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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吳雄了,說劉虎是五更天左右死亡的。所以,小桃紅也就沒有了作案時間,這條最重要的線索就此斷絕,破不了案心頭堵,加上小桃紅的謊言,才讓他如此動怒。怒氣都遷移到了小桃紅身上了。
吳雄將酒客和小桃紅分開,分別進行了細節詢問,結果兩人說的都能吻合,並沒有編造的跡象,這下子徹底絕望了。
吳雄吩咐將小桃紅和那個酒客放了。苦著臉問秦元道:“大人,線索都斷了,怎麼辦?”
秦元沉吟片刻,道:“我想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不是看過了嘛?”
“想再去看看,或許有一點靈感。”
“那好,我陪你去。”因為孟武老將軍的存在,這一點也影響到了吳雄的心情。他也很著急著想破了這個案子,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全部斷了,他也很焦急,問秦元,秦元卻說要去案發現場再看看。這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讓吳雄嘆了口氣,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其實,案發現場他們已經看了很久了,幾乎每個地方都仔細進行了搜查檢查,再回頭去看,這才多久,真難相信還能找到什麼讓他們滿意的新線索來。但是,如果不去,又能去哪裡呢?難道要把這件案子再束之高閣?放在沒破的那一大堆案件櫃子裡去?
吳雄自然是不甘心的,看見那孟老爺子淡淡的眼神,雖然不訓斥他們,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再說了,眼見如此兇殘的兇案發生眼前,卻不能擒住幕後真兇,這讓他總覺得寢食難安,總得找點事做才心安。
兩人悶悶不樂走在大街上,不時有認識的人向他們倆打招呼,秦元還微笑點點頭,吳雄卻板著臉彷彿沒看見。
到了劉虎家,古人一般停靈七天才上山下葬,還沒到七天,院子裡高搭涼棚,一口黑漆棺材停在院子正中,屍體已經入殮,只是還沒有最後蓋棺上釘。棺材後面是一副白布。寫著斗大的奠字。棺材前面擺著供品香燭,幾個孩童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用稚嫩的聲音哭嚷著。
死者劉虎的婆娘柳氏,戴著重孝,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面朝著大門,不哭也不笑,呆若木雞一般。一對老夫婦拄著柺杖,坐在一旁的長條木凳上,低頭垂淚,幾個男男女女在一旁陪著。
見到兩人進來,場中眾人都是一愣,那老漢認得吳雄,拄著柺杖跌跌撞撞就過來了:“大人!可是殺我兒的真兇擒到了?”
吳雄歉意一笑:“老人家,很抱歉,我們還沒有抓到真兇,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老婦也過來。攙扶著老漢,對二人勉強一笑。慢慢回到了凳子上。
聽說不是有抓到兇手的訊息,場中守靈的眾人臉上都是失望的神情。一個個該幹嘛接著幹嘛。秦元發現,坐在蒲團上的柳氏,嘴角似乎有一抹冷笑,這讓他很不舒服。
兇案現場已經解封了,他們倆來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已經全然看不到兇案原來的模樣了。而且,此刻裡面熱鬧非凡,擺著幾張大桌子。圍坐著的,大多是一些男子,桌上擺著下酒菜,一個個推杯換盞正喝得高興,且不管外面的喪事,高談闊論地說著話。
秦元皺了皺眉,他想不到會是這樣,他卻不知,只是當地的風俗。如果死者橫死,必然要進行熱鬧一番,好喧囂一下戾氣,鎮住鬼神邪魔。所以兇殺屋裡才擺下酒宴。
秦元原本想靜靜地再在兇案現場坐一會。理一理思路,可是沒想到現場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瞧見這一屋子裡都停住了呆呆瞧著他們。便勉強一笑,轉身走出廊下。穿過院子,出來大門。
吳雄也跟著出來。道:“現在咱們去哪裡?”
秦元扭回頭,望見靈前的柳氏,也正望著他,二目一碰,柳氏慢慢轉過了頭去。
秦元低聲道:“一直在兇案現場的,就是這柳氏!”
吳雄也低聲道:“你懷疑是她乾的?不對啊,你不是說,她個子太高,要是她打的話,會勾著帳幔的。而帳幔上沒有刮擦痕跡,所以不可能是她做的嘛?”
秦元道:“我不是懷疑她做的,而是懷疑她另有隱瞞!”
“另有隱瞞?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她一直說不在乎他的丈夫,但話語間可以看得出來,她其實很在乎,甚至為之心痛。——在一個讓自己心痛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就在自己家屋子裡鬼混的時候,你說她能安然入睡嗎?”
吳雄緩緩點頭:“我也覺得有些牽強,這麼說,她案發當晚,很可能聽到了兇手殺人的過程,只是她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