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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周滄等一十四紅甲弟兄也是喜出望外,跟著徐真來衙門迎接主母歸府,在外守候了許久時候,卻不見徐真出來,遂覺事有不妙,一干人等進了衙門之中,卻見得主母早已血染衣裳,後股說不定已經被打爛!
這等場景入目,漫說周滄,就是張久年都忍受不住,他們雖是當值之日,然都盡皆告假而來,身上帶刀,此時齊刷刷拔刀衝入衙內,就要斬殺了這些行刑之人!
“一幫狗殺才,何以汙辱至此!”
這十四衛都是上過血沙戰場,梟首割鼻以記軍功之人,拔刀闖入,頓時殺氣彌散,又都是些有品的尊貴翊衛,那些個不入流的行刑衙役哪裡承得住這股壓迫,嚇得差點丟了手中竹杖!
凱薩為人冰涼,實在不討諸多弟兄喜歡,然而她為徐真生死付出,諸人都看著眼裡,心中早已當她是徐真的死忠伴侶,見得徐真含淚相守,豈能坐視主母受辱!
“主公!這委屈人的半大官兒,咱不做了也罷,倒不如脫了這身,自有海闊天高,何苦受了這些個狗殺才的侮辱!”
周滄為人耿直任俠,大氣豪傑,堂堂九尺軀,仗劍笑太虛,並非那官場小吏,而是百戰之猛將,如何見得自家主公委屈到這般田地!
賀蘭白石早已下定了決心,既已與徐真徹底反了目,自然是羞辱到底,將徐真好好震懾一番,正待出言鎮壓,沒想到趙庸已經拍案而起!
“好一口主公!爾等欲反耶!”
周滄早看不慣趙庸此等嘴臉,那豹頭環眼一睜,鬚髮倒張,就要上去將這官兒給打將下來,卻被徐真一聲喝住。
“周滄!停了手,一邊候著!”
徐真面容清冷,雙目之中卻全是不容置喙,周滄從未見過徐真如此有威懾力的目光,當即與諸多弟兄收了刀,冷靜下來。
充滿歉意地朝凱薩笑了笑,徐真緩緩起身,如肩頭壓了千斤重擔一般,又似整個人瞬間滄桑了許多。
他微微轉過頭來,目光停留在趙庸的身上,後者心頭一緊,沒來由打了個冷顫,直到徐真將目光轉移到了賀蘭白石的身上,他才侷促不安地坐下,卻是再也不敢挑釁周滄等人。
賀蘭白石擔任刑部員外郎也不是一日兩日,正四品的官兒,可謂官威不小,平日裡接觸的也都是個頂個的大人物,徐真這等沒底蘊的小人,一步登天成了中郎將之後,該是沒多少尊威,然而他沒想過,現今徐真盯著他的目光之中,居然透著一股如山的壓迫感,讓他覺得自己面對的並非四品下的中郎將,而是二三品的大將軍!
趙恭存與劉樹藝見狀,亦是心中暗驚,這徐真的成長速度實在太過駭人,回朝這才多少時日,居然養出了這麼一股尊威來,若假以時日,必是一番縱橫捭闔的大氣象!
“手底下的人不知規矩,還望諸位見諒,我天國自有法度,既判決分明,自當承受,徐真不敢幹擾公正,但若有人刻意拿捏,卻也莫怪徐真睚眥必報!”
徐真說完這番,也不再看那公堂之上,背了身子,走回到凱薩處,那些個衙役戰戰兢兢,卻不知所措。
趙庸幾次三番翕動了嘴皮子,卻發覺自己再也沒膽子開口,倒是賀蘭楚石鎮靜了下來,揮了揮手,那些個衙役才繼續將板子打完,只是再也不敢用盡全力,終究是走了個過場。
板子打完,徐真也沒什麼言語,朝劉樹藝和趙恭存行了個囫圇禮貌,橫抱起凱薩,一步步走出衙門,周滄幾個連忙備了軟轎,將主母接回府邸不提。
這似乎是徐真第一次抱著凱薩,後者雖然身子痛楚,卻兀自忍著,這等皮外傷,她還不放在眼中,倒是一路走出衙門,仰頭看時,徐真早已無聲落了淚。
凱薩笑了笑,故作責怪道:“男兒大丈夫,怎地如此女兒姿態!”
徐真看著懷中姐兒,心中多有愧疚,這凱薩本是冰冷女豪傑,若與自己沒有那層瓜葛,就算大殺四方,也不至於落了官方手中,哪怕身陷囹圄,仍舊顧忌著徐真的聲譽與官途,這是何苦來哉。
“姐兒,徐真也曾想過,待我名滿華夏,該許你當歌縱馬,怕是已無相安年華;待我半生戎馬,許你共話桑麻,怕青梅為婦已嫁;待我功成名達,懷中人怕早已嫁了富貴家,虛耗了光陰,辜負了年華,不若待我高頭大馬,許你嫁衣紅霞?”
凱薩雖通唐語,然過得許久才回味過來,徐真弟弟這是在向姐兒求親是也!!!
她快三十歲了,拼搏了女兒家大半美好年華,終於等來了徐真這冤家,雖一路坎坷,當終究心有了歸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