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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李淳風麾下摸金掘土之輩,不過三十之數,既無三頭六臂之神通,更無排山倒海之異能,如此行事,卻只有藉助地勢一途可為。
諸人也是迷惑不解,按捺心中好奇,跟著運糧隊伍深入蘆葦蕩之中,不多時就來到一處寬大的深壑,卻是那仍未乾涸的河道!
“是啦是啦!甘州水脈充沛,地下暗河縱橫交錯,以李淳風那尋龍點穴的手段,勘探查驗的本事,於甘州城中各處水井城河探索一番,尋了地下暗河,只需修改河道,將洪水引開,那暗河水道不就是自然天成的來往秘道也!!!”
張久年見得這早已被人馬踏熟的水道,不覺驚撥出聲來,其推斷結果竟是八九不離十,李淳風和劉神威也不禁對其刮目相看。
弟兄們嘖嘖稱奇不已,從河道的緩坡一路向下,數十步距離就見得一處幽深洞口,初晦暗,復光明,沿途打起火炬來,映照之下,頭頂鍾乳嶙峋各異,絢麗奪目,頗具鬼斧之功,諸弟兄雖是粗人,卻仍舊忍不住為此勝景而撫掌讚歎。
行得數里,又聽水聲轟轟,旁邊竟是一條寬大暗河,白浪翻飛,如地下銀龍咆哮奔騰,投石沉羽,深不可測,湍急如龍象發狂,又是將諸人嚇出一身冷汗,而李淳風和運糧隊的弟兄卻早已見慣,臉色頗為得意,一路引領,不在話下。
徐真見那些個摸金校尉一個個身瘦如靈猴,手指比他徐真還要修長幾分,臉色蒼白無血,嘴唇發黑,眉宇間似有黑氣蘊繞,頗為晦澀,卻是想起了當日與張久年等一十四人逃脫礦區,於途中所遭遇的天策軍墓葬,心中遲疑,是否好生詢問一番。
畢竟自己一路走來,多得紅甲防禦護衛,又倚仗手中長刀鋒銳,數次死裡逃生,皆賴此之功耳,算起來,那神秘墓葬可算得是他徐真和紅甲十四衛的大恩人,又豈能連恩人名諱來歷都不清不楚?
然思慮了片刻,徐真也只好作罷,畢竟這些摸金校尉不甚熟悉,他信得過李淳風,卻不代表會信任李淳風親近之人,至於紅甲長刀是何來歷,也只有日後打探了。
如此一邊心思一邊行路,途中多兜轉,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果真看得火光熠熠,如那夜林之中狼群一般,運糧弟兄如遠遊浪子見得歸家燈火,心頭歡喜不已,遂加快了步伐,那些螢火之光越發壯大,卻是數百早已待命接應的唐軍!
那些個唐軍興沖沖糾集過來,打算好生接待,走近了才發現徐真本部人馬,慌忙按住刀頭,直到李淳風從中解釋,徐真又亮明瞭身份,雙方皆大歡喜,連忙接引向前,不多時就踏上一處寬大階梯,外頭已經是火光如晝。
此出口乃城中一內湖,其時早已被排幹了湖水,腳下鋪了沙石乾草,車馬通行無礙,城中軍民熱情高漲,熟絡地開始卸車,見得徐真部鐵骨錚錚六百人馬,多有野蠻姿態,心中也是暗自警惕。
徐真無奈,未免多生麻煩事端,連忙約束了弟兄,卻見得一人快步而來,未見人而先聽得爽朗笑聲,竟是李德獎!
“徐小哥!果真是你!你怎地會撞入此地!哈哈哈!”李德獎頗有江湖英雄氣,當日不敢違了父命,只能棄李明達而去,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如今見得徐真,連忙遣人好生安頓軍馬。
二人又是一番寒暄,李德獎生性豪邁,過往與周滄高賀術皆有拳腳情誼,相互問候起來,卻另有熱鬧光景,引得周遭軍兵大惑不解,對徐真這支隊伍的身份來歷越發的驚奇。
甘州城池高大穩固,城中生計井然有序,軍民團結協力,並不見絲毫頹敗之氣,反而群情激奮,鬥志昂揚似火,哪裡有半分被久困的模樣?
若真能保守這秘道,源源不斷從外界運糧運兵,城外的吐谷渾阿史那部族,只有把自己拖垮的份兒了。
徐真見此,始知軍神李靖,所名不虛,心中不由敬佩萬分。
諸人正對這支奇兵指指點點,暗道之中卻是爆發大騷亂,一眾民工紛紛嗷嗷叫著跑了出來,臉色驚駭發白,如見鬼魅,諸人矚目之下,卻見得一頭銀毛獠牙牲畜如電光一般竄了出來!
“怎地有這般高大的惡狼!”
軍士們紛紛抽刀出鞘,作那警戒姿態,卻見得這支奇兵之中走出一胡服少年郎,胡茬子青黑,不過雙十年歲,卻肩寬手長,頗具英武,也不把持刀劍,大咧咧就迎向了那銀狼!
“這少郎何以如此莽撞,想自殘作死麼,且快些攔了下去!”
城中軍士多擔憂之時,那銀狼卻已然撲上了少年郎的身子,人群紛紛驚呼,不忍直視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然人狼卻相安無事,那少年人居然撫摸著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