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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擴音,走回教導處。 見到我回來的時候,何洪波還在那吆五喝六,罵罵咧咧。 “小比崽子,你這一腳,我記下了!” 何洪波冷笑著對我說:“等你被衙門抓走之後,希望你父母能像你一樣狂。” “讓衙門抓我外甥?你確定?” 不用我說話。 電話裡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何洪波愣了一下,接著對電話嘲諷道:“你特麼算哪根蔥啊,跟老子玩尼瑪黑社會呢?” 他沒發現。 他說這話的時候。 周圍一眾男老師的臉色都變了。 趙猛更是用一副你個老畢登死定了的眼神看著他。 電話另一頭的人笑了,笑的還挺大聲。 “你這人挺勇的!” “在洪山縣這邊很多年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何洪波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呵呵。 電話裡沉默了會,然後就聽他說:“老劉,去取車,去我外甥學校!” “你也別為難我外甥還有我外甥的朋友,他們都是孩子。” “你就在原地等著我,最多半小時我就到學校,到時我親自跟你談!” 何洪波冷笑:“我憑啥等你,你算幹嘛滴?” “你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你最好等!” 話落,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何洪波一臉的不忿,對周圍眾人說:“瞧瞧,還挺牛,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還叫老子缺胳膊少腿,他當自己還身處解放前呢?” 我不想理他,直接走回了何萱身邊。 這小丫頭現在看起來可比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慘多了。 頭上,手上,身上,就沒有一個好地方,頭上那剛剛經過包紮的破口又被重新震裂。 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汩汩的往下流。 我找來紙巾,按在她頭頂的傷口上面,跟她說:“再等等,等會我就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的。” 何萱搖頭,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 我也沒多想。 就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等著。 實際上,我們也沒有等半小時那麼久。 不過十幾分鍾之後,外面就傳來一陣急剎聲。 順著窗戶往外看,赫然能見十幾輛全黑的賓士轎車停在教學樓前。 一個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的傢伙當先從車上下來,領著一眾三十來人一同走進了教學樓。 柳燕這時來到我身邊,眼中帶著明顯驚慌的對我說:“王重五,你怎麼真把你舅叫來了?” “我也不想。” 我看了眼何洪波說:“他逼我的。” 何洪波此刻明顯還沒搞清楚狀況,仍舊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坐在辦公桌前,翹著二郎腿,晃著腳腕。 下一瞬。 一個高大身影就出現在教導處外。 李天東! 我的親舅舅。 他走過來沒直接跟我說話,而是走過去拍了拍趙猛的肩膀說:“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個講義氣的!” 趙猛撓頭,嘿嘿笑著。 然後,他才看向我:“剛才跟我說話那人在哪呢?” 我指了指坐在裡面的何洪波。 舅舅順著我的目光,往裡面看去。 當看見何洪波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下:“呦!是你小子!” 我一愣。 他們倆認識? 何洪波在看見我舅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見我舅看向他,整個人都不受控的顫抖了一下。 “李,李,李爺……您,您怎麼來了……” “嗨!” “這不是你在電話裡問我是哪根蔥麼。” “我就合計過來讓您瞧瞧,我李天東到底是哪根蔥。” 我舅說話的時候,吊兒郎當的,十足一副小混混的做派。 實際上,我一直覺得他就是一個小混混,只不過是混的比較好的那種。 據我所知,那時候他的手底下就有十幾家典當行,並且還在暗地裡入股了很多見不得人的產業。 至於是什麼產業,他沒告訴過我。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就是何洪波口中的黑澀會。 而且,很牛掰! 我記得,我第一次給我舅舅打電話,是在我剛上初中的那年。 不知道是誰跟當時在學校裡的校霸說我很有錢,而且還很好欺負,很適合卡錢。 校霸聽了就帶著幾個人來堵我,讓我給他們拿錢花,不給就打我。 那時候趙猛還不是現在這個小霸王,我們倆也沒有多少朋友。 讓他們堵了幾次之後,我人高馬大皮糙肉厚倒是沒什麼,可趙猛卻實實在在的被他們打進了醫院。 雖然學校通報批評了他們,也賠了趙猛醫藥費。 但他們仍然不長記性,還是來堵我,我忍無可忍,第一次在學校撥通我舅舅的電話,告訴他有人卡我錢,還打我。 哪天具體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我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多有紋身的人,第一次看見被打成血葫蘆的人是什麼樣。 同樣,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一群‘形象光輝且偉岸’的老師們和校長一起在籃球場頂著太陽罰站。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那個校霸,也沒有人再敢招惹我和趙猛。 回到當下。 此前還囂張無比的何洪波,在我舅舅面前慫的就跟狗一樣,一個勁的求饒。 “李爺!” “我真不知道是您。” “我,我也真不知道他是您外甥。” “要是知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