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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必有死傷,營區亦是一片肅穆凝重,徐真也不多作動員,收拾妥當之後,來到了李明達的營帳之中。
小丫頭心知徐真要上陣拼命,心中多有不捨與擔憂,但想起凱薩每夜到徐真營中逗留,徐真身上又帶著幽香,表面上卻是沒給什麼好臉色。
徐真安頓好李明達等人,又命凱薩貼身護衛著,這才安心領兵而去。
夜色漆黑,秋風已冰涼,徐真也不敢明火執仗,一千人在黑夜之中摸索著,完全靠柔然斥候營的引領。
距離破曉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也並不擔心不能及時趕到,如此也能留點時間給弟兄們休息養力,積蓄勇氣。
高賀術偕同一眾斥候,秦廣又撥付數十偵察好手,沿途拔除吐谷渾的斥候與暗哨,待得東方微亮,已然逼近吐谷渾營區!
唯一遺憾的是無法與張掖城的守軍取得聯絡,否則定能打個裡應外合!
當第一縷晨光噴薄而出之時,一隊野虜從營區之中走了出來,他們要將夜間值勤的弟兄們從望樓上替換下來。
這些望樓都是在慕容寒竹的主持下建造起來的,高三丈有餘,分佈與營區要道入口處,一共有五座,監控著四面八方的山口道路,更是將整個營區的佈局都收入眼簾之中!
這些啊柴們相互大聲交談著,似乎還在為昨日殺死多少唐兵而興奮不已,而後分開行動,各自爬上高高的望樓之上。
可當他們爬到樓頂的閣子之時,雙目陡然睜大,瞳孔卻急劇收縮,那瞳孔之中倒影出一個紅色的人影,緊接著就是一抹寒光閃過,脖頸麻木冰冷,繼而看到了藍天,那是因為他們的頭顱開始往下掉落!
徐真在那野虜的身上擦了擦刀刃,順著望樓的柱子滑下來,弟兄們從道路兩側高坡山林之中策馬而出,匯聚於望樓之下,徐真跨上那匹青海驄,手中長刀朝前方敵營一指,周滄與秦廣帶著兵馬無聲地發動了衝鋒!
鐵蹄隆隆響起,敵營的守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敲響了警鐘,然而很快就被鋼鐵洪流一般的騎兵徹底吞沒,與地上的泥濘混雜在一起!
“殺!”
徐真如發怒的猛虎一般咆哮,弟兄們齊聲高喊,敵人潰敗如退潮!
大小營帳在騎隊的衝擊之下,簡直如同紙糊一般脆弱,那些剛開始準備造飯的敵軍還未來得及披甲,已然被戰馬踏翻在地,瞬間成為了刀下亡魂!
徒悍慌忙從營帳之中鑽出來,卻發現整個營區早已一片大亂,唐軍的騎兵殺出一片血路來,而後開始分散開來,如砍瓜切菜一般追殺著沒有披甲的吐谷渾弟兄!
“防禦!反擊!反擊!”
徒悍高喊起來,也來不及穿甲,露著一蓬捲曲胸毛,抓起自己的鐵蒺藜骨朵就衝向一名勇武營的騎兵!
他的身軀極為魁梧高大,手中鐵蒺藜骨朵起碼有三十四斤,低頭躲過騎兵的長槊,骨朵兒砸在了馬前蹄之上!
“咔嚓!”
戰馬的前蹄被砸成兩段,血肉橫飛,嘶叫著往前仆倒,巨大的衝勢讓馬匹滑了好遠才停下來,那名勇武營的弟兄剛從地上爬起來,長槊就下意識揮舞出去,然而他虎口一震,長槊已然被擊飛,滿是鐵刺的骨朵兒瞬間填滿他的視野!
那名弟兄的頭顱如西瓜一般被砸得稀巴爛,紅的白的潑灑了徒悍一身,然而他只是冷哼一聲,再次轉身殺了回去!
徐真帶著弟兄們左右散開,殺了個通透之後,又轉了回來,集合了數十騎,很快就衝到了營地的中心處,中軍大帳就在眼前,卻看到赤身的徒悍滿身是血,鐵蒺藜骨朵兒上全是人肉沫子,居然無人能擋其鋒芒!
秦廣見得自家兄弟被敵首紛紛砸爛,心頭大怒,拍馬而上,揮舞手中雙劍,直取徒悍正面!
“鐺!”
一合交接,秦廣左手劍被骨朵兒擊飛出去,連手指都被骨朵兒的鐵刺刮掉了兩個!秦廣吃痛,連忙勒馬,卻分毫不懼,再次朝徒悍衝了過來!
徒悍雙目一亮,似乎對這名唐軍頗為敬佩,然而對於他來說,將敵人的腦袋砸爛,連同敵人的尊嚴一起,狠狠踐踏成爛泥,才是對敵人最大的敬意!
秦廣一路殺來,敵人都是未曾披甲的潰兵,沒想到敵將如此兇悍,吃虧之下也是暴怒不已,見得沿途倒插長槊,連忙將右手劍猛然擲向徒悍,趁著對方隔開飛劍之時,抽了那柄長槊,直刺而來!
徒悍呀呀怪叫一聲,鐵蒺藜骨朵揮舞出去,將秦廣的長槊擊偏一邊,再一骨朵兒橫涮而來,碩大的馬頭頓時砸爛了半邊!
秦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