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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了半日,隊伍停歇,稍作休整,薛仁貴命人巡弋警戒,由於一路順暢,諸人也多不以為意,薛仁貴卻總覺不安,到得晚間紮寨,遂親自執勤,果是發現有人暗中窺視,連忙回報徐真。
徐真與張久年正商討著幽州之事,知曉高履行絕不會善罷甘休,聽薛仁貴說有探子跟著,頓時會心一笑。
薛仁貴主動請纓,勢必要將那探子一舉拿下,凱薩正愧疚於沒有保護好張素靈,心頭一股氣沒處發洩,在神勇爵府又安逸久矣,技癢難耐,遂與薛仁貴爭先,徐真清楚凱薩夜行的本事,就讓凱薩領命去拿人。
薛仁貴到底是個驍勇的猛將,心頭多有不服,徐真只是淡淡一笑,朝薛仁貴說道:“薛禮兄儘可一同前去,誰拿的人,這柄短刀就賞給誰。”
徐真言畢,從靴筒抽出一柄精緻短刀,輕輕放在了案幾之上,這是苟仁武從高狄府中所得,各人都有份,只是當時情勢緊迫,不便攜帶,徐真就挑了這柄貼身的短刀。
薛仁貴欣然領命,快步追出營去,徐真等人只是大笑,卻聽得一個聲音不屑地說道:“不就抓個探子麼,本姑娘也可以!”
徐真扭頭一看,卻是苟仁武身邊那個小丫頭,這丫頭名叫寶珠,生性頑皮,苟仁武和青霞子都拿她沒辦法,這丫頭身體還未長開,見得凱薩豐腴妖媚,心裡酸溜溜的,當即要比賽一場,徐真徵詢苟仁武意見,後者也同意,那寶珠丫頭也就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沒入營地前面的黑暗之中,薛仁貴年不過三十,正當富強之時,投軍之後又無用武之地,好不容易到了徐真麾下,自然要求得表現,入了夜林之後疾行如飛,身姿矯健如獵豹。
凱薩身為頂尖刺客,夜能視物,身形飄忽如毒蛇,而寶珠這小丫頭居然懂得追蹤循跡之術,玲瓏嬌巧似靈貓,三人爭先恐後,竟未落下一絲響動和痕跡!
三人見得對方手段,心頭也頗為驚訝,越發激起了鬥志,不多時就包抄了探子所在的那座小山包。
凱薩到底是在爵府安逸了一段時日,技藝難免生疏了一些,寶珠體力上吃了虧,倒是讓薛仁貴拔得頭籌,然而上了山頂才發現,對方居然有四五個人!
這些斥候探子也是警覺得很,薛仁貴外形出眾,孔武挺拔,當即被辨認出來,這些斥候都是精英好手,也不怯場,捉了刀就撲殺過來!
薛仁貴也是暗道不妙,大意之下居然露了馬腳,為方便疾行,又沒帶有趁手的雙槍,只能提了橫刀來纏鬥。
那些個探子雖然都是腦袋掛褲腰帶過日子的人,但武力終究比不得薛仁貴,幾合下來居然拿不住薛仁貴,心頭頓生退意。
正當此時,凱薩無聲而至,手中雙刀左右翻飛,趁其不備殺將進來,寶珠丫頭也是緊隨其後,三人都是一腔騰騰熱血,不多時就將這五個探子給抓回了營房。
徐真見手下勇猛,心頭大喜,薛仁貴得了首功,自然要將短刀相贈,薛仁貴卻謙讓推辭,將短刀轉贈給了寶珠丫頭。
這小丫頭對這柄短刀可是喜歡得不行,也不推託,少有嚴肅地給薛仁貴道了個福,動作僵硬生澀,讓人忍俊不禁。
周滄與張久年自去審問那些探子,然而這些人都是經過殘酷訓練的,用刀頭都敲不開嘴巴來,周滄大怒而用刑,這些斥候骨頭也是堅硬,愣是咬死了不開口。
無奈之下,周滄與張久年只能回報與徐真,徐真親自到囚籠來檢視了一番,見得五人身材矮小,又掃視了一番,目光卻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頓時生出一策。
他走到那人面前,蹲了下來,用刀尾抬起對方的下巴,微笑著問道:“小郎君姓甚名誰,何許人也?”
那探子生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怎麼看都不似練武之人,男生女相,頗為討喜,然聽得徐真問話,卻扭過頭去,冷哼道:“若你覺著我年少好欺,那就大錯特錯了,要殺要剮,快活一句話,休想從我口中聽得半分訊息!”
徐真眼中多有賞識,卻只是淡然一笑道:“不用問我都知道爾等乃幽州刺史的人,若是尋常盜賊,幾個板子下去,估計連祖上十八代都倒出來了,爾等自覺硬朗,豈不知欲蓋彌彰,早已露了底細,我徐真雖不是正人君子,但說話算數,只要你們交代清楚,定會釋放你們,又何必替高履行這等不忠不義不仁不信之人賣命?”
這些人知曉楊庭的狠辣手段,也是懾於淫威才死命硬撐,沒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心裡已經開始遲疑,但那少年郎卻昂起頭來,與徐真辯駁道:“若我等賣主求生,豈非一樣不忠不義?將軍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