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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正是閻立德使喚這李淳風小隊,皆因車中之物,乃其設計圖紙所必須之物!
只是他不明白,甘州早已被圍,這李淳風的小隊,又是如何得出?就算蒐集了車中物質,又如何送回甘州城中?
心中生疑之際,徐真也不想多做計較,擺手謙遜一把,正欲問起關鍵之處,卻被周滄拉到一邊來,附耳提醒道:“主公,某看這十幾個人目光晦暗,身上有股土渣滓味兒,定是那摸金盜土之徒,這老小子估摸著也不是什麼良人說不得要提放一二”
周滄本是善意提醒,然則其聲嗓甚是粗大,言語一字不漏進了李淳風的耳中,鬧得徐真不尷不尬,薛大義等人皆是撫額赧然,周滄自己卻還在洋洋得意
李淳風卻也灑脫,毫不在意地讚道:“這位校尉弟兄果然好眼力,甘州被圍許久,雖有李公坐鎮,野虜久攻不下,然城中軍力儲存完好,糧食物資卻日益缺稀,若主動出擊,風險又太大,故而某斗膽提議,募集了些許摸金好手,挖了地洞密道,卻是偷出城來,四處蒐集些物質,以緩解城中亟需耳。”
徐真聽得李淳風不遮不掩,為人坦誠,心中好感頓生,有感而讚道:“李家博士果真好心計好手段,如此一來,我軍糧水不缺,敵軍卻消耗不起,久困不下,定然鋌而走險,到時一擊即潰也!”
因每日與張久年商討軍事,徐真的謀劃之力也日益見長,見微知著也將計劃推敲了個七八分,李淳風心中自是歡喜,笑著道:“徐都尉果然心有城府,李某些許雕蟲小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過戰事緊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某嘗周遊各地,尋龍點穴,勘察地理,故知曉這龍頭山有條幽徑,此刻運糧隊正等著我等迴歸,一同偷入甘州城,不若徐都尉攜弟兄們與我等同行,也好保護我等周全?”
徐真和張久年等人聞言,自是吃驚不已,這地道挖得可真夠大,居然連運糧隊都能搬出來!若果真如此,大家也不必如此辛苦地冒充野虜,使那兇險的招數,直接跟著李淳風的運糧隊,就能夠暗渡陳倉,直抵甘州城內!
“李博士奇思妙想,衛公又使得如此大手筆,我等自當護衛周全,如此甚好甚妙!”
諸多弟兄也是驚訝不已,多聞那摸金盜墓者擅打地洞,那地道卻只容蛇鼠,穿行之人必較小柔韌,或懂得那縮骨之術,才得以橫行地底,而以李淳風之言揣度,此地道必能容車馬而過,如此巨大的地道,可是聞所未聞了!
大家幫著收拾停當,又沿途掩蓋了行跡,直往龍頭山深處而行,周滄也不是狹隘之人,諸事不太上心,見得李淳風身邊那小子還兀自怒視自己,就隨口問道:“李博士,你身邊這位勇士姓甚名誰,端的是兇悍,不若跟了我家主公,以後說不得也能有一番作為不是?”
眾人見這莽漢居然直接開口挖牆腳,也是苦笑不已,李淳風卻毫不介懷,反而介紹那小郎君道:“劉少君乃百代宗師孫思邈的高徒,此次應招而來,擔任軍醫,救人無數,跟著李某出來採藥,可比上陣殺敵有用百倍咧!”
徐真聽到孫思邈三個字,頓時眼前一亮,這不就是“藥王”麼!眼前這桀驁小子居然就是孫思邈的徒弟劉神威,真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想著自己一身傷勢未得痊癒,徐真不免又打起歪主意來,如能將這藥王弟子收入麾下,與摩崖老上師一同參詳配合,來他箇中西合璧,以後弟兄們還愁受傷不治?
如此想著,徐真看著劉神威的目光也就變得越發的熾烈,惹得後者渾身不自在,還以為徐真有那特殊癖好咧!
徐真本部六百人馬盡皆做了野虜軍士打扮,一路上又順風順水,不出小半日,就來到了龍頭山腳下,由李淳風的人,領著進了山。
道路逐漸崎嶇幽深,馬匹漸漸難行,弟兄們都下馬牽轡而行,山林諸多牽掛,速度也就慢了下來,好在已無敵軍窺視,大膽放心走了一程,到得入夜時分,終於繞過了龍頭山,李淳風手底下的弟兄吹響了暗號。
密林之中不多時就響了迴音,窸窸窣窣鑽出幾個機警漢子,盯著徐真的人馬看了好半天,相信心頭也是大大嚇了一跳,待李淳風簡單解釋清晰之後,這幾人又過來與徐真見了軍禮,才在前方引領道路。
如此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地勢逐漸平緩,卻是到了一處灘塗,那豐滿蘆葦蕩之中又不斷鑽出人來,居然一個個都是唐軍的打扮,粗略估算了一下,居然有四五百人之多!
如此眾多的軍士,再加上徐真本部六百人馬,還有幾輛運送丹砂芒硝的輜重車,加上數十輛運糧車,這需要多高大的地道,需要多久時日,才能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