硬造出來的產物,對於徐真所造真武大將軍以及營建神火營之時,韓威表示不屑,卻在言辭之中不斷暗示炮火之威力,諸多吐蕃人更是驚怕難平。
於韓威處得不到緊要情報,祿東贊等人對唐軍器械又一無所知,器宗弄贊唯有命人將慕容寒竹請來。
祿東贊見贊普又要召見佞臣慕容寒竹,心頭大為不快,遂進言道,唐軍勢大,又有神雷相助,雙方軍力相當,吐蕃兒郎習慣了縱馬草場,不善防禦城池,久攻之下必不能守,不若棄城而去。
諸多老臣也都忌憚徐真之雷,見得幸存軍士那傷筋斷骨、滿身被碎石流彈片撕碎的慘境,心中更是驚恐,退意已生,遂紛紛附議,支撐祿東贊之奏。
器宗弄贊意氣風發野心勃勃,正要做一番大事,這才和慕容寒竹不謀而合,如今老臣子保守鞏固,只知守成而不知開拓,又如何能得弄贊歡心?
其時兵臨城下,又見得老臣子這等姿態,器宗弄贊終究是念起慕容寒竹的好處,猶豫一番,又喝住侍衛,要親自去見慕容寒竹,祿東贊等人更是嫉恨,紛紛諫言。
這器宗弄贊雖不是年輕氣盛,但此刻情勢危急,這幫老臣還在推三阻四,他也不由氣急,見得諸人慾棄城而走,更是心頭憤憤。
堂上兀自吵吵鬧鬧,慕容寒竹卻不召自來,器宗弄贊大喜,連忙賜坐。
自從受了排擠之後,慕容寒竹就變得低調,不再參與議事,每每託辭不出,只作傷春悲秋之態。
然如今唐軍三面而來,他再是坐不住,只得硬著頭皮來求見,沒想到正碰上弄贊要相請,遂上得軍堂來。
其乃大隋名士,又天才絕倫,對唐朝軍隊建制和各種器械及軍事無一不通,然徐真所造之物前所未有,他也不明所以,就連當初甘州大敗,他也未能親見神火營的神威。
聽取了諸多軍情之後,慕容寒竹稍稍沉吟,器宗弄贊不發話,又有哪個敢開口,堂上目光頓時全數落於慕容寒竹身上!
這位天才寒士全然不顧意味截然的目光,心神沉浸於內,只顧著思慮對策,過得許久,終於打破了沉默,皺眉道。
“贊普,今夜之勢危急矣,徐真製造殺傷兇器,已然震懾我軍人心,唐人多有怪才,如閻立德姜行本李德騫之輩,盡皆善工能造之巧匠宗師,如今遼東備戰,其中有人或已奔赴戰地,但必有一人隨軍來到松州,主持製造攻城之器械。”
“唐軍氣勢如虹,群雄激昂,又有攻城重器,我放軍心渙散,怯懦畏戰,防守無方,此消彼長,敵強我弱,氣勢已然下落,若強守城池,三面受困,說不得要全折在此地了!”
慕容寒竹此言一出,器宗弄贊目光頓時一黯,他見得祿東贊等人思退,心頭兀自憤怒,本以為慕容寒竹有奇策奉獻,哪裡知道,等來的是同樣的結果,但他似乎又找回了原先那種感受,有慕容寒竹在身側建言,總覺心安無比。
“即使如此,軍師有何教我?”
慕容寒竹看著器宗弄贊充滿期待的目光,心裡又是一聲輕嘆,大難臨頭,終究還是想到他慕容寒竹,可惜,若早早聽從於他慕容寒竹,又何至於此?
“既已難挽敗勢,當以減少損傷為首,若一味拖沓,只能徒添傷亡,以某之見,該留二千人馬死守城池,其餘各部從北門撤退,退守甘松嶺天險,以期喘息之機,徐徐圖謀之,如此才能將損失減至最低!”
慕容寒竹此言一出,吐蕃群臣頓時倒抽涼氣,此策一出,贊普和大部分軍馬自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