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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徐真連忙吩咐下去,令得弟兄們減緩了速度,李靖見得徐真舉動,眼中滿是讚賞之意,所謂窮寇莫追,正是這個理兒了。
然守軍之中多有爭功者,歷經震撼之後,連連衝鋒過來,一路上跟著徐真部弟兄吃了屁,連根野虜毛都沒撈到,此刻見得徐真部弟兄放緩了速度,連忙超越了過去,一股潮水般湧入到密道之中!
“弟兄們回來!小心有詐!”
徐真皺眉高聲提醒道,然密道之中很快就響起一個回應聲音來。
“這支野虜早已潰不成軍,肝膽盡裂,一番追殺,勢必能夠全殲,徐都尉不給追剿,莫不成真與那野虜有些不清不楚的勾當!”
徐真正欲反駁,張久年卻示意按兵不動,那將領只是冷哼一聲,就帶著自家弟兄給衝了進去。
張久年這才附耳低聲道:“某適才暗中觀測,真是此人妖言惑眾,煽風點火,說不得要趁機叛逃了,咱且稍候,讓其他人去追索,如此才能證得清白,賺了這些個人心回來!”
此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徐真本牽掛著無辜軍士之安危,不曾想這些軍士都受了那人蠱惑,若果真的通了敵,將這偌大甘州城奉獻於敵,則累死更多袍澤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正是此理,徐真自覺又多了一層領悟,遂朝張久年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某倒是受教了。”
這邊兀自拖拖拉拉,那站於城頭俯瞰著局勢發展的李靖卻目光如炬,將徐真與張久年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更是識得那煽風點火的小頭目,乃是洛州都督、鄖國公張亮的養子,校尉張慎方!
李靖雖不問朝野政事,然因遠離朝堂,獨善其身,卻將朝堂明暗爭鬥看得更加的透徹,這張亮雖有大功勞,卻是個蛇鼠兩端隨風搖擺的人物,與侯君集多有交往,今次造謠煽動,針對徐真,說不得另有內幕,但他卻是不該賭上整個甘州為代價!
以李靖之才,如何看不出敵軍之後手?只是他乃一軍之長,自要恩威並施,莫讓人覺著老昏垂暮,見得不真相,可以隨意糊弄,必要之時,卻需要殺雞以儆猴也!
果不其然,那張慎方剛剛帶著親兵殺入通道,卻是久久沒了聲音,其他校尉帶隊而入,還未深入密道,地面突然轟隆隆巨震,竟是外面的野虜早已引流了暗河,這河水要倒灌過來矣!
這張慎方也是有苦難言,本來受到暗中指使,必讓徐真不得好過,將他推到野虜那方去,按他個通敵之罪,再不濟也能將李靖給沾染些許失察之罪,沒想到此子出手便是雷霆,開刃就要殺人,手底下個個如狼似虎,將這張慎方也嚇漏了尿。
既以暴露,張慎方說不得要挽回清白,追殺這些野虜,卻是最好的明證,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野虜似乎開了竅,居然做了後手準備,引了暗河來倒灌,如此一來,甘州城的補給秘密路線徹底被切斷,若堵不住這暗河的水,卻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過這些都該歸到主將李靖的頭上,若甘州丟失,國門大開,軍神必定顏面掃地,而另一面,陳國公侯君集卻已然殺入吐谷渾腹地,此時說不得已經快要蕩平伏俟城,如此一對比,他李靖還能擁有立足之地?
念及此處,張慎方膽子也就定了下來,連忙招呼親兵弟兄,回頭狂奔,一路呼叫,然而終究還是比不得那洶湧的洪流,被河水衝潰了隊形,溺水者無數,於密道之中掙扎求生,好不悽慘!
城中軍士還在等著進入密道援助軍友,沒想到那些個弟兄卻被一個個大浪頭給衝了出來,那白浪翻飛的水龍咆哮狂奔,多有軍士哀嚎不已,如死狗一般被衝撞到斜坡之上,更多者卻是被溺死在了密道之中!
“傳令!把人都撈上來,將這密道口給封死!”
李靖自然意識到情勢之危急,如此一來,城中供給斷絕,人心將失衡,軍心必動盪,若敵人來攻也就罷了,趁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勢頭,還能夠反攻一場,可如果敵人繼續圍困,那這一次可就真要被活活圍死了!
好在軍士密集,那入口四周又多抬槓繩索等搬運之物,不需花費太久就將落水者給打撈了上來,只是軍士甲衣沉重,許多已經再也無法浮上來,未免讓人唏噓悲哀。
水龍不斷咆哮,很快就漫過了斜坡,往四處街道營房倒流,軍士奴僕等齊心協力,將堆積於旁的土堆都用來填堵,然水勢太大,沙土鬆散,根本就無濟於事。
李靖到底有急智,又有大魄力,當即吩咐人手推到周遭民房樓臺,用來圍堵填塞倒灌之水。
雖人多勢眾,但這民房樓臺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拆毀,好在有徐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