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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猶愛王右軍飛白。)
第七十七章 夜訪國公張亮用計
李治年不到雙十,為人處世卻多有規矩,他與李明達還有東宮太子李承乾皆為長孫皇后所生,李明達是李世民唯一一個親自撫養的女兒,而李治則是唯一一個親自撫養的兒子!
對於這對兒女,李世民是疼愛得不行,加上長孫皇后又離了繁華,李明達不在之時,李世民將所有疼愛都傾注在了李治的身上。
若論品性,李承乾少時多才多思,卻也是個仁君之相,然而近幾年卻每況日下,藉著足疾,越發浪*蕩無形,沉迷頑耍,負了李世民的託付,而諸子之中,李泰過於頑劣,吳王李恪倒是早熟穩重,善騎射文武才,乃宗室賢王,卻早早赴任藩地,時任安州都督,舉賢能,多善行,州郡昇平,頗得民心。
這李治幼而聰慧,端莊安詳,寬厚仁慈,和睦兄弟,為人極為孝順,頗得聖上歡心,然性格懦弱,卻是有些不堪大任,怕是守不住這家園,故而朝堂中人也是暗中觀望。
朝堂之中對太子多有不滿,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眼看著諸多弟兄越發年長,手中權柄也是日益增重,許多問題不得不提上議程來。
且說此時卻是諸多皇子展露手段拉攏人心的最佳時機,這李治也不是無腦之人,見到徐真被聖上召見,且帶刀入大內,此等殊榮,何人能及,當即表露善意,直將徐真送到了安上門,這才依依惜別。
徐真也好生不受寵,連連謝過大(dai)王之恩好,這才跟了晉王府的管事,一路來到務本坊,入了坊間,沿著十字街走了一段,就來到一處大府邸,正門牌匾已經拆卸下來,顯是徐真賞賜未曾下來,也不好安個穩妥名號。
這務本坊地處核心,人流密集,於寸土寸金的長安而言,能在此安落一棟宅子,已算得極好之時,不遠處就是士子文人匯聚之崇仁坊,崇仁坊相鄰著平康坊,卻是一處煙花楊柳的好去處。
這才到了門口,卻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那些個大小官員或是收了風聲,知曉徐真受了召見,他日必定前途無量,紛紛遣送奴婢前來送賀禮種種,好在張久年也是個稱職家臣,一應接待,無有不周之處,諸家也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徐真入了府,張久年才告之具體,除開十四紅甲家臣,還有胤宗幾個骨幹,其餘人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只等上頭如何差遣不說。
見得張久年面色激動,眼中隱有淚光,徐真不由好奇,後者據實以告,原來這宅子就是張久年本家主子張蘊古曾經的府邸,也難怪會觸景傷情,想是故地重遊,跟了徐真之後,終究是回到了早前的生活,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這李治也是做得一番好事,贈了一大批管採買伙食浣洗的婢子,又有走使的奴僕,在張久年這樣的大管家有條有理的驅使之下,上上下下四處忙碌,熱鬧得緊。
徐真心思卻不甚明朗,眉頭未得展開,與張久年囑託了,大小事宜盡皆交付給這位首席家臣,這才入了後院,又見過周滄胤宗等一干弟兄,好生安撫了一番,而後才去拜了摩崖老人,待得走了一輪,已然日頭偏西。
回到自傢俬房,卻見得凱薩依窗而望,雖寒風漸起,卻仍舊不失繁華,望著偌大皇城,卻恍惚如夢。
當日她來長安圖謀不軌之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未曾真正見識過長安的繁盛,今日卻是得償所願,仿若無根之人落了實地,心裡自是踏實。
見得徐真回來,凱薩連忙發了令,婢子紛紛呈上溫酒熱菜,徐真早已飢腸轆轆,大咧咧坐了下來,卻見凱薩仍舊伺立於側,不敢入席,當即好奇:“怎地不相陪?難道我就是這等凡夫俗子,還要跟你講究男女尊卑?你還不知曉我的脾性?”
凱薩本自覺身份低賤,雖與徐真有了肌膚之親,然畢竟是徐真的女婢,無名無分,又豈敢同案而食共枕而臥?
若徐真乃大唐土著,說不得也要遵循這世間規矩,然他卻不是此間凡物,又何懼小節?
見得凱薩入座,徐真也是綻放了笑容,又與凱薩講解食案上的佳餚門道,說些長安的見聞趣事,頗有夫妻之樂。
徐真心有所屬,凱薩再無羞澀,二人坦誠相見,也是極為融洽,酒足飯飽自然有些旖旎心思,早早吹了燈,翻滾了紅床去也。
到得五更三點,徐真卻是倏然醒來,蓋因太極宮承天門之上的咚咚鼓開始報曉,醒來之後竟悵然若失,只感覺自己還是一年前那個於市井掙扎的小武侯,這一年來所經歷之事,不過是黃粱一夢,想伸手去抓,卻抓到了一團溫香柔軟,見得凱薩含情脈脈相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