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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這個不是別人。 正是張思雲的那個老公。 我也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跟到車上來。 這傢伙似乎是沒看見我,仍舊在跟電話裡的人喋喋不休的說著。 “行了。” “我都知道,濱州我也熟悉。” “這娘們沒啥地方可去,除了她姐家,就是她哥家。” “到時候我就直接去他們家抓她就好了。” “你瞧著,我這回給她抓回去,保證給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行了,沒啥事兒我掛了,餓著呢,我先搞點吃的。” 說完這話,這傢伙就把電話給掛了,接著就開始吆喝起來。 “幹嘛呢幹嘛呢?” “服務員呢?沒看見人過來了啊!還不趕緊過來聽著點?” 這傢伙的素質,多半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叫穩婆給連胎盤一起扔了。 嗓門大就不說啥了,嘴裡還髒不拉幾的,時不時地就冒出個媽字兒。 那乘務員看他的眼神,別提多無語了。 但可能是礙於面子,也可能是礙於規定,所以只能對他笑臉相迎。 而我也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 當時思雲姐是怎麼看上這種人物的? 難道真是閉著眼睛找的物件? 而也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這傢伙忽然轉過頭,目光正巧跟我對視在一起。 看見我的時候,他明顯也是有點驚訝。 “呦呵!” “巧了啊!” 他緩步朝著我走了過來,道:“怎麼著?你那個神經病朋友呢?” 說實話。 原本我對這個人沒啥感覺。 即便是趙猛打了他,他對我來說也只是個路人而已。 後來聽聞張思雲說那些,我的情緒或許是出現了些許波動,但卻沒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但當聽見這傢伙說神經病朋友的時候,我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惱火了。 雖然這話是我當時為了嚇唬他,親口說出來的。 但說跟聽,完全是兩回事兒,尤其是他掛著一臉譏嘲將這話說出來,那幾乎就是在我的雷點上蹦迪了。 我強壓著心中的不快,淡淡道:“別沒事兒找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我就繼續低頭吃飯,壓根不想搭理他。 可這傢伙卻是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味,直接坐在了我的對面。 “剛才腦子轉得慢,沒反應過來。” “回頭我是越想越不對勁,你小子這是在這嚇唬我呢是吧?” 他坐在我對面,翹著二郎腿道:“你那朋友能說能笑,能跑能跳,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神經病啊。” “不過看在你們是一群小比崽子的份上,我也不願意跟你們多計較啥。” “回頭給我拿兩千塊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好麼。 這是來勒索來了? 我沒搭理他,仍舊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不理人是吧?” “行,你小子夠有種的。” “不過我希望等會乘警來了,你還能這麼有種。” 他說:“火車站裡的監控拍的清清楚楚,我這一身傷也都在這擺著,我就不信你們幾個小比崽子能全身而退!” 說著話。 他就站起身,邊走邊道:“找乘警去嘍!” 這話明擺著是說出來給我聽的。 而我聽見他這話,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甚至還覺得有點想笑。 “去唄!” 我抬頭看向他道:“但你最好祈禱一下思雲姐不會當著乘警的面把事實說出來。” “畢竟當時你是動手了的。” “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朋友那是為了解救思雲姐,所以才迫不得已的動手。” “你說,公安同志會將這事兒定義成見義勇為呢,還是定義成互毆呢?” 我直直的看著他說:“瞧你這個樣子,之前應該是進去過不少次,你應該也清楚,打媳婦這事兒,歷來都是叫人鄙視的存在吧?” “你也應該知道,公安同志辦案的時候,也會稍稍帶一點主觀情緒。” “你說,他到時候會向著我們這些見義勇為的孩子,還是會向著你個打老婆的家暴男呢?” 我這番話說出口。 那傢伙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 “做夢呢?” “我媳婦還能向著你們說話?” “她要是敢,我特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傢伙突然閉上了嘴巴。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乘警推開餐車的門走進來了。 見到這傢伙站在路中央,吆五喝六的樣子,乘警皺了皺眉,道:“幹嘛呢?” “沒,沒幹嘛。” “坐的時間長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這種總打媳婦的男人多數都有那麼一個特點,慫,孬。 他們在外面見了誰都唯唯諾諾,只有在家裡面才敢對最親近的人重拳出擊。 眼前這傢伙,明顯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前一秒還在那叫囂要去找乘警,後一秒乘警來到他的面前,他卻秒慫。 乘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地方空空蕩蕩的,站著多危險,好好坐著!”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