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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基層和低層大眾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到高質量的食鹽,更不用說塞外這些野虜遊牧部落了。
早在進入軍營之初,徐真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無論是涼州大營的軍士,還是薩勒族的牧民,他們所用的鹽,都來自於粗簡不堪的鹽布和醋布(注1),熬煮出來的滷水苦澀難嚥,著實惡劣。
一旦徐真提取出高質量的食鹽來,先不說以後會如何經營壯大,單說眼下形勢,依靠這些食鹽,也就擁有了拉攏其他小部落的原始資本了!
徐真受限於自己的權勢和軍力,無法讓李明達重獲新生,更沒有辦法對抗侯破虜這等小角色的欺辱,故而一直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想要建立勢力,在軍中除了經歷戰爭累積軍功,提升官職,別無他法,然而如果將像柔然和薩勒這些部落人收為己用,卻是貨真價實的硬性資本!
念及此處,徐真心頭火熱,連忙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乾脆將營帳設立於鹽湖岸邊,又命人燒炭以備用,多取細沙,麻布等過濾所用之器物,更當場架設十餘口大鍋,將鹽湖之中的鹽石大塊大塊敲下,粉碎之後才置於鍋中熬煮,一時間熱火朝天,將鹽湖四周夜色全然驅散。
熬煮耗時,草原兄弟們又另生火堆,宰了肥羊,善獵者更是尋得幾頭黃羊,往腹中塞入新鮮茅草野蔥等物,烤起全羊,馬奶酒皮袋子相互傳遞,工作娛樂兩不誤,氣氛融洽之極。
徐真深受氣氛感染,越發喜愛這幫兄弟,情動之時,不由豪邁,三兩口酒下肚之後,心胸全然放開,受不住草原兄弟的邀請,勉為其難開喉獻唱,思來想去,挑了一首別具草原風味的民謠,諸人靜坐側耳,其中不少草原少女多有歆慕之色。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帳篷都要留戀的張望,她那粉紅的小臉好象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我願流浪在草原根她去防羊,每天看著那粉紅的小臉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每天她拿著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這首西部歌王王洛賓的著名歌謠被徐真娓娓清唱,他的嗓音雖然不算低沉,卻被勾起了許多現世回憶,觸動了心絃,真情投入,動人之極!
凱薩和諸多草原少女一般無二,紛紛被徐真的歌聲所打動,她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從靴筒之中摸出一支短短的木笳,手撫三孔,聲音初如春風入夜,細潤無聲,而後慢慢混入徐真歌聲之中,如水中魚兒戲逐水面落花,如風中雨燕跟隨遠天的清雲,而後相互纏綿於一處,水乳(交融,聽得全場死寂,連周滄和高賀術這樣的粗漢子,都為之沉醉!
徐真完全融入到自己的歌聲之中,聽得凱薩以笳相和,不由側目而視,卻堪堪與其美眸相觸,心中怦然悸動,平日裡互視為死對頭活冤家的二人,此刻竟少有地含情脈脈,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曲唱罷,胡笳漸歇,餘音不絕於耳,四周靜謐無比,只剩下柴火噼裡啪啦,大鍋鹽水骨碌碌冒泡,似在為歌者歡呼。
凱薩慌亂收回目光,心思複雜萬分,自從十二歲開始,她的手就再沒有撫按過胡笳的三孔,因為她的手都用來握刀與殺人,今夜重操舊樂,竟有著一種靈魂被滌盪一番的清淨感悟,心頭歡喜之餘,對徐真又有了另一番看法。
她已經年近三十,無論在草原還是大唐都算是熟透的老姑娘,但天生麗質,又別具異域妖媚,並不乏追慕之英雄,徐真看著只有二十出頭,然行事不合常理,時而沉穩香醇如老酒,時而青澀如少狼,二人又有間隙在前,而後又被迫在手臂打上了他的烙印,薩勒河畔營帳之中那一番旖旎調戲,不知不覺已然在她心中種下了一個禁忌的種子。
此番與徐真歌樂相隨,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徐真並非情場初哥,對熟女也並無排斥,甚至在現世之時就偏愛凱薩這種型別,然而一切並不想再去強求,隨其自然便了,正鬱悶著何以無人喝彩,是否今調不得古人疼,不想靜謐過後,歡呼聲如雷貫耳,諸多漢子更是將徐真拋接連連,場面熱鬧之極。
薩勒族中多有不識唐語者,旋律聽得心醉,遂向胤宗等人追問詞意,那淳樸卻又美好的歌詞就算放到唐時,也頗有切合之處,將少男少女之間的情事心聲道盡,少女們更是個個如花痴,圍著這位善歌又神秘的阿胡拉之子,跳起了熱情洋溢的舞蹈來。
李明達對歌舞的興趣還不如刀劍武藝,但聽完了徐真的歌謠,又看到徐真凱薩眉目傳情,頓時嘟起小嘴,滿懷酸溜溜,卻又暗自鄙夷會唱歌不算本事,等大家暢飲歡歌,她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