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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了徐真,她是李道宗的女兒,聖上的信不過是嘉勉之類的話,而見到徐真,卻著實解了她的思鄉之情。
當年那個潑辣刁蠻的郡主,此時已經變成了端莊典雅,母儀萬方的王后,舉手投足只見充滿了成熟穩重,來到吐蕃三年,她獲得了吐蕃人們的認可,從最初的好奇,到如今的萬民敬仰,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唯一的不足就是,整整三年了,她還未能擁有自己的子嗣,或許這也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地方。
她仍舊會常常想起大唐,想起父母,也想起徐真
只是當徐真來到吐蕃之後,她只能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陪同在器宗弄讚的身邊,接見了大唐使節團。
當器宗弄贊從吐蕃將軍口中得知徐真那驚世駭俗的戰績之後,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他心頭不禁後怕,好在當初沒有聽信慕容寒竹這個奸佞的讒言,早早從松州之戰抽身出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當初吐谷渾之戰的尾聲,他親自率軍去接應慕容寒竹和前隋的光化天后,那時候與徐真第一次相遇,徐真還只是一個小校。
而如今,徐真已經是大唐王朝的柱國,是一人戰一國的絕世上將,蓄了長鬚的徐真,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青澀和輕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若觀火的睿智和深不見底的城府。
文成詢問大唐的情況,又問候聖上的身體狀況,舉止言談優雅有度,大部分時間都在與王玄策交談,與徐真的談話也儘量表現得自然得體。
王玄策感覺自己受到了應有的重視,洋洋得意,又拿出了大使該有的氣度來,侃侃而談,盡顯大國使節的風範,宴會在極其友好和融洽的氣氛中結束。
徐真等人入住國賓府,稍作休整之後再上路,返回大唐。
文成回到寢宮,讓宮女都退下,自己孤坐深宮,心頭卻掙扎萬分。
器宗弄贊雖然對她相敬如賓,然而因為文成沒有子嗣,器宗弄贊也越發冷落文成,在人前恩愛和諧,而入夜之後,器宗弄贊卻很少再來文成的寢宮。
他再未娶文成之前,就已經有四個妻子,其中最受寵者當屬泥婆羅的尺尊公主,文成主持建造了小昭寺,而尺尊公主卻建造了大昭寺,其中意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除了尺尊公主,器宗弄贊不是去香雄妃的寢宮,就是臨幸木雅茹央妃,最近時常往芒薩赤增妃的寢宮跑,聽說芒薩赤增妃已經懷有身孕,這也是器宗弄贊這麼多個夜晚辛勤耕耘,唯一結下的果實。
如此一來,文成就越發受到冷落,若非她是大唐公主,又為吐蕃帶來了先進的百藝,這樁政治聯姻又多清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從她見到徐真的第一眼開始,她就想撲入徐真的懷中,好好傾訴這些年內心的苦楚,可有礙於身份,她卻不能這樣做。
夜色越發的深沉,文成的燈火已經熄滅,她一個人靜坐於黑暗之中,終於抹乾了眼淚,換上黑色夜行服,潛行出了寢宮。
自從來到吐蕃之後,她的身手就再也沒有用武之地,沒想到在吐蕃的第一次動用功夫,卻是為了偷偷去見一個有著舊情的男人。
這讓她感到羞臊和興奮,她穿梭於重重宮殿之中,夜風拂面,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她還未嫁,還是那個快意恩仇的刁蠻李無雙。
她對這座宮殿太過熟悉,以致於輕易就擺脫了宮禁,潛入到了國賓府,她四處搜尋著客房,終於在一座小院的房間窗戶上,看到了徐真夜讀的剪影。
到了這裡,她反而遲疑猶豫起來,好幾次都想要原路返回,就像第一次伸手偷盜的蟊賊一般,心裡充滿了掙扎和興奮,這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她想要離開,可她又想看看徐真,哪怕只有一面。
正當她鼓起勇氣,準備進去見徐真之時,徐真卻起身,吹滅了燭火!
當徐真的剪影從窗戶上消失之時,她的心頭慌亂起來,若此時入房,會發生一些什麼,她已經不敢去想象,可她又不願見不到徐真一面就離開。
遲疑之際,房門卻無聲地開啟,徐真一身黑衣,四處張望掃視,如警覺的夜貓,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徐真開始往西南面潛行,身手仍舊那麼的矯健,那裡,是後宮的方向!
李無雙的眼淚頓時湧了出來,她本以為徐真不會再記掛著她,可現在,徐真卻跟她一樣,穿起了夜行衣。
她想開口呼喚徐真,卻又擔心被別人聽到,情急之下,她撲向了徐真,徐真警覺地回頭,二人呼呼交手,雖然天色黑暗,但他們都從拳腳招式之中,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