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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修習祆教秘典,多佔卜異術,今日歡聚,不如以此為戲,殿下可藏納隨身事物,由某來試作射覆,不知殿下意當如何?”
李承乾通古博今,知曉這射覆乃不傳秘術,且聽聞大漢方士東方朔最是擅長,當即撫掌稱善,轉念一想,又對徐真說道:“賢弟有此秘術,愚兄理當大開眼界,不過既是射覆,當有對錯,兄出門倉促,也未備得珍寶,這枚指環,就權當個彩頭!”
言畢,李承乾將左手指間的金指環給解了下來,那指環形似貔貅或麒麟也看得不甚清楚,只見得一顆方形寶石熠熠奪目,顯是價值連城之寶物!
徐真正待推辭,李明達卻將話搶了過去,調笑著揶揄道:“徐哥哥莫要推辭,將自己當了那百試不爽的先知,到頭來猜錯了,我大哥不笑,卻是把妹子我給笑倒也!”
徐真頓時臉色尷尬,不分尊卑地瞪了李明達一眼,後者卻是朝她吐了吐雀舌,極盡少女姿態,惹得李承乾哈哈大笑。
且說徐真應允了下來,就踱出書房,李承乾生怕徐真博聞強記,有著過目不忘之能,也不敢將隨身顯而易見的配飾拿將出來,思來想去,囊中尚有一顆精雕細琢的狼牙,乃是突厥人贈予的信物,遂將這狼牙置於龜形鎏金茶盒之中,這才引了徐真進來。
入座之後,徐真不作道人掐指計算之狀,而是將幞頭解開,披散了頭髮,又取過一碗淨水,抹破了手指,滴血入水中,用那血水描畫詭異符文,將這鎏金茶盒給圈了起來。
如此詭異神秘的儀式,非但震驚了李承乾,連預先算計好的李明達都為之心驚,只覺得書房之中變得極為陰冷,似有輕風進進出出,那煮茶小爐的火苗都不安地跳躍起來!
此間氛圍瞬間被徐真所掌控,那李承乾也不敢再小視,身子下意識後仰,似乎不願靠近那茶盒,生怕阻擋了替徐真占卜窺視的神靈!
古時之人多迷信鬼神,徐真也是仗著過人的演技,好一番裝神弄鬼,見得李承乾已經入了彀中,心頭暗喜,陡然睜開雙目,口中唸唸有詞,如癲狂之狀,那咒文越念越急,最終將手輕輕按在了茶盒之上,沒想到卻猝然大叫了一聲,眩暈著倒在了榻上,身子還兀自抽搐顫抖!
李明達作勢過來攙扶,口中關切地呼喚著:“徐哥哥!徐哥哥!”心裡卻惱怒抱怨著:“這當死的大騙子,逢場作戲偏如此逼真,也不知奴家真個兒牽掛得緊!”
此時徐真也是後悔得緊,為求逼真,他動用了增演易經洗髓內功,猛提了一口氣,卻是倒行逆施,憋得臉色血紅,雙目遍佈血絲,真真透著七八分詭異!
李承乾心頭大驚,心思著莫不是這徐真還當真有著三分異能不成?連忙起身過來扶住徐真,正欲問候,那徐真恰恰抬起頭來,見得李承乾,惶恐著退縮到了李明達那廂去,卻是不願沾染李承乾半分!
見徐真如此驚恐,李承乾心頭也是起疑,也不及怪罪徐真無禮,徐真卻是爬將起來,急著行禮道:“太子殿下切勿責怪,某鬼迷了心竅,今日實在不適合再行異術,還望太子和公主殿下恕罪則個,某先告退!”
話已至此,徐真滿臉驚駭就要退出去,李承乾心中卻是迷霧重重,哪裡肯放人,拉住了徐真手腕,阻攔著說:“徐真賢弟怎地如此不講究,你且試說本太子所覆為何物?”
徐真口中呢喃,狀若入神,卻是連連擺手,直道天機不可洩露,多尋由頭作勢又要走,那李承乾也是個直率坦誠的人物,見得徐真如此遮遮掩掩,心裡也沒甚好氣,頓時板起臉孔來,硬生生佯怒道:“賢弟必是預見了驚憚之事,又何以不明言,難不成要陷你哥哥於不利也?!”
李明達見李承乾已然深信不疑,又哭啼啼在一旁幫著勸說,懇求徐真指點迷津,若真對他家哥哥有害無益,哪怕折了壽數,這天機也要洩露個一星半點來。
徐真覺著時機拿捏差不多,就長嘆了一聲,作得個無可奈何的姿態來,語重心長地對太子說道。
“實不相瞞,此物乃北方大凶之物,此天機若洩露出去,勢必掀起血雨腥風,朝堂震盪,敢叫日月換新天矣!”
李承乾心頭一緊,沒想到區區射覆之戲,居然讓徐真窺視到了他與突厥人的逼宮密謀,當下就被徐真的言語給鎮住了!
徐真知曉說中李承乾心事,當即驚呼道:“殿下果有此意耶!”
聽得徐真此言,李承乾才猛然抬頭,雙眸之間一抹兇光,殺機彌散!
(注:射覆,射乃猜度之意,覆即覆蓋之意,覆者用甌盂、盒子、手巾扇子等器覆蓋某一物件,射者透過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