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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正酣,激起周滄一身熱血,又在堂下圈了擂臺,諸多弟兄輪番上陣來角力玩耍,徐真新傷初愈,手癢難耐,上場爭鬥,周滄卻向來不手軟,將自家主公摔倒在地,好生暴打了一頓,氣得徐真暴跳如雷,直罵周滄不知護主,拔了長刀就要宰了這漢子,一主一僕追打嬉鬧,張素靈狡黠,又心疼徐真,暗中出腳將周滄絆倒,合著徐真報以老拳,諸人鬨堂大笑。
薛仁貴感受此等氣氛,心中多有惋惜,若自己入伍就得遇徐真這等明主,仕途有何至於如此坎坷?
周滄只是個粗心眼,張久年卻是洞若觀火,藉著敬酒,問及薛仁貴心事:“薛禮兄何以鬱郁?漫不成我等招呼不周?”
薛仁貴連忙還禮解釋:“非也!將軍相待甚厚,只是薛禮命堅賤福薄,無緣在將軍麾下,是故嘆息耳”
張久年早知徐真心意,趁勢問道:“薛兄果有此意?”
薛仁貴苦笑一聲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薛某雖不才,但得徐真將軍麾下,敢不赴死?”
張久年頻頻點頭,笑而不語。
是日,薛仁貴即收到軍中長史齎來文書,正是調入徐真麾下擔任實權領兵校尉,送走了長史之後,薛仁貴感慨萬千,似得歸屬,緊緊握住那一紙文書,就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未來!
既得了薛仁貴,徐真心頭大喜,也暫時忘記了慕容寒竹隨軍而行的苦惱,反倒是李無雙頻頻來見,每次卻又欲言又止,見徐真不為所動,又憤憤而去。
徐真又不是未經情事的雛兒,自然知曉這丫頭的心意,然而今番回朝,聖人對吐蕃勢必加以國封,既成了屬國,自然要賜婚以安之,以免徵遼之後患。
李無雙早已成為賜婚吐蕃的不二人選,李道宗新立了戰功,若此時諫言,李無雙或可免了賜婚,但李道宗或許也會因此而不為聖人所喜,如此一來,也是個頭疼的問題。
就這般期期艾艾著,終究還是回到了長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崔氏歸宗徐真回來
彼時自有詩云: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雕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此詩雖為高宗李治時期文人楊炯所作,卻也道盡唐初尚武之風格,是故聽聞松州再傳捷報,長安城頓時一片沸騰!
這些年來連番征戰,可謂百戰百勝,平突厥,蕩高昌,滅吐谷渾,如今徵遼在即,只派了些許兵馬,就打退吐蕃,兵鋒所指,萬眾歸心也。
眼看著就要抵達長安,大軍照慣例駐紮下來,整頓軍紀容貌,徐真本部自是排列在前,威風八面,李道宗已然在奏表上言明徐真之首功,諸將也無不佩服。
唐軍倒是洋洋得意,祿東贊卻是垂頭喪氣。
早在發動松州之戰的初時,他就曾經勸諫器宗弄贊,卻橫空出現了一個慕容寒竹,挾持了君心。
大唐兵臨城下之時,這慕容寒竹又是極力主戰,可如今投降謝罪,他慕容寒竹卻成為了李道宗等人座上之賓,每有飲宴皆相請,偏偏只將他祿東贊當成謝罪之人。
如此一來,又教祿東贊如何不憎恨慕容寒竹?
然而憎恨歸憎恨,如今祿東贊入了唐境,諸多風俗人物,還需慕容寒竹提點,所謂人在矮簷下,怎可不低頭?
此時慕容寒竹其實也並未想過要為難祿東贊,他離開唐境已經很多年,今日雖以吐蕃使者的身份迴歸,卻同樣能夠感受到人們對崔氏一族的崇敬,這也使其與有榮焉,越發想要認祖歸宗。
稍作整頓之後,大軍煥然一新,途中疲勞一掃而空,人人容光煥發,鮮衣怒馬,步伐整齊,軍威浩浩蕩蕩。
由於並未與吐蕃大規模作戰,只是松州一役則已,於國家而言,不過是小勝一場,故而還勞動不了聖上親自迎接。
然徵遼在即,亟需民心,是故聖人派了魏王李泰與晉王李治一同迎接凱旋軍隊,又有長孫無忌主持大局。
慕容寒竹也算是見識了唐朝的繁盛與強大,從迎接凱旋的規模即可看出唐人之尚武,又見李泰李治一同來迎,結合奪嫡之事,知曉聖上如今也是未有定論,妄圖將這碗水儘量端平。
經歷一系列的歡迎與告祭,諸人終於是得到了安置,慕容寒竹與祿東贊等人皆由鴻臚寺接待,安頓下來之後,祿東贊自去鴻臚寺丞那處交接,而慕容寒竹卻棄了左右,出了賓館,自顧遊看都城。
慕容寒竹雖遠在異邦,卻時刻心繫故土都城,此番故地重遊,難免一番唏噓,輕嘆之餘,也不看沿途繁華,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