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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盔甲都無法保護的時候———特別是在遭遇不幸時,在他的心靈格外脆弱時,1984年就是這樣一個年份。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八、隨夫君東山再起(2)
1984年本是一個大好之年,再次登上州長寶座的克林頓與希拉里一樣對前途躊躇滿志,既吸收了失敗的教訓,又大刀闊斧地進行了種種改革,因而到了1984年,他們的付出已獲得了某些回報:克林頓夫婦列入《老爺》雜誌的一份272人的名單,這些人被該雜誌稱為“新一代的佼佼者”。同年3月,希拉里還接受了全國社會工作者協會阿肯色分會頒發的本年度大眾公民獎。5月,她又在《阿肯色民主黨人報》舉辦的讀者民意測驗中,當選為“本年度婦女”。
生活向這對經歷過失敗的家庭展開了笑臉,希拉里的笑容本應該比往日更加燦爛,但幾乎是毫無兆頭的,另一樁麻煩又找上門來。
這一天像往常一樣平靜,克林頓在認真地處理州里的各種公務,但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這種平靜。州警察局的一名警官到克林頓的辦公室拜訪,說州長的同母異父兄弟、27歲的羅傑·克林頓被人看到在出售可卡因,現在正被置於監視中。警方打算逮捕他,不過,希望得到州長的同意。比爾同意了。這也許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決定。
羅傑·克林頓最終以“五次散佈可卡因,一次圖謀散佈可卡因”的罪名被捕入獄,他在一個聯邦監獄中服刑一年多。他在停止服用可卡因後,發覺自己像其父親一樣,真正的問題是酗酒。比爾、羅傑、他們的母親,有時候還有希拉里,被召去強化家庭治療法。他們討論了共同信任的問題。希拉里在討論中起了指導作用。她十分敏銳地指出湊在一起的家庭的型別及其弱點。
希拉里盡力在這種治療中發揮她的作用,若干年後,當比爾和羅傑兄弟倆回顧那一段歲月時,都把它看做是自我認識和成長過程中的一個大飛躍階段。不過,這在當時是痛苦的,常常是不愉快的。雖然克林頓最終學會了感激妻子的耐心引導,但在當時,她的參與並不總是引起他的高興。這段歲月對於希拉里而言同樣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她既不得不告訴比爾的家人一些令他們不高興的事實又要努力不去冒犯太多的人,這中間哪裡有什麼捷徑可走?
初次接觸到精神療法時,往事的幽靈有可能激起心靈的極度震盪。精神療法迫使比爾探查自己的心靈深處,探查常常威脅他去犯錯誤的心靈中的黑暗面。人的潛意識中的那些東西總是希望能永遠遮蓋起來,害怕別人的窺視,但在家庭治療法的面前,比爾無從逃避,往日的創痛傷疤被揭開的滋味是萬分痛苦的,他非常不習慣於這種反省。克林頓夫婦的朋友們說,他們認為,心靈探索使克林頓受到相當的震動,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他的婚姻。
克林頓的事後宣告頗耐人尋味,他曾多次說過:“我只有16歲時就已經是40歲的人了。”當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決心把那個由嗜酒成性的可怕的繼父造成的一團糟的狀態調整好,把年幼的弟弟照顧好。但羅傑·克林頓的被捕卻似乎引發了他全部自信的崩潰,他開始懷疑自己,儘管他曾為保持自信竭盡了自己的精力。他為1984年的那段痛苦記憶所作的宣告是:“我已年過40歲,但當時猶如16歲。”
這也許是指,他的同母異父兄弟的被捕使得家醜外揚,從而揭開了舊傷疤。也許是指,他面臨生活上的麻煩事因而退卻。總而言之,比爾在那段時間裡開始失態,開始自暴自棄。他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失敗者。
1984年又是一個大選年。
克林頓的反對者們又瞅到一個攻擊他的良機。阿肯色州的謠言機器開始散佈關於他私通之類的婚外戀情的傳聞。從上次競選到現在,比爾·克林頓一家的風平浪靜讓一些記者們覺得不習慣,他們總在伺機而動,希求能夠抓住克林頓私生活的一些把柄。在美國,所有的媒體都是完全市場化的,所有的報紙電臺都是民間的。媒體必須服從在市場中生存的法則,媒體的主要收入是廣告收入,而廣告的多寡取決於收視率、收聽率、發行量,為了獲得有賣點的新聞,他們會進行無孔不入的全方位調查。此時,克林頓的私生活再次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記者們跟蹤拍攝克林頓的業餘活動,但沒有發現可靠的證據。據說,比爾的家人和至友儘可能包圍住、擋住他,不讓公眾看清,也不讓那些能很快看出他弱點的人看清。直到1992年他競選總統時仍是如此,媒體自在那裡你方唱罷我登場地大肆販賣有關他私生活的種種醜聞,但以希拉里為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