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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甄生也是個喜做戲的假人,當即裝了憤慨大怒姿態,趁勢拉攏了這些軍士的人心,然他小心思打得響亮,此去追擊,說不得要壞了侯君集大事,又拖延了自己去甘州覆命的時機,遂安撫這些軍士,說徐真是與虎謀皮,能否回來還是個問題,不如到甘州去,稟明瞭行軍總管,讓李靖大將軍做抉擇。
這些個軍士本就是牆頭草一般的人兒,一千人對上五千人,結局也就是個死,卻又生怕落了壞名聲,只將徐真這出頭羊給推了出來,此番見得高甄生出言擔當,自是唯命是從。
周滄幾個卻固守徐真命令,不與那高甄生當真,勢必要原地留守,等待徐真歸來,高甄生心頭不悅,見不得這些人效忠徐真,當即大怒罵曰:“爾等也想跟了那徐真當個賣國的小兒麼!”
此言一出,麾下軍士鏘鏘拔了兵刃,說不得要將周滄等人強行解回甘州去!
周滄幾個也是好不膽怯,雖本部六百人只留下了四百餘,然一個個都是死忠的猛士,一路廝殺積攢的殺氣頓時彌散開來,分毫不讓,卻也是唬住了高甄生手底下那幫懦夫。
高甄生不想讓李靖抓住延誤軍機的由頭,也沒了跟周滄這些人痴纏的心思,只約束手下人,不顧周滄的人馬,兀自投了甘州去。
周滄憤憤著罵了一陣,這才在張久年的點撥之下,領了諸多死忠弟兄,越過黑水河,往北接應徐真而去。
徐真雖有過這些顧慮,但無法親見侯破虜和高甄生等人的醜惡嘴臉,此刻他已經隨著慕容部深入到了祁連腹地,到得傍晚,暮色昏暗,風雪雖緩了些許,但氣溫卻越發冰涼。
又走得二里路,終於見得前方旗幟林立,竟是一支規模壯大的生力軍!
那旗幟卻與吐谷渾旗不同,多為黃紅之色,軍士戰陣全然不見鬆散,展示出極為生猛的戰鬥力!
“這難道是吐蕃的軍隊?!!!”
事實證明徐真的推論並無差錯,伏俟城被唐軍攻陷之後,吐蕃趁火打劫,將吐谷渾北部領地幾乎佔據了大半,而慕容寒竹此刻能夠得到吐蕃方面的接應和禮遇,他在這過程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也就不言而喻了。
慕容葛爾赫父子之所以對慕容寒竹言聽計從,那是因為吐谷渾雖敗給了大唐,吐谷渾的北方,也落入吐蕃手中,但今後這北方之境的話事者,卻變成了他慕容家!
光化和慕容寒竹真正謀劃的是什麼,他們雖然好奇,但並不想多做猜測和干涉,因為這些都不是他們所能夠左右的事情了。
慕容寒竹與吐蕃軍的首領溝通了一陣,這才命人將囚車開啟,放了凱薩等人,他倒也守信,讓出幾匹馬來,使徐真等人不至於凍死在半路。
徐真表面上隱隱切切地感激了一番,心裡卻罵起這老狐狸的狡詐來,這慕容寒竹絕非善心之人,一舉一動背後必有深意。
單說若殺了李明達等人,那大唐的朝廷內鬥也就隨之偃旗息鼓,可如果將李明達放回去,勢必要掀起一股血腥風暴來。
而放徐真回去,以徐真新晉之功,加上如今為了救人而放虎歸山留後患,幕後諸多勢力再挑撥操控一番,勢必會引起軍中諸多勢力的爭鬥,此等價值和益處,卻是比殺了徐真要來得巨大。
徐真也沒奈何,與凱薩幾人不敢多留,正準備往回走,卻見得吐蕃軍中賓士出數十騎來,為首者乃二十多的大好兒郎,一嘴“幾”字鬍鬚頗為風流,不分說就攔住了徐真的去路。
那小首領頗感興趣地打量著徐真幾個,而後用生硬的唐語問候道:“我是那吐蕃王國的人子,仰慕大唐的風格,聽聞幾位朋友都是好唐人,不如到我營帳作客,也好與我說說唐國的風情,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徐真心頭煩躁起來,這慕容寒竹不留自己,這個吐蕃漢子卻是來攪局,不過他心思活絡,當即轉了念頭想著,這人雖然看著打扮是個小校,沒甚權柄,然則能夠獨自脫離了隊伍,前來問話,唐語雖然生硬些,但用詞倒也無誤,想來必是吐蕃中的貴家子弟,當即婉拒道:“多謝弟兄好意,不過我等離家久矣,思鄉心切,怕是要辜負弟兄的好意了。”
那漢子也不是個蠻橫的人,卻是文縐縐地說道:“你們唐人有話說,遠遊思家乃人之常情,即使如此,我們也不攔你,卻不知可否留下姓名,他日或有相見?”
徐真頓時覺得這吐蕃漢子到底是有趣,連忙拱手行了一禮,道了姓名,又反問對方名號,那漢子也不扭捏,灑然笑著答道:“吾名弄贊,他日有緣,必得相見,到時徐朋友可不要推辭了。”
這弄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