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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屋子,停放在院子裡,交給死者親屬辦理喪事。
屍體搬走之後,秦元沒有離開屋子,他站在滿是血汙的房裡,摸著下巴,望著牆上的血跡出神。
吳雄有些奇怪,小心避開地上血汙,走到他身邊,道:“大人,想什麼呢?”
秦元指著床上那帷帳,道:“幫我一個忙?”
“什麼?”
“你用地上的鐵棍,模仿兇手打死者的樣子,站在床邊打幾下我看看。”
吳雄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依言拿起地上的鐵棍,站在床邊,揮舞著朝枕頭處比了幾下打擊的動作,然後回頭看看秦元。
秦元緩緩點頭,道:“你的個子比我矮半個頭,你揮舞鐵棍的時候,棍頭已經快要觸碰到床上的帷帳了,如果是柳氏那樣的高個子,手持一根鐵棍,猛砸躺在床上的死者腦袋,飛舞起來的鐵棍,會不會勾到帷帳?”
吳雄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帷帳,見上面並沒有棍棒劃過的痕跡。道:“沒錯,如果柳氏打的話,絕對會碰到帳幔頂部的。但是,帳幔沒有被勾掉。頂部上面也沒有刮擦的血汙,這說明……。很可能不是她做的?”
秦元點點頭,接過吳雄手裡的鐵棍。指著上面乾淨的一端,道:“你說,這一節怎麼沒有血汙?”
吳雄仔細觀察了一會,道:“血汙是到了這裡就截然沒有的,由此可見,應該是用布或者什麼東西包住了鐵棍,打完之後,兇手又將鐵棍上的包裹物拿掉了,所以鐵棍這一節才沒有血汙的。 ”
秦元道:“兇手也可能是帶了手套!不過。我找遍了整個屋子,沒有發現包裹鐵棍的布、手套或者別的東西。所以,兇手很可能將這包裹物帶走了。”
他心中又想,鐵棍一頭居然沒有任何握住的痕跡,這肯定也是因為這一段被布之類的包裹,揮舞時摩擦,所以才一個握住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兇手難道具備戴手套防止指紋留下來的反偵查措施?照理說,這樣的知識只有現代社會的人才可能具備,古代因為沒有指紋同一性的知識。也從來沒有什麼案例證明古人曾使用指紋進行了破案,所以具有這樣的知識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為什麼兇手要用東西包裹鐵棍或者戴手套?現在天氣還很熱,不可能戴手套防寒,如果是鐵棍本身包裹有布。這倒可以解釋包裹鐵棍的問題,但是卻不能解釋兇手為什麼要事後帶走包裹物這個問題。
他在這沉吟思索為什麼會這樣,吳雄卻想著怎麼才能找到這包裹物。既然屋裡沒有,會不會……?吳雄立即走到門口。將吳黑子叫過來,吩咐他和幾個衙役。把整個院子全部搜尋一邊,看看還沒有可疑物,比如沾血的布什麼的。
吳黑子等人開始搜尋,吳雄又回到屋裡,問秦元道:“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查的線索?”
秦元蹲下身,指了指地上的血腳印,道:“這裡的鞋印,除了死者自己的之外,另有三種腳印,一個最大,是死者婆娘柳氏的,——我已經用她換下來的鞋子比對過了,鞋底的花紋跟上面的完全吻合。證明就是這雙鞋留下的,但是,是不是柳氏的,咱們不能光憑她一個人說了算,必須進行核對……”
“我拿這鞋去跟她其他的鞋比對一下!”
“對!”秦元又指了指另外幾個鞋印,道:“這些鞋印,是兩個人的,因為鞋底花紋不相同,一個是菱形的,一個是半月形的。證明是不同的兩個人的鞋,而且,從鞋的大小來看,有一雙要明顯小一些,這樣尺碼的鞋,估計是女人的,另一雙,則很可能是男人的。——當然,也不排除是柳氏這樣高大而且大腳丫的女人的。”
“會不會是三個人乾的?”
“有這可能,不過兇器只發現了一個,而且死者頭上的傷的形狀也只有一種,所以,如果另外兩人也是幫兇,可能沒有直接實施傷害,而是站腳助威,或者幫忙制服死者。”
“嗯!”吳雄低頭觀察了一會,道:“這圖案有些特色,怎生把它取下來,我拿去找鞋襪鋪的人問問,看能否找到一些端倪。”
秦元道:“這些血腳印上的血都很粘稠,雖然現在已經幹了,但是還沒有完全乾透,噴一點水霧在上面,然後用宣紙拓印,應該可以直接取下來的。”
“好,我去找紙來!”吳雄吩咐捕快去買了一張宣紙,又拿來一碗水,含了輕輕噴霧在腳印上面,然後將宣紙鋪在上面,輕輕按壓,有血的地方便沾上血痕,取下來一看,果然,一張完整的鞋印便取下來了。上面的圖案非常清晰。
他們一一將地上清晰的腳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