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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宗幾個還未回味過來,已然被五花大綁,投擲於地!
契苾何力眉頭一皺,心有不喜,然朝中軍中多有質疑他出身的人物,除了當今聖人,真沒有幾個人信任他,故而也不敢多做事端,但求低調,只是耐著性子問道:“大都督何以如此?”
高甄生冷笑一聲道:“既甘州被困死,他這幾個賊子又如何脫得身,逃出了城?沿途多斥候暗哨,他們卻毫髮無傷,定是敵虜派來誘我等送死的細作!”
胤宗手下薩勒和柔然好手聽不懂唐語,但看這大官嘴臉,顯示沒甚好心思,胤宗跟隨徐真久矣,早看慣了這些伎倆,只是冷眼相看,薛大義卻氣憤不過,反口罵道:“都督何以汙辱至此!我等精忠於國民,誓死守國門,拼了身家性命來送信,卻得了這等結果,爾如何敢妄坐了這位置!”
高甄生早得了計謀,見得薛大義等人來送信,知曉這薛萬徹看走了眼,選錯了人,心思著沒個由頭處置這些信使,聽見薛大義辱罵,心頭狂喜,忙著呼喊道:“狼子野心終究暴露無遺,左右,給我拘束到牢裡去!”
薛大義頓時怒火攻心,被左右親兵給扭了起來,正準備送到牢裡去,然而契苾何力卻威喝道:“慢著!都督如此行事,是否過於武斷了些許,若果他們是真,誤了軍機,甘州必失矣!再者,張掖乃本將軍地頭,都督莫非要搶了我的顏面麼!”
契苾何力早已從晉陽公主口中得知了其中貓膩,見得高甄生如此明目張膽,實在無法坐視。
卻聽高甄生冷笑反駁道:“何力領軍好大的威風!即是你家的地盤,你就聽信了這幾個賊子的話,自去援救甘州罷了,不過中途遭遇了伏擊,可別將我老高家給拉下水!”
“你!”
契苾何力胸膛起伏,著實被氣得不輕,並非他不敢馳援甘州,而是公主殿下還在張掖,他這一走,丟了殿下,麻煩可就大了。
自私一些說話,大唐今年四處征伐,屢戰屢勝,四方無不臣服,城池丟了,還能打回來,可晉陽公主就這麼一個,要是出了什麼閃失,陛下可就承受不起了。
他早已將晉陽公主尚在人世的密信送回了長安,陛下說不得要派遣親人來迎接,若果斷出兵,只能帶著公主同行,中途真要出了事,他要如何面對皇帝陛下?
如此形勢之下,他也不敢擅作主張,只能詢問過公主殿下的意思,卻是心頭煩躁難當,恨透了這些朝廷官兒的爭鬥,遠不如在戰場上浴血廝殺來得爽利!
高甄生也是個陰險的假人,見得契苾何力憤怒難當,無言以對,遂和順了臉色,稍稍調和了一下:“領軍將軍心掛甘州,所謂關心則亂,也是人之常情,不若如此,咱們先將這些個賊人羈押下來,派了人手到甘州去調查取證一番,再做決議,領軍將軍以為如何?”
契苾何力聞言不喜反而更怒,去甘州調查取證,這一來一去消耗多少時日,途中又艱難重重,等到驗證了結果,甘州早已淪陷矣!
見得高甄生如此嘴臉,契苾何力也是受夠了這等窩囊氣,一腳踹翻了案几,拂袖而去,諸人各自不歡而散,暫且不提。
卻說契苾何力自去問計於晉陽公主李明達,而薛大義和胤宗等人卻被關押在了縣府牢中,適逢獄卒送飯,卻認得胤宗面貌,當即返回府衙,卻是通報了一番。
原來徐真當日向契苾何力求助,安頓薩勒和柔然二族的子民,順便提起刪丹縣丞謝安廷,以及縣令楊文之勇力與才智,契苾何力惜才,就將二人調了過來,謝安廷隨身聽命,負責護衛公主外圍治安,而楊文則主持遷徙薩勒柔然二部族的大事。
這獄卒多得謝安廷提攜照看,遂回來報告,謝安廷聽聞,連忙來到牢獄之中,果真見得胤宗等人被關押其中,雙方一番交流,謝安廷也是義憤填膺,想起徐真對刪丹的恩德,又加上舉薦之恩,遂動了念頭,勢必要將胤宗等人打救出去!
第六十六章 何力發兵破虜告密
西北之地多陰寒,早吹風來晚掛霜,十月初冬即盼雪,苦煞軍中小兒郎。
天氣雖料峭,卻攔不住晉陽一顆小心肝,這丫頭自從入了契苾何力的營,不喜凱薩貼身保護,又不願違背徐真的意願,遂每日只與李無雙舞劍弄棒,提升自保能力,卻也樂此不彼。
正在小院之中呼呼喝喝,與李無雙玩耍得熱鬧,木劍木刀來來回回咔嚓嚓直作響,看得凱薩趣味寥寥,卻見得院門外來人,說是領軍將軍在門外求見,遂收拾了儀態,使人讓契苾何力進了來。
契苾何力見了禮,也不拐彎抹角,將甘州方面的情況都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