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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糾結,最終都透過了一次次狂風驟雨一般的親暱,發洩了出來。
李無雙並非自私之人,她從未想過能獨享徐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所不同,或許能夠擁有如此美好的一夜,以及徐真一年多前的饋贈,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夜裡,凱薩和張素靈進入到了驛館。
小別勝新婚,左擁右抱,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到了第三天,大論葛爾東贊親自到驛館來,帶著徐真領略邏些城的雄偉壯麗,感受吐蕃人民對大唐使者的敬仰。
徐真在天竺的所作所為,已經透過口耳相傳,演化成了近乎神話傳說一般的神奇故事,他乘騎著金甲白象王,所過之處,無不夾道歡呼。
葛爾東贊與大唐頗有淵源,而且他還是九名重臣之中,最為睿智,民望最高的一位,他也感受到了國內形勢的嚴峻,他同樣希望能夠得到大唐帝國的支援,而且他還做了兩手準備,已經讓兒子葛爾沁林到泥婆羅去暗中運作。
有些事情無法明言,但徐真也不是愚鈍之人,只是他還是不明白,這位葛爾東贊,也就是唐人熟知的祿東贊,為何會不計前嫌地結交於他。
直到他來到祿東讚的府邸,見到了祿東贊新收養的義子,他才明白過來。
這個新生兒還不足六個月,瞪著一雙大眼珠子,正在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當徐真看到這個嬰兒的目光之時,他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而後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他將嬰兒抱在自己的懷中,感受著嬰兒快速的心跳,輕輕地吻在了嬰兒的額頭之上。
“謝謝。”
徐真用吐蕃語對祿東贊如是說道,後者只是微微一笑,他對大唐的局勢有著及時的瞭解,他也知道徐真是奉密詔的顧命重臣,能夠得到徐真的一句謝謝,他對吐蕃接下來的局勢,已經有著足夠的信心了。
祿東贊設下宴席,將徐真和凱薩等人都邀請了過來,直到日落才將諸人護送回驛館,而後他則召集心腹親信,連夜商討大事。
徐真到來的時間點很關鍵,這位大唐使節的手中,掌握著能夠改變吐蕃格局的力量,但能夠看出這一點的,其實並不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祿東贊這般,在大唐安插著眼線,及時蒐集到大唐的局勢情報。
諸如安兒喬之流就沒有對大唐形勢有著足夠的關注,但他卻開始關注徐真這位大唐使節,因為他已經將徐真當成了仇敵。
如果沒有徐真,他不會在松州之戰中失利,就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如果沒有徐真,李無雙就不會拼著得罪喬邦色部落,也要將安兒喬不留情面地趕出宮。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徐真的出現,所以,他要密切關注徐真在吐蕃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他將不惜一切代價,讓徐真徹底留在吐蕃!
他的父親喬邦色乃是九政務大臣之一,深得贊普的倚重,否則他安兒喬也不會被選為贊普的化身之一。
但他也很清楚,大論絕非父親的終極目標,所以在器宗弄贊已經開始臥床不起之時,他的父親回到了封地藏藩。
如今吐蕃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而時至今日,仍舊忠心保王的,或許就只有大論祿東贊,以及薩哈克部的康卓。
此二者都是因為本族的榮耀,都是器宗弄贊賜予的,而薩哈克部的實力並不強勢,祿東贊雖然有些人脈,但他的兒子,吐蕃猛將葛爾沁林卻不在國內,根據情報,應該是護送譯經高僧迴天竺了。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安兒喬和父親喬邦色越發覺得大事可圖,是故在關注徐真的同時,他們也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佈局。
徐真不敢大意,既然祿東贊幫了自己的大忙,也掩蓋了這件事情,那他就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再加上他很清楚,不久的未來,吐蕃將與大唐爆發好幾次大戰役,如果現在與祿東贊交好,對以後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於是在趕赴薩哈克部,受邀參加完桑布扎和康卓父子的宴請之後,徐真命周滄孤身一人,悄悄趕回到大唐去了。
吐蕃此時佛教盛行,本土的苯教也與佛教和諧共存,吐蕃之中也不乏祆教使徒,是故接連好幾日,徐真都被邀請到各地的神廟去祭祀賜福,點燃聖火。
而安兒喬也沒再去騷擾李無雙,卻轉過頭來找徐真的麻煩。
這一日,徐真帶著李明達,在街市上游覽,身邊陪著康卓派過來的通譯和導遊,以及幾名女婢。
突然又有人認出了徐真,朝徐真行了拜火教的聖禮,客氣地邀請徐真到他們的神廟去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